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設計、做模、澆鑄都需要時間,今年他們估計完不成了,工匠都紛紛表態,爭取在明年上元節之前完成,陳慶又鼓勵他們一番,這才返回府中,
時間一晃到了十二月初十,這天晚上是良辰吉日,陳慶納了趙瓔珞爲妾。
一夜恩愛,兩人乳膠如漆,趙瓔珞的整個身心都獻給了陳慶,正式成爲陳慶的第五個女人。
進入十二月後,新年便一天天臨近了,尤其臘月二十後,新年的氣氛更加濃厚。
陳慶還特地拿出一批火藥製作幾萬枚炮仗,流入民間,京兆城內到處可以聽見砰、嘭的爆炸聲。
家家戶戶都在醃臘肉、搗年糕,釀屠蘇酒,陳慶的府中也豎起了數十支桿子,這表示節節高,杆子還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吉慶之物。
書房裡燒着火紅的炭盆,房間裡溫暖如春,使趙瓔珞的俏臉上抹一層淡紅的嫵媚之色。
她手拿一支畫筆,正在夫君畫一幅肖像,趙瓔珞得過名家指點,繪畫水平極高,怎奈再高明的畫技也奈何不了某人有一顆不安分的心。
“我說過不要動嘛!這樣讓人家怎麼畫?”
陳慶已經不在座位上了,他跑到趙瓔珞身後,嗅嗅她的脖頸,攬着她腰笑嘻嘻道:“我說你的師父沒有把繪畫的精髓教給你,你還不會心畫。”
“什麼叫心畫?”趙瓔珞咬一下嘴脣,她感覺到夫君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心畫就是我的肖像在伱心中,你不用看我,就能畫得出神入化,神形兼備。”
“那要很熟悉才行。”
“是啊!你對我還不夠熟悉,尤其是身體的特點,所以我們要特別多的交流”
趙瓔珞一把抓住他的手,顫抖着聲音道:“官人,這是白天,家規不允許。”
陳慶就喜歡在書房裡做某種不可言述之事,那會給他一種偷情的快感。
他笑嘻嘻道:“家規就是給人破得,要不然定家規幹什麼?”
趙瓔珞剛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但隨着開發深入,她也終於嚐到了房事那種甘之如飴的滋味,讓她食髓知味,如癡如醉地沉迷進去了,陳慶稍加調情,她便開始把持不住,給丈夫使個眼色,陳慶立刻心領神會,立刻將她擁到裡屋去了。
不知多久,兩人從裡屋出來,陳慶摟着她坐在自己懷中,笑道:“估計你腿都軟了,先休息一會兒。”
趙瓔珞嬌柔無力,仰頭親了親丈夫的下巴笑道:“大姐說你喜歡在書房裡做壞事,是不是有偷情的感覺?”
陳慶嘿嘿一笑,岔開話題道:“瓔珞,教你繪畫的大師是誰?”
“是宮廷首席畫師,張擇端。”
陳慶一拍手笑道:“我這裡正好有一幅他的名作。”
“名作?”
趙瓔珞俏目一亮,“不會是《清明上河圖》吧?”
“猜對了!”
趙瓔珞歡呼一聲,從陳慶身上跳起來,“在哪裡?”
“等着!”陳慶上樓去,不多時拿下來一隻木筒,木筒是用楠木製作,可以防止蟲蛀。
陳慶走下樓,卻意外發現妻子呂繡和趙巧雲不知什麼時候來了,趙瓔珞站在一旁,神態忸怩,臉色通紅。
“咦!你們怎麼也來了?”陳慶走下來笑問道。
呂繡笑吟吟道:“聽說瓔珞在給夫君畫像,我們特地來看一看,大半個時辰了,好像還沒有動筆啊!”
陳慶面不改色,笑呵呵道:“她的手凍僵了,找不到感覺,讓她暖和暖和再動筆。”
趙巧雲極爲聰慧,立刻查開話題,“官人拿的是什麼畫?”
“昨天剛拿到的,給你們欣賞欣賞。”
呂繡眼睛一亮,驚喜道:“莫非就是夫君上次說的《清明上河圖》?”
陳慶笑着點點頭,“如夫人所願!”
呂繡大喜,連忙道:“這裡太窄了一點,瓔珞,我們拿到寶翠閣去欣賞,對了,巧雲去把師父也請來。”
房間裡的氣息有些不太對,陳慶也巴不得她們趕緊走。
“慢慢欣賞吧!”他把木筒遞給了呂繡。
呂繡接過木筒,白了他一眼,又對兩女笑道:“我們走吧!”
