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只能處於被動嗎?”
霍少霆挑了挑眉,“未必,如果重創許致遠的勢力,他想蹦躂,也得掂量幾分了。”
這一片雖然是龍哥的勢力範圍。
不過霍少霆給出相應的籌碼,即便龍哥如今還忌憚許家,到時候……也只會跟着霍少霆一舉把許家的勢力給殲了。
畢竟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
早在和蘇翎全盤托出計劃時,霍少霆已經開始了行動。
許致遠這次來夏威夷,自然不是度假,而是爲了手下的‘私貨’,不過這次並不順利……碼頭上一直被堵。
現在又出了這種事。
子孫根被碾碎,這對於男人來說是怎樣的打擊!許致遠是出了名的花心浪子,身邊從來少不了女人,可是從今以後,他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這叫他如何能忍!
遭受這等折磨,換做一般的男人,大概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有沒出息的,直接來個**!
只是許致遠從來不是一般人!
那天晚上後,蘇婉心驚膽戰地回來,根本不敢靠近這個男人!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被剝光衣服掛在樹上,她的裡子面子早就丟的一乾二淨……屈辱嗎?
難過嗎?
都有。
可是從一開始跟了許長林,又開了許致遠開始……她的尊嚴早就沒了。
她只要活着!
許致遠一個人躺在私人醫院裡,門內外全都是他的保鏢……
透過玻璃窗,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個人半死不活地躺着。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幽光。
一時之間,想到了無數種可能!
許致遠會不會就這樣成了廢物,如果從此一蹶不振,她是不是根本沒必要害怕……指不定過一段時間,她還得重新換一個金主。
想到這裡,她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只是,很快她就發現她是想太多了。
許致遠這種陰險狡詐的禍害,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倒下……他這種人,哪怕自損八千,也要殺敵一萬!
果不其然。
耳邊響起保鏢冷酷的聲音,“蘇小姐,先生想見一見你。”
房門打開。
不知爲何,蘇婉的雙腿竟有些發顫……明明那個人都已經爬不起來了,她在怕什麼!
她邁着很小的步子進去……
放慢了呼吸。
過了許久,才走到病牀前……擡起眸子,才發現那個男人始終半睜着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那種感覺……
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
她的心裡冷不丁地一顫。
“致,致遠……你還好嗎?”
男人的臉色蒼白,只是脣邊透着一股詭異的潮紅,他在笑……笑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蘇婉,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
他的聲音透着一股森冷和**,蘇婉只覺得有一股腐朽的氣息鑽入她的耳孔……鑽入她的身體各個角落。
她死死咬着下脣,神色慌張,“謝……謝我?致遠,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呵。”
許致遠突然擡起了手,他的手就如同他的笑容一樣,冷的刺骨。
他如同往常一樣,撫摸着蘇婉的臉頰……只是如今卻好似把握不住力道,捏的她生疼。
“你是個聰明人。”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和他一起把老許從那個位置拉下來。
可正因爲什麼都懂,蘇婉才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她的身體抖得像篩糠,整個人突然跪了下來,“致遠,都是我的錯……不是我任xing,你也不會被那個人……”
許致遠的臉色愈發陰沉。
他像是在隱忍什麼。
突然。
他陰鷙的眉峰凌厲起來,嘶吼道,“別跟我提姓霍的!我許致遠做不了男人,他也別想……”
別想什麼。
他的勢力和那個人根本沒有抗衡的餘地。
有的,只會是一敗塗地。
而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敲響,許致遠不耐煩地應付一聲,“進來!”
一個穿着中山裝的年輕男人在許致遠的耳邊急切地嘀咕了兩句,許致遠的臉色大變。
“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許致遠黑着臉,額上的青筋好像隨時都可能跳出來,蘇婉以爲他會想到解決的方法,誰知道……他忽然衝着牀邊吐了一口血。
滾熱的鮮血濺了蘇婉一臉。
她當下就懵了。
臉上粘稠又腥臭的味道,她欲哭無淚,可是許致遠的這狀態……就像是病入膏肓。
“***,霍少霆這是添把火,想搞死我!連最後一條後路都給堵死了!真是狠!”
蘇婉不明所以,滿臉茫然。
“老李死了,沈三叛變了!”
不用想,這每一個都是霍家那位的傑作。
此時,蘇婉的腦袋垂的更低了……
也難怪許致遠吐血,老李沈三是他的左膀右臂,現在全都被折斷,絕對是元氣大傷……別說是往後東山再起困難,就是這次從夏威夷成功離開都得費點時間。
蘇婉在想,她真是低估了那個男人對蘇翎的在意了……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許致遠現在還不能垮,否則她的下場已經能預見了,只是現在還有翻身的可能嗎……
她擡起眸子。
就見許致遠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着自己。
臉頰上被拍了拍。
“我的好姑娘,你愛我嗎?”
突然來這一出,蘇婉有些傻眼,不過本能地立刻說出了那個字。
“愛!”
“有多愛?”
她怔愣了一下,“致遠,你不相信我愛你嗎?我跟了你這麼久,除了身體,我這顆心都是你的……”
許致遠哈哈大笑,那笑聲刺的她臉疼。
“那是以前,可是我現在滿足不了你了,你還愛我?”
許致遠突然掀開被子,把那最血腥甚至噁心的一面袒露出來,蘇婉哪怕再能掩飾自己的內心,可是也難免流露出一絲害怕和惡寒。
“我……”她突然哭了起來。
哭的我見尤憐。
“寶貝兒,我欺負你了?”
她一抽一抽的,“致遠,我只是難過……難過你沒看懂我。我當初選擇和你在一起,雖然的確有私心,可是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是個女人,總會日久生情,在這裡,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她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許致遠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樣最好!我現在就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蘇婉一臉虔誠。
“這件事交給誰我都不放心,婉兒,你一定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蘇婉心中有些小小的興奮,以爲許致遠徹底信任她了,一定是家族中的大事交給她幫忙……看來她離女主人的位置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