“但是現在……你愛咋咋地,我沒那麼多閒工夫和你扯犢子,現在製藥廠已經停工了,我要處理的事情多着呢,沒空和你去市裡醫治你的外甥。”
說完這些話後秦陽絲毫不給王志廣有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就向村委會院子門口走去。此時還站在講臺上發愣的硃紅軍見到這樣的情況後立馬跳了下來,三兩步走到秦陽面前,道:“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不是你給陳老闆打了電話說製藥廠停工了嗎?”
“怎麼現在卻說只需要一個星期製藥廠就會重新開工?這件事情你說的還是陳老闆他說的?”
“誰說不都一樣嗎?再說了,這件事情你完全沒有必要知道,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那麼詳細,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你自己打電話問陳老闆。”
聽到這樣的話後硃紅軍愣了一下,就在他還想問的時候秦陽的人已經走到了村委會門口,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卻停了下來,隨後轉身看着王志廣說道:“如果你想找我麻煩的話你儘管來找我,我家就在村裡中間偏東的位置,是一間帶有院子的土房。”
和聰明人說話秦陽相信自己不用說的那麼直白,他這些話的意思王志廣絕對能聽明白,所以再說完這些話後秦陽直接向自己家裡走去。回到家裡以後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從屋子裡搬出一張椅子來,因爲他知道等會這張椅子上絕對要坐人的。
果不其然,大概過了有十來分鐘的時間,秦陽正在屋裡縫補自己已經穿爛的衣服,就聽到自己家的大門被人敲響了,伴隨敲門聲的響起還響起了一道讓人意料之中的聲音。
“秦陽在家嗎?我是王志廣。”
聽到這樣的話後秦陽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着先將王志廣晾一晾,殺殺他的威風,因爲他知道王志廣來找他是什麼事情,所以他不能顯得太主動了,畢竟現在是他掌握着主動權。
“秦
陽在家嗎?我是王志廣,屋裡如果有人的話情回答我一下,就算秦陽沒有在家的話也告訴我一聲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好在村裡等他,拜託了,我找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屋外繼續響起王志廣的話來,聽到這樣的話後秦陽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劇情反轉的也太厲害了,半個小時之前王志廣還是一副吃定你的態度,可是這會卻低聲下四的求着別人,要不是秦陽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他還以爲王志廣成二傻子了。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秦陽這才起身想屋外走去,同時嘴裡說道:“看見院子那張椅子沒有,我只準備了一把,如果你想進來的話就只能你一個人進來,因爲我家沒有多餘的椅子讓你們坐。”
正焦躁不安的考慮是不是進院子了看個究竟的王志廣,在聽到這樣的話後立馬來了精神,面色一喜,對站在他身後的三名陪他一起前來的同事說了一句你們在這裡等我,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向院子裡走去。
而這個時候秦陽剛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瞬間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秦陽咧嘴一笑,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見到臉上帶着這樣笑容的秦陽,王志廣心中很是無奈,因爲他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如果有辦法的話打死他都不會來找秦陽的。
“喲呵,這不是王局長嗎,我還以爲是那個王八犢子呢,我就說麼,在俺們這村裡還沒有幾個人能將普通話說的這麼好。”
剛欲開口說話卻聽到秦陽這樣說,王志廣只好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用着平靜的語氣說道:“秦陽,你知道我來是什麼意思,咱們兩也別打啞謎了,剛纔你從村委會走的時候給我帶的話我聽出來了,要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來找你,說說你的條件吧?”
點點頭,秦陽臉上的笑容更加盛了,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一點就通,根本不用說多餘的
廢話。
“坐吧,先坐下來再說,的確是我叫你過來的,但這件事情可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得從長計議,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行了,你就不要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了,說說吧,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答應去救治我的外甥?”
此時只見王志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做什麼重要的決定一樣,但其實他的心裡已經緊張的要死,生怕秦陽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或者說直接不答應。
沒有說話,秦陽邁着四方步越過王志廣,眼神停留在他帶來的那三名同是國土局的人身上,等走到和王志廣齊肩時這才停了下來,用着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非常的簡單,就看王局長你願不願意做了。”
“說。”
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王志廣的老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起來分外嚴肅。他就知道秦陽讓他單獨進來就是談條件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村委會的時候就給他遞話。
“我不知道是誰給你們舉報的,但我知道如果王局長你想擺平這件事情的話肯定非常簡單,比起我去救治王志斌絕對輕鬆。所以我想讓你告訴那些想要在背後搞事情的人讓他們絕了這個念頭,並且在三天之內將製藥廠的動土批文給我辦下來。”
“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那王志斌還能健健康康的活到老,如果不答應……”
話說到這裡秦陽停了下來,在王志廣的耳旁冷哼了一聲,用着極爲森冷的語氣說道:“如果不答應的話你就等着給你這個心愛的外甥辦喪事吧,他最多隻要一個月可活。”
此話一出,王志廣心頭狂震,這已經不是在商量着來了,而是赤裸裸的威脅,這個秦陽膽子可真是夠肥的,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將這些話錄下來送到法庭作爲證據,判他個一年半載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