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尚香重遊,男兒本色!

如今,距離那金黃的秋收季節,僅僅剩下了五個月的光景。

五個月,對於尋常人家或許只是一季多一個月的更迭,但對於眼前這羣肩負着重任的老船匠們來說,卻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們的任務,是在這短暫的時光裡,打造出足以容納兩萬人的海船隊伍,這是一項足以震撼四海的壯舉。

想象一下,即便每艘海船能夠承載一千人,那也需要整整二十艘龐然大物才能滿足需求。

這可不是建造幾艘普通的江船那麼簡單,海船的構造要求更爲嚴苛,每一個細節都關乎生死,每一塊木板、每一根繩索都需經得起風浪的考驗。

尤其是那支撐整艘船的龍骨,其選材與製作絕非短時間內可以倉促完成的,它需要經驗豐富的匠人精心挑選上等木材,經過繁複的工藝處理,才能確保船隻的堅固與穩定。

面對大漢皇帝這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幾位老船匠的臉上寫滿了爲難與焦慮。

他們互相看了看,眼神中既有對彼此技藝的信任,也有對這份重任的深深憂慮。

多年的造船生涯讓他們深知,造船不僅是手藝,更是與天鬥、與海斗的藝術,任何一絲急躁與疏忽都可能讓整個工程毀於一旦。

終於,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匠人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陛下之命,我等自當全力以赴,但此等規模與時間之緊迫,實乃前所未有。

我們需得集合天下最優秀的匠人,日夜不息,方能有一線希望……”

見到他們鬆口,劉禪當即說道:“好,只要你們提要求,朕都讓他們全部滿足,秋收之前,海船造好,你們便是有大功,若是秋收之前,海船沒有造好,你們便是貽誤了戰機,而貽誤戰機,是死罪!”

劉禪聲音如鐵,聽在這些人的耳中,更顯得刺耳與冰冷。

咕嚕~

有幾個老船匠暗自吞嚥了一口口水。

這是拿身家性命來拼啊!

贏了,便是榮華富貴,子孫後世無憂。

輸了,則是刑場行刑,子孫後代都被波及。

“我等自當盡力而爲!”

海船之事確定下來,劉禪的一個牽掛,總算是了結了。

接下來的幾日,講武之事順利完成,最後選出百人進入講武堂,作爲江東一期。

這百人算得上江東菁華了,後面再有江東二期,恐怕能力是完全比不上這一期的。

此刻,陽光熾烈,照耀在這片歷經講武武選,最終脫穎而出的百名精英身上。

他們身着統一的講武堂學服,衣袂隨風輕揚,彷彿每一縷風都帶着榮耀的氣息。

站在太陽底下,他們的臉龐被曬得微紅,但眼中閃爍的卻是無比的驕傲與自豪。

能夠進入講武堂,接受最嚴格的軍事訓練,成爲未來大漢的棟樑之才,這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而今,他們做到了!

周圍的人羣中,一陣嘈雜聲此起彼伏,有人羨慕,有人讚歎,更有人投來敬畏的目光。

然而,這份喧鬧並未持續太久,因爲突然間,一個消息如同春風般拂過每個人的耳畔——大漢天子親臨!

這個名字,對於大漢的子民來說,無疑是至高無上的象徵。

他的到來,讓整個講武堂的氛圍瞬間變得莊重而肅穆。

衆人紛紛安靜下來,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同一個方向,期待着那位傳說中的帝王。

劉公嗣身着龍袍,步伐穩健地走來,他的每一步都似乎帶着天子的威嚴與氣度。

他的眼神深邃,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彷彿能夠洞察每個人的內心。

天子門生,天子門生。

雖然劉禪現在已經不負責教學了,但是在‘入學’與‘畢業’的關鍵時刻,他還是要冒頭參與的。

劉禪立於人前,看着這百餘人,心生欣慰,當即朗聲說道:

“朕觀爾等,皆英勇之士,歷經選拔,方得入此講武之堂,實乃天下之幸,亦朕心之慰也。”

“昔者,大漢立國,以武功開國,以文德安邦。今爾等入此堂中,當知肩上之責,重如泰山。非但習武藝,亦須修德行,方能成我大漢之棟樑。”

