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睡臥房,我睡書房

路邪就這樣同南宮九在小竹樓中住了下來。

因着竹屋中一切準備得都很齊全,所以二人並沒有費什麼功夫,便整理了個七七八八。

然,即便是沒怎麼費功夫,但當南宮九將陸邪的第一貼藥熬出來時,天色竟也眼見着黑了。

其實,陸邪的傷,南宮九完全可以用治癒力治療。但眼下,一來是她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二來則是這治癒力的存在十分特別,她並不好肆意顯露。

是以,路邪的傷,便只能依靠她以後每日行鍼開藥來調理。這樣一來,痊癒的時間將會大大的延長。

忙了一整天,二人也沒怎麼吃東西,眼下放了手頭的事情,南宮九肚子倏然就咕咕叫了起來。

“餓了?”一天的相處,兩人之間又熟識了些,說話也不似之前生疏,南宮九也漸漸習慣了對面的這人簡單精煉的兩字句,以及他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

被抓到窘樣,南宮九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紅臉,當即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忙了一整天,是有些餓了,你先將藥喝了,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她本欲轉身離去,未料身後人卻在此時突然開口。

“我這裡有些乾糧!”

南宮九轉過身時,便見他手中執了方錦帕,帕子中包了些精緻的小點心。

眼睛一亮,南宮九當即也沒客氣,接了陸邪手中的來的點心,往樓梯口一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吃了兩塊,她似想起些什麼,又將手裡的東西往身後的陸邪面前一遞。

“陸大哥!你也吃!”

“我不餓!”

南宮九原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得身後的人已經轉了身上了竹樓,看樣子是準備繼續勞作。

再閒暇下來時,天色已是大黑。

竹樓所建之地人煙十分稀少,又掩在海棠林中,所以並不算大,一共上下兩層。下面兩間是廚房和柴房,上面兩間,則一間用作臥房,一間則用來做了書房!大約是因爲南宮九要來住的緣故,裡面又添了一方存藥的木櫃。

這樣一來,可供居住的房間便只餘了一間。

陸邪本提出在柴房中將就,卻被南宮九當場否決,當然,南宮九倒也未有開放到邀請陸邪同自己住一間的的程度。

“陸大哥你有傷在身,怎麼能睡柴房呢!這樣吧!你睡臥房,我到書房裡睡就好了!”對於陸邪,南宮九心中一直有種無形的好感。

這種好感,或許是來源於感激,再或者是來源於敬佩,她自己也不大能說明白其中的根源。

“不必了!還是我睡書房吧!”對於南宮九所言,陸邪眸中真真是掠過一抹訝然,不過那一抹訝然很快就消失不見,又被他眸中的清冷所代替。

陸邪此言一出,南宮九心中更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先不說眼下這種男子氣概十足的舉動,便是那天晚上他救了她又送她來此。

這一路上,他明明傷得極重,卻偏還沒有半分顯露,一排從容淡然的模樣,又是給她打水,又是將身上的衣袍給她禦寒。

“別!書房中那張軟榻太小,你睡着一準兒不舒服,再說裡面空氣也不好,不適合你養傷!”南宮九作爲一名醫者,有着自己的本性和堅持。而這種本性和堅持,只有在她心中毫無顧忌的時候纔會最大程度的發揮。

就好比說當初在青竹峰。

她隻身一個女子,在懸崖下將臨淵一個大男人撿了回去,還寸步不離衣不解帶的日*日守在他身邊守着。這放做一般的女子,未必會做,但南宮九就是做了!

再好比說眼下這個時候。

她和陸邪不過是萍水相逢,對方還三番兩次幫了她,她自然更加不會坐視不管。順理成章的,她的那種醫者本心和原則,將更大程度的得到發揮。

陸邪本還想推辭,但南宮九已經直接將他推進了房間。

“你是病人,我是大夫!病人得聽大夫的安排!”明明是蠻不講理的話,可偏聽起來又像有幾分道理。

見陸邪還是遲疑,南宮九乾脆使出殺手鐗,雙手往腰上一插。

“你若再不答應,那我今晚便就睡在外面!”穿女裝向來有個很好的優勢,那便是撒起嬌來比較有代入感。但長得漂亮而且穿女裝,那優勢只會更大。因爲你無須撒嬌,便是撒起潑來!也依然會讓人覺得可愛。

很顯然,南宮九眼下的這種情形,當屬後者。

陸邪到底還是經不住南宮九的一番軟磨硬泡,最終應了她的話。

臨進房間前,南宮九突然將陸邪喚住,緊跟着有些不好意思道:“陸大哥,你包點心的帕子挺好看的,能不能送我?”

陸邪沒說話,只一雙黑眸一時若絢麗星河明明滅滅,一時有若萬古寒潭沉寂一片,着實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可以嗎?那還給你好了!”見陸邪遲遲不語,南宮九急忙說道。她極少穿女裝,便也很少接觸帕子之類的東西,今日吃了點心,見那帕子上繡的竟是梨花,當即心生喜歡,這纔想着要向他討,但若他不願意,她不要便就是了。

心裡雖這樣想,但南宮九難免還是覺得有點兒失落。

難得遇到一樣的喜歡的東西,可她總不能奪人所愛吧!

“我本是準備扔掉的,你既喜歡,便拿去吧!”就在南宮九以爲討帕子之事徹底沒戲時,卻聞陸邪突然開口,話畢,他竟是再未逗留,直接推了房門進去。

南宮九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半晌方纔清醒過來,當即歡天喜地則捲了張小薄被,縮到了一旁的書房中睡覺。

半夜的時候,南宮九睡得極沉,她房間的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是陸邪。

他慢慢行至她軟榻旁邊,先是爲她掖了掖被子,方纔將一雙黑眸定定落在她身上。過了半晌,一聲輕嘆自他脣間逸出,緊跟着,他慢慢擡起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夜幕沉沉,一點微弱月光打在面具之下的容顏之上。

而那張臉的主人,不是臨淵,卻又是誰?

陸邪!六爺!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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