陳慶嘿嘿一笑,望着她們三人背影遠去。
大年三十夜,寅時不到嗎,陳慶帶着幾位妻妾和兒子陳冀來到了東北角的水月庵,去年陳慶兒子在路上睡着了,今晚他精神不錯。
庵主靜心師太帶着六名徒弟在門前等候。
“一切都準備好了,郡王請進!”
“煩勞師太了!”
陳慶帶着家人進後殿更衣,然後依次上香,然後跪下三拜。
最後一個上香的是餘櫻,呂繡發現她臉色不太好,低聲問道:“阿櫻,身體不舒服?”
“沒有,我挺好的。”
“那趕緊上香,我們早點回去休息。”
餘櫻上了三炷香,跪下行拜禮時,忽然身體一軟,竟然暈倒在地上。
衆人都大吃一驚,陳慶連忙上前把她扶起,摸了摸鼻息,很微弱。
“快!快!快!師太有酒沒有?”
靜心師太心慌意亂道:“庵裡沒有,我現在去買。”
餘蓮反應極快,立刻道:“官人,供桌上就有。”
陳慶有也不管了,他伸手把供桌上的一瓶燒酒取下,給餘櫻灌了幾口,又用酒搓她的胸背。
片刻,餘櫻臉色紅潤了些,呼吸也好一點了。
陳慶這才鬆口氣,對呂繡道:“讓管家去請劉醫師!”
劉醫師就是給雪兒保胎的女醫師,她也是陳慶府上專職醫師,她不離開京兆城出診,基本上都是隨叫隨到。
“我剛纔已經吩咐管家去請了。”
呂繡一臉擔憂問道:“夫君,阿櫻怎麼回事?”
陳慶嘆口氣,“我也不知道,但剛纔她很危險,有種戰場上失血過多的感覺,我們先回去吧!”
陳慶取過自己大氅,將餘櫻包裹住,起身抱着她向外面的馬車快步走去。
呂繡心中疑惑,她把兒子交給乳孃,拉着餘蓮到一旁,低聲問道:“你給我說老實話,阿櫻到底怎麼回事?”
餘蓮滿臉懊悔道:“我不該替她隱瞞的,阿櫻流產了。”
呂繡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昨天,我們中午去滑冰,她摔了一跤,結果肚子劇痛,下身流了好多血,我們都嚇壞了。”
呂繡又氣又惱,怒道:“她懷孕爲什麼不告訴我?”
“夫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阿櫻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找了一個老嬤嬤問,才知道那是流產,她都嚇哭了。”
呂繡忍住怒氣又問道:“阿櫻沒有在外面胡來吧!”
“夫人,怎麼可能呢?”
呂繡想想也對,餘櫻是老實姑娘,不會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應該是她不懂。
這時,馬車啓動了,呂繡連忙拉着餘蓮上了第二輛馬車,兩輛馬車疾速向府內駛去。
不多時,女醫師劉惠趕來了,呂繡給她說了情況,劉醫師立刻開單抓藥,好在府內各種名貴藥材都有,很快熬了濃濃一碗補藥,扶着餘櫻慢慢喝下去。
現在還是半夜時分,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陳慶見妻子坐在一旁發呆,拉起她安慰道:“阿櫻沒事,好好補補身子,休息幾天就好了,阿蓮照顧她呢,我們走吧!”
呂繡和丈夫走出院子裡,連忙小丫鬟打着燈籠在前面引路,呂繡嘆了口氣道:“夫君,我真的很壞嗎?”
陳慶攬着妻子道:“你和壞不搭界,你很善良,只是有時候規矩嚴厲了一點。”
“今天阿蓮告訴我,阿櫻失血很多,但又不敢說,也不敢請醫師,是因爲怕我嚴懲她。”
“你嚴懲過她們嗎?”
呂繡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說得很兇,但從來沒有實施過,像阿蓮在你書房違規多少次了,我也沒有懲罰她一次。”
“這條就廢了吧!是我自己的問題,和她們無關。”
呂繡點點頭,有些痛心疾首道:“這事回頭再說,如果阿櫻這次懷的是男孩兒,那就太可惜了。”
陳慶半晌道:“如果阿櫻懷了身孕自己卻不知道,可能阿蓮也一樣。”
有些事情他不好啓齒,但他心知肚明,阿櫻哪一天懷的孕他也清楚,當時阿蓮也在,這對姐妹在很多方面神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