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明白這個陳伯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陳永琦還有點良心叫人來給他治病?什麼叫做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陳永琦一手造成的?
陳永琦還想讓他心存感激,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事情根本就不像陳永琦所說的那樣,他和這個陳伯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好,而且兩個人還是敵對的關係?
可是也不像啊,畢竟這個陳伯只是陳家的一個管家而已,怎麼可能和陳家的大少爺是敵對關係呢,這也不合理啊。
可如果不是敵對關係的話,那這倆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說讓來給另一個治病,可另一個又說自己身上的傷病都是那一個人照成的!
秦陽簡直是心中越想越是震驚,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完全看不透陳永琦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陳永琦心中想的是什麼,他的所作所爲到底用意何在自己也完全不清楚。
就比如陳永琦讓他給陳伯治病這件事情來說,他本以爲事情很簡單,陳伯是陳家的一個老管家,現在他出了事情陳永琦叫他來給治病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經由這個陳伯嘴裡說出來整件事情怎麼就變了一個意思,好像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陳永琦一手造成的,如果沒有陳永琦的話他也不可能有到如此下場。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陳永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一個這麼大年齡的老頭兒都能下得去狠手!
心中想到這些,秦陽沉默了三四秒鐘這才張口說道:“老人家,你剛纔所說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完全聽不明白呢,你不是看着陳永琦從小長大的嗎?按理說你和他的關係應該很好呀。”
“不過我聽你剛纔所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好像你和陳永琦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好,而且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陳永琦一手造成的,至於陳永琦叫我來給你治病就是想讓你對他心存感激,這究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讓我明白嗎?”
聽到秦陽這樣的話後躺在牀上的陳伯淒涼一笑,眼中涌現出一抹苦澀的神色,艱難的說道:“秦陽,你不要看我現在成這個樣
子你覺得可憐,其實你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陳永琦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現在已經完全掉進他事先設置好的圈套之內了,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陳永琦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恐怕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吧,你以爲他真的是誠心實意的想幫助你嗎?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本來陳伯是不可能將陳永琦所做的那些事情抖出來的,但是經過昨天那件事情之後陳伯的心已經死了,他徹底的對陳永琦失望了,自己爲陳家兢兢業業地做了十幾年的事情,到頭來卻落的如此下場。
就算以前的陳伯也知道陳永琦這個人不是個好人,自己跟着他做事不一定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下場竟然會這麼的慘!
這一切都是陳永琦一手造成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陳永琦會對他下狠手,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陳永琦不擇手段,連他都能棄而拋之,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所以他現在很有必要將陳永琦所做的那些事情完完全全的給秦陽講個明白,讓他知道陳永琦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昨天陳永琦沒有對陳伯下手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將那些事情講給別人聽。
但是現在不同了,陳伯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在陳永琦的眼中就是一條狗,需要他的時候陳永琦會將他胡來喚去,不需要他的時候完全置之不理。
而且當年好賭成性,欠下了一屁股的爛賬,不得已只有將自己五歲大的女兒賣到了陳家,給陳永琦做了貼身僕人,沒過多久他就從陳永琦的口中知道自己的女兒身患絕症,需要長期住院療養。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他根本就負擔不起,無奈之下只好來到陳家做了管家,這一做就是十幾年,眼睜睜地看着陳永琦從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且這十幾年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消息,如果想女兒的話他就會問問陳永琦自己的女兒現在變成什麼樣子,陳永琦就會告訴他,他的女兒現在還住在醫院裡,只能靠着藥物來維持生命,如
果一但停藥,那麼他女兒所面臨的只有死亡。
聽到這樣的話後陳伯只好安下心來,老老實實的在陳家做了一名管家,什麼事情都不去想,陳永琦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陳永琦就好像是他的主人一樣,他所說的任何話他都不會去質疑,完全無條件的聽從。
但是經過昨天那件事情之後,他發現自己在陳永琦心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陳永琦想對他怎麼樣就對他怎麼樣,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人看。
而且這十幾年來自己壓根兒就沒有見過女兒任何一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否還活着,如果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那麼他這十幾年來在陳家的所作所爲完全就是在白白浪費着自己的年齡。
而且還替陳永琦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讓陳伯的良心越發的不安,所以等到剛纔秦陽來他就決定要將陳永琦的所作所爲告訴秦陽,讓他知道陳永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儘快遠離這樣危險的人物。
此時秦陽一臉的震驚,他完全不明白這個陳伯所說之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陳永琦接近他真的是爲了他手中的藥方嗎?還是說陳永琦對他另有所圖。
不然的話爲什麼陳永琦會答應他在上溝村那麼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建造一個龐大的製藥廠,而且從製藥廠建造現在爲止,陳永琦只去過了兩次,這完全不合常理。
就算他家裡再怎麼有錢,但製藥廠這個工程可不是隨便幾百萬就可以搞定的,而且他當初也說了,到時候這個製藥廠是用來生產那些速效藥藥品的。
前期的投資已經達到了千萬,就算他想當一個甩手掌櫃最起碼要操點兒心吧,可是陳永琦並沒有,而且上次國土局來找製藥廠的麻煩,陳永琦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家勢來解決這件事情,但他也沒有這樣做。
而是告訴他讓他拖延一段時間,等他想想辦法,這讓秦陽心中更爲疑惑不解,再加上剛纔陳伯所說的那些話秦陽更是懷疑陳永琦從一開始接近他目的就不單純。
有可能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陳文山也不過是他所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