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蕾在医务室跟古月聊了好一会,之前她还觉得头痛,现在找着个人倾诉她头也不痛了,发泄了那些事通身舒畅。
将心里的憋屈说出来给别人听,方小蕾觉得自己跟古月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临走时两人还约好过两天一起看军区里的表演。
方琪找过来的时候方小蕾刚好出门,她看见女儿神清气爽没事的样子,也没有多问。
后面的时间直到方琪母女俩离开季少涵也没有再出现,季淮很忙,吃完饭还要回京,让季煦安排人送她母女俩回去。
当天,林冉在舞堂的训练持续到很晚,她现在歌舞队跟话剧组两边走,等忙完,舞堂里面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林冉,你还看剧本呢?我们要打扫卫生了。”
“你们快忙吧,我带回去看。”林冉说着将拿到的剧本放进小挎包里,收拾一下出门。
军区的作息时间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这种时候除了家属大院那边,正区里已经没什么人走动,大家都回到宿舍准备休息。
二楼最边上有个水房,不开灯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平时这里到了晚上都是亮着灯的,不知道为啥今天全黑了。
林冉路过时有些意外,正想伸手去门边将灯打开,方便后面打扫卫生的队友,手臂就给人拉了,她还没能惊呼出声,嘴也给人捂住。
“你干嘛啊,想叫人过来抓你男人?”
季少涵的声音压得很低,粗气喷在林冉耳边,说完就将人放开。
“你个死鬼,躲在这种地方干嘛?做贼?”
林冉的小拳头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声音同样压得很低,偷偷摸摸的在这种地方,怎么好给人知道。
“你说得太对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做贼还能这么开心,能偷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天天变贼都愿意。”
季少涵的脸面越来越无敌,将女人搂在怀里就要去亲她。
不过林冉偏了一下,嘴没有亲到,亲了脸。
“你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是水房,一会打扫卫生的值日生会过来。”
林冉不给他乱来,这人缠上了就没完没了,她怕出点意外。
季少涵也知道水房会来人,可在军区里真没有地方好去,外面来去都有人,聊聊天拉个手还行,他想亲亲,除了这里还能去哪儿啊!
只可惜女人根本不给他亲。
“小冉,我太想你了,给我来一口吧。”季少涵抱着人小声求饶,他现在的样子感觉就像是一个要糖的孩子。
“来一口?说得好像吸大烟一样。”
“你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比大烟还要毒。”季少涵轻轻捧上她的脸,在那种荒山野岭住一个月,他每天晚上想她,觉都睡不好。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可以第一时间不跟她亲近,所以就算是做贼,他也来了。
脸皮厚了的男人,情话也越说越腻,林冉没有狠心拒绝,缠上他的脖子正想给他一口,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
这?就来人了。
黑暗中,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这回无奈了,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林冉只能带男人躲进里面的厕所。
关好厕所格间的小门,两人都靠在门边,屏住呼吸等外面打水的人离去,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离,林冉看着跟她贴在一起的男人,这回是真想笑。
“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营长,躲在女厕所这种地方,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美色当前,我还要什么脸?”
季少涵说着已经捧上了林冉的脸,继续刚刚没有做的事情。
林冉,“臭,流,氓。”
再次从水房出来,连打扫卫生的都走了。
林冉怕熄灯,加快脚步几下跑了。
季少涵却慢悠悠的在后面愰,他住家属院不会有熄灯的问题,看见前面的女人像个小兔子一样,摸摸自己的嘴唇嗤嗤笑了两声。
隔天中午,林冉刚刚训练完季少涵那男人就等在楼下,旁边还站着一身便服的候伟。
“小冉,我将你姐他们接过来了,去家里吃饭。”
侯伟双手背在身后,又高又壮立在那里看着就有一种威严,气势连季少涵都赶不上。
听见姐姐他们来了林冉当然高兴,最近训练忙,她都没回去看他们,侯伟将他们接过来刚刚好。
野战部的人这两天正在休假,侯伟回来后去大学那边将媳妇跟儿子他们接到军区,林敏现在放假接她来区里住些日子,顺便看演出。
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许家惠做了一桌子好菜,让侯伟将季少涵也请了过来,在她心里,季少涵已经成了女婿。
饭桌上,季少涵将过年定亲的事说了下,许家惠听闻高兴得合不拢嘴,虽说小冉跟少涵处对象的事上面批了报告,但两家的长辈还没有见过。想到季少涵的家庭背景,一直以来她都是有些担心的,这回终于要走到定亲这步,她也算是放心了。
“少涵,你吃菜,吃菜。”
许家惠心里乐呵,一个劲的叫季少涵夹菜,还给女儿使眼色,让她照顾一下季少涵。
林冉真是无言,当初侯伟要娶姐姐的时候母亲东问西问,什么都要了解清楚才放心,怎么到了自己这些,母亲却一幅完全放心,怕自己嫁不出的样子,差别的太大了吧!
好在林敏还是清醒的,看着坐对面的季少涵笑道,“少涵,既然已经快要订亲,你跟我们相处这么多年,跟小冉的感情也没有啥好说的,将小冉交给你我们放心。不过,你也知道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你我两家差距大,小冉以后嫁过去了我怕她有压力,有些方面你要多理解一下,多护一护她。”
林敏专程向侯伟了解过季家的情况,知道季少涵母亲早逝,家里有继母跟继妹。
她知道在季少涵的婚事上继母一般说不上话,不过婚后一家人总是要相处的,她没有见过对方是个什么人,但从季少涵的表现上就知道关系很微妙。因为季少涵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没有提到过那两个人的存在,如果关系尚可,怎么可能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