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九一番調整,算是徹底將行酒令變作了‘誠實勇敢’。 ///
不過再坐之人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俱都十分的順從於她,自也沒有人有所異議。
再說一旁江如畫這個時候也剛剛從南宮九所唱的歌回過神來,只一臉訝然的看了南宮九半晌,方纔小聲嘀咕“小酒,我竟不知,你還會唱這樣的曲子!”
南宮九被她一句話弄得有些害臊,索性身板兒一硬,朗聲道“你們也莫要再感慨萬千了,這不過是我從一位朋友那兒竊聽來的,唱得斷章取義,本沒有什麼寓意,權當做普通的曲子來聽好了!”
聽得南宮九所言,四下之人俱都一愣,其卻是已離陌清爲首出言問道“不知你這位朋友,現下身在何處?”
面對離陌清所問,南宮九卻是心一跳,只得再度發揮胡謅亂編的本事,輕描淡寫道“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對她的行蹤不甚知曉。”
口應着,南宮九心卻是極其的汗顏。
這隔着不知道多少年的時空,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去,哪裡知曉唱着歌的人在哪裡,再者,即便是她回去了,也未必能見到。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被這首歌影響了心情,咱們繼續玩兒!今晚務必要痛快高興!”對於前世的事情,南宮九一直不願有所提及。
一來,太過荒謬,說出來也未必有人相信;二來,也實在沒有必要提及,徒惹疑慮是非。
話說完,南宮九當即催着一局的受罰者轉了筷子。
規則變動後的第一局,筷子轉到了翠兒面前,小丫頭選了執行命令,竹筷便再次轉動,這一次竟是停在了江如畫面前。
早前,翠兒和着南宮九擺了江如畫一道,眼下卻是叫江如畫尋得了機會還回來。
脣際揚起一抹壞笑,江如畫夾了口醋溜黃瓜遞進嘴巴里,緊跟着紅脣輕抿吐了句話說來“翠兒,我要你蹲在地繞着桌子跳三圈,一邊跳一邊學小狗兒叫!”
不得不說,相於在座之人起來,江如畫還算是較有惡作劇天分的,她此話一出,四下氣氛頓時大好,不止是在座的人,便是連相鄰的幾桌賓客,也跟着鬨堂大笑起來。
翠兒被弄得面紅耳赤,卻只狠狠瞪了江如畫一眼。
“小姐,你果真是壞透了!”嬌嗔一聲,小丫頭倒了拉得下面子,當即按照江如畫所言半蹲在地圍着桌子跳動,一邊跳還一邊紅着一張小臉兒汪汪汪的學小狗叫。
南宮九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惹得桌邊受罰的翠兒一連瞪了她好幾眼,方纔忍了不笑出聲,直憋得肩膀亂顫。
翠兒跳完圈,緊跟着擼了袖子來轉竹筷,南宮九極少見到小丫頭這般卯足勁頭的模樣,一雙大眼睛瞪得老大,一張小嘴巴緊緊抿着,那一副勢如破竹的模樣,差念個咒讓竹筷停在江如畫面前了。
老天爺或許是察覺到了小丫頭的怨念,竹筷緩緩停下,竟還真的指向了正得意不已的江如畫。
標的那一刻,江如畫的表情十分精彩,直接由笑得花兒還燦爛變作皺成一團的小白菜,那個落差,弄得南宮九心亦是暗爽。
興許是一次的執行命令讓江如畫有些心有餘悸,小丫頭幾乎想也沒想,毫不猶豫選擇了回到問題。
竹筷再度停下,這一次竟是指向了顧涼辭。
不得不說,江如畫今個兒運氣是真的不大好,百分之二十五的機率,竟然第二次標。
而她自己也很明顯意料到了自己要遭殃,苦着一張臉表示很懊悔,早知道會有眼下這個狀況,剛纔她不該圖一時之快在老虎頭拔毛,現下可好了,斷袖王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顧涼辭’果真沒有讓她失望,只餘一張妖孽至極