“朕聞,勇士不懼死,然智者避危亂。爾等當以智勇雙全爲目標,勤學苦練,以待將來爲國效力,揚我大漢之威名。”

“又,團結乃力之本。爾等雖各懷絕技,然亦須知,一人之力有限,衆人之力無窮。當互相扶持,共同進步,方能成就不世之業。”

“朕望爾等,勿忘初心,矢志不渝。在此講武堂中,當以忠誠爲本,以勇敢爲魂,以智慧爲翼。待爾等學成之日,必是我大漢再創輝煌之時,國家尚未一統,爾等仍需努力!”

“最後,朕願與爾等共勉:勿因一時之挫而喪志,勿因一己之私而忘公。當以國家爲重,以大漢爲榮。願爾等在此講武堂中,成就非凡之業!”

此番演講,已經是多次了,劉禪可謂是不用演講稿,也能脫口而出。

而如此有煽動性,且是他這個大漢皇帝金口玉言之語,頓時讓身前百人振奮不已。

劉禪激勵之語落,講武堂內新入堂的百人,神色各異,卻皆透露出堅毅與振奮。

他們目光炯炯,彷彿被天子的言語點燃了心中的火焰,那火焰中既有對未來的憧憬,也有對挑戰的無畏。

有人緊握雙拳,青筋暴露,那是內心的激動與決心在涌動;有人昂首挺胸,目光堅定,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將來在戰場上英勇奮戰的身影;還有人相互對視,眼中閃爍着信任與默契,他們知道,在這條成爲大漢棟樑的路上,他們並不孤單。

“誓死效忠大漢,不負陛下厚望!”一人高呼,聲音洪亮,如同號角,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

他們紛紛響應,齊聲吶喊,聲音響徹雲霄,彷彿連天空都爲之震撼。

“陛下萬歲,大漢萬年!”

“陛下萬歲,大漢萬年!”

“陛下萬歲,大漢萬年!”

雖只有百人,卻喊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看到這些人,劉禪心中方纔篤定,這個吳國舊地,終於是真真正正的爲他所用了!

春日之時,萬物復甦,大地披上了一襲嫩綠的新裝,江畔柳絲輕拂水面,彷彿是大自然最溫柔的筆觸,在這幅生機勃勃的畫卷上添上幾抹詩意。

大江之上,碧波盪漾,映照着兩岸繁花似錦,一派祥和之景。

然而,在這寧靜的江面上,卻有一艘規模宏大的商船緩緩行駛,打破了水面的平靜。

這艘商船,其體量之大,足可容納數百人之衆,船身用堅實的木材打造,歷經風雨侵蝕仍顯穩固,甲板之上,貨物堆積如山,顯然是一艘承載着重要物資的航船。

與尋常商船的熙熙攘攘不同,此船之上,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守備之森嚴,令人側目。

船舷兩側,站立着一排排身着常服的精壯大漢,他們身形魁梧,肌肉虯結,眼神銳利如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殺氣,即便是最細微的動作,也透露出他們身爲軍中好手的非凡實力。

這些人的存在,讓這艘商船更像是一座移動的堡壘,而非簡單的貨物運輸工具。

商船的甲板前頭,有一位身穿紅白相間漢服的美人靜靜立於船頭,她宛若春日裡的一朵嬌豔花朵,爲這艘氣氛凝重的商船增添了幾分柔美的氣息。

她的漢服寬鬆而飄逸,衣袂隨風輕輕擺動,卻也難以遮掩其下豐腴的身姿,曲線玲瓏,透露出一種別樣的風韻。

她的容顏如畫,眉眼間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憂愁,彷彿有着不爲人知的心事。

長髮如瀑布般垂落,隨風輕輕搖曳,幾縷髮絲拂過面頰,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韻味。

