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嘉琪只要一想到這句話,還有男人離開時熾熱的眼神,就臉熱的不行。
當初和唐哲文談戀愛的時候,好像更中規中矩一點……兩人都像是新手一般,一開始的確有過悸動,可是更多的還是習慣,總還是少了幾分激情。
可是和卓鈞笙,哪怕只要是一個眼神,就能勾勒起她所有的念想。
這個人。
這個男人……
他是不是曾今對別的女人也這樣過?
嘉琪搖了搖頭,不想再要胡思亂想。自從遇到卓鈞笙,她的心潮就被撥亂了……
“嘉琪!”
身後不遠處,唐哲文叫住了她。
他看上去很生氣也很憤怒,整個人就像是脫籠的野獸,大步走過來拽住了她的手臂,“剛剛那個男人,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他大聲地質問。
嘉琪有些懵。
其實剛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沒有徹底忘掉這個男人,有時候習慣比擁有更可怕,那是滲透進骨子裡的,一點一滴的……想要拔出,唯獨靠的是時間。
然而。
她現在再面對這個男人,早已能夠坦然,就好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唐哲文,你先放開我。”
她溫吞地說着,眼裡沒有憤怒,只有些許的無奈……那樣冷漠的眼神,就好像是兩人初見時候,她也是這般看他。
唐哲文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起。
難受的快要窒息。
“我不放!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霍嘉琪,你知不知道我還喜歡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的姿態已經放的很低了。
他承認回國的確是有私心,因爲霍氏,他想成爲霍少霆的女婿!
可是現在……當他看到嘉琪和別的男人親熱,他恨不得上去把人搶回來,按在牀上!
他後悔了。
當初交往了兩年,爲什麼沒有碰她,最後還便宜了別的男人……
“你這樣很沒意思……唐哲文,我們在將近兩年前就已經分手了,我和誰在一起,好像和你並沒有任何關係。”
唐哲文不願意相信,“我知道你們是在演戲!你有那個孩子,而孩子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父親,所以你才和他演了一齣戲,對不對!”
“嘉琪,你真傻……他願意答應你,我也願意啊!我早說過,我不介意你有一個孩子,也不介意你和別的男人上過牀……嘉琪!”
啪。
嘉琪用力地掙脫他,然後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唐哲文,你是不是神經病!你這樣,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唐哲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嘉琪的力道不大,一個女人哪裡能打疼他,只是這一巴掌是打在他的心臟上,他的眸子一掃,就掃到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的神情有些悲涼。
她扔掉了他送的項鍊,卻戴了另一個男人送的戒指。
“你喜歡他嗎?”
嘉琪深深地吸了口氣,許久後,她轉過身前丟下一句,“喜歡,可又不單單只是喜歡。”
那一瞬間,唐哲文心如死灰。
……
回到宿舍的時候,嘉琪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她沒有去看顧小小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就直挺挺地躺在了牀上,緩了好一會兒纔出了聲,“這次活動除了殷氏,大興集團也會贊助。”
“大興?”
顧小小一連‘握草’了無數下,畢竟她還不知道那輛邁巴赫的主人就是大興集團的年輕總裁。
“哇塞,嘉琪一出馬,就知有沒有!大興集團最近在網上也很火哎,而且今年的畢業生招聘,大興也來a大了。”
顧小小琢磨着,明天她去社裡,到時候和彩彩一比較,兩人立馬高低立下了。
彩彩哪怕拉再多的贊助,可是隨便一個大興,或者一個殷氏,就分分鐘碾壓。
大興集團總裁辦。
卓鈞笙剛剛和心上人確定了關係,哪裡還有半點睡意,直接拐道去了公司。
秦翩然作爲秘書。
自然看出他眼下的烏青,問完肖北,才知道這人拼了整整兩夜,幾乎是三個晚上沒睡覺了。
她去茶水間是給他泡咖啡的,可是又有些心疼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最後還是熱了一杯牛奶送到了辦公室。
卓鈞笙一看牛奶,俊眉微蹙,“我不喝牛奶。”
這個習慣,他以爲她早知道了。
兩人在一起工作有好幾年了,秦翩然哪裡會不知道,她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把自己當鐵人了?三天不睡覺,這一杯咖啡下去,是不是今天也不要休息了?”
她的語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親暱和嗔怪。
可偏偏,卓鈞笙絲毫沒聽得出。
他手中的簽字筆在文件上龍飛鳳舞,他的字就如他的人一般,遒勁有力,可是筆鋒卻灑脫隨性。
“哪有這麼誇張?當年三五個晚上不睡不是常事嗎,更何況喝杯咖啡,只是提提神。”
秦翩然噘了噘嘴,“你還真當自己是二十出頭呢?你這樣的,要是再不愛惜自己,可沒人愛惜你。”
話到嘴邊。
她想說的是,她可以心疼他,在乎他,可是。
“行了。”
卓鈞笙放下筆,隨意地掃了她一眼,“牛奶你拿下去,咖啡也別泡了,一會兒我自己去泡杯茶就行。”
秦翩然說的也不錯。
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他的身體不僅是對他負責,還是對另一個人。
“鈞笙,你的戒指!”秦翩然突然間看到他無名指上的對戒,幾乎忘了在公司要叫他卓總,而是失控叫了他的名字。
卓鈞笙晃了晃手上的戰利品。
脣角不經意間就勾勒出了溫柔的笑容。
“怎麼樣?是不是和我挺配的。”
秦翩然的脣角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戴飾品的嗎,怎麼今天。”
他的眉眼中浸淫着甜蜜,秦翩然突然什麼都不想,就想拔腿離開。
可是,晚了。
“我結婚了。”
秦翩然的手一鬆,手中的牛奶杯應聲落地,眼眸裡閃過瘋狂的震驚。
結婚?
他的身旁不是從來沒有任何女性嗎,怎麼會結婚……又和誰結婚?
她努力地壓抑住自己的失態,嘴角努力地擠出一絲絲祝福的笑意,“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