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很顯然。
聽聞臨淵口的‘江家小姐’四個字,南宮九當即從凳子跳了起來,轉而將他攔了下來,繼而低聲下氣爲着自己剛纔的話反悔。
“誒!你等一下,我去!”
這本是臨淵想要的結果,是以他也並沒有如何爲難她,只有些好笑的盯着她,將無賴的本質發揮到淋漓盡致。
“怎麼辦?你剛剛的態度讓本王突然失去興致了,莫不如依你方纔所言,此作罷吧!”
一連與臨淵相處這麼多天,南宮九對他的性子不可說一點兒也不瞭解。
調整了一下情緒,她覺得她有時候真的挺蠢,累教不改,不止n次的在這人面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抿了抿脣,她這幾日精神好了許多,傷口也不再向前兩天一樣疼,倒也還有精力與他對付。
“王爺到底想要怎樣?才肯帶我去見她?”
像這樣無緣無故的給自己弄了些不平等條約,南宮九幾乎已經是家常便飯。
“本王想怎樣?”聽得南宮九所言,臨淵一雙黑眸慢慢眯起,轉而視線不經意間自她脣間掠過。
按照心所想,他自然是很想一嘗芳澤的!但如今他和她之間的關係纔剛有所進展,他有點兒不捨得前功盡棄。
衣袖之下雙手微微緊了緊,臨淵眸色一暗,強忍住想要俯身親吻她的衝動。
“這個,本王暫時還沒想好!你先欠着吧!回頭等本王想好的時候再說!”雖不能按照心意來,但他也向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今日不能親,那便留作日後,總有一日,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到他懷來!
越是想,臨淵眸便越是暗沉。
面對臨淵所言,南宮九沒有料到他會提這種要求,一時之間有些愣然,但想到近來幾日,即便是這人要和她簽訂什麼不平等條約,也未見有多麼過分。
想了想,她終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那明天……”
見南宮九輕易便了勾。臨淵自是心暗喜。
“你今日只管安心睡覺便是!明日本王自會安排妥當!”說完,臨淵倒也未再多留,當即提步朝門外走去。
臨出門前,他稍稍頓了頓腳步,回過頭又看了她一眼。
她的樣子他想象還要美好,他突然不大想別人看到她眼下的這個模樣!
目光微微一沉,他再未逗留,轉過頭舉步離去。
臨淵離去之後,南宮九慢步走回梳妝檯前坐下。
視線慢慢挪到銅鏡之,她亦被鏡容顏弄得微微愣了一愣。
她並不是沒有察覺到臨淵今日視線落在她臉的時候較往常要多,她也並非沒有發現他今日看她的神色過往要灼熱專注。她發現老天爺其實挺坑人的,將她最擔心最怕的事情一件一件演,卻偏還不給她任何機會掙扎反抗。
“火兒,你說剛剛是怎麼一回事,怎生我臉的紗布突然無端變成了碎片?”由始至終,南宮九依舊絲毫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懷疑到火兒身,反而一臉凝重的與它討論分析。
作爲事情的罪魁禍首,火兒自然不會傻到自己跳出來認罪。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興許是空間錯亂憑空產生的現象,我聽說,在每個世界的每個角落,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空間扭曲的現象,只是有的波動十分細微,我們毫無察覺;而有時候,則會有不明的神秘力量誕生,出現一些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怪事!”一臉正色的胡亂編撰,小狐狸越發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瞭,連這樣高深的胡話,竟也編得出來。
鑑於火兒身份特殊,南宮九對它的話基本是深信不疑!退一萬步講,即便是火兒不編這麼個藉口出來,南宮九也不會將事情的始末聯繫到它身!
“哦!原來是這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南宮九越發感慨這個世界實在是玄妙至極。
於此同時,她還得出一個結論。
她運氣一向不好,點子很背,以後做事情時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像今天這種玄妙的狀況,很可能會接二連三的找到她身來!
因着要見江如畫,第二天南宮九醒得極早。
經過一連幾日得休養,再加之她時不時得會將治癒力運行至全身,她胸口的箭傷已經好了個六成左右。
蘇衡的那一箭當真是沒有留半分情面的,她能從鬼門關回來臨淵功不可沒,再者,她並非沒有長心,自也看得見臨淵不眠不休守在她身旁,爲她的傷勢勞心費神。
至於冰炎獸的那一擊,儘管對她造成的傷害不似胸口的箭傷來得兇猛,卻是個極慢的病程。
她如今身體還沒有恢復,治癒力運行起來本來十分吃力,再加之是給自己治療,所耗的力量更爲巨大。至於從狩獵場帶回的治癒石,火兒說需等到她體內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才能煉化。
這樣一來,更是大大減緩了她恢復的速度。
眼下她因着在狩獵場爲臨淵所救,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暗盯着。江如畫之前與她所扮的宮酒關係很不一般,是以將江如畫接到王府之,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是以一大早臨淵便來臨水閣接她,準備帶她出府。
到了王府門口,見得又要共乘一騎,南宮九是稍稍有些遲疑的。
但臨淵告訴她,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一種手段,畢竟,他將她帶回府這麼長時間,總要弄出點動靜,才能平了他在狩獵場大鬧行宮一事。
對於臨淵的說法,南宮九心是少有遲疑的,但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他的話似乎不無道理,便也由着他帶着她在街橫行飛馳。
不過,他到底想得還算周到,出府前仍是沒忘了弄個面具給她。
果然,兩人一出現在鬧市之,便引來許多人駐足觀望。
這世本沒有不透風的牆,臨淵一出現,周遭關於那日在狩獵場行宮之的種種傳言盡數浮出水面。
對此臨淵倒是顯得十分淡定,而今她亦蒙着面具,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馬兒最終停在了江如畫的小苑門口,但臨淵帶着她敲開的卻是他買在江如畫隔壁的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