在她右手邊,有一個騎着小木驢的可愛孩童,他頭戴一頂虎頭帽,虎頭栩栩如生。

孩童的面容稚嫩而天真,一雙大眼睛閃爍着好奇的光芒,他時不時地拽着美人的衣角,發出稚嫩的笑聲,爲這艘緊張的商船帶來了一絲歡樂的氣息。

美人時而低頭望向孩童,眼中流露出溫柔的寵溺。

從商船的一間精緻房間中,緩緩走出一個身着寬衣袍服的華美少年郎。

他一身袍服華美異常,以深藍色爲底,繡着繁複的雲水圖案,衣襬隨風輕輕搖曳,宛如流雲般飄逸。

袍服之上,還鑲嵌着幾縷金線,陽光下熠熠生輝,更顯其身份之尊貴。

他的面容俊美無雙,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度,彷彿天生便擁有掌控一切的力量。

一頭烏黑的長髮被一根玉簪輕輕挽起,幾縷碎髮隨風拂過面頰,爲他增添了幾分不羈的魅力。

他一出現,周圍的侍衛壯漢紛紛對其行禮,姿態謙卑至極,彷彿這位少年郎是他們心中的無上尊者。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忠誠,顯然,這位少年郎在這艘商船上擁有着極高的地位。

甲板上的美人亦是眼睛一亮,她望向少年郎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喜與傾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憂愁都被這位少年郎的出現所化解。

她輕輕地走向他,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愈發微妙與親密,彷彿他們之間有着某種不爲人知的默契與情感糾葛。

“陛下,你乃萬金之軀,且日理萬機,此番隨妾身去吳郡,可會擔憂陛下的大事?”

多日未見心上郎君,但昨夜激戰一夜之後,乾枯的池塘被白濁渾水填滿,孫尚香心中的怨氣也漸漸消散,如今一家三口乘船度假省親,她反而是爲劉禪擔憂起來了。

劉禪上前,將孫尚香豐腴的柔軀攬在懷中。

“這些年冷落了你,朕雖然日理萬機,但抽出些許時間,還是可以的,如今吳國平定,內有費禕、霍弋、顧雍、張昭這些能臣,外有張苞、于禁、文聘、阿會喃這些猛將,少了朕幾日,吳國也亂不了。”

“朕便做幾日荒誕皇帝,又如何?”

劉禪牽住孫尚香的柔手,笑着說道:“朕的心意,你是明白的,只是朕並非常人,無法似正常的丈夫給你一個完整的家,還請你莫要介懷。”

孫尚香心中暖暖的,感動極了。

“陛下,莫要這麼說了,如今尚香便感覺開心極了,幸福極了,妾身已經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說着,將頭枕在劉禪的胸口之上。

劉禪的目光溫柔而複雜,他凝視着一臉幸福的孫尚香,那雙眸子裡彷彿藏着千言萬語。

他輕嘆了一口氣,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與歉疚,緩緩說道:“你兄長孫權,還有侄子孫登、孫慮,他們皆因朕的決策而亡,你可會因此怨恨朕?”

孫尚香聞言,眼底的哀傷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一閃而逝。

她微微低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彷彿承載了太多的情感。

然而,她很快便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經歷了風雨後的釋然。

尚香身着華麗的漢服,衣襟上繡着繁複的花紋,流光溢彩,宛如盛開的花朵。

她的髮髻高挽,珠翠點綴其間,更顯尊貴與端莊。

然而,在這華美的衣着下,卻隱藏着一顆堅韌不拔的心。

“亂世之爭,不成便死。”她輕聲說道,聲音雖輕卻堅定無比。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怨不得別人。妾身又豈會怪罪記恨陛下?”

他的兄長走在了爭霸的路上,生死早就不由自己了。

死也是常事。

況且,孫尚香與孫權的關係並沒有多密切,與孫登與孫慮,更沒有多少交集,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幾次,雖然有血脈羈絆,但得知他們身死,這還是可以忍受的痛苦。

她如今已經算是劉禪的人了,也誕下了血脈子嗣。

所謂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

她得爲自己多想想,爲自己身邊的嬰孩的前途多想想。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越了個人恩怨的豁達與理智,彷彿在這一刻,她已經超越了世俗的情感糾葛,站在了一個更高的角度去看待這一切。

她的寬容與理解,讓劉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將孫尚香抱得更緊了。

美人如玉,情意綿綿,相比而言,他簡直是大豬蹄子。

當然

這一絲絲愧疚,很快就被他拋在腦後了。

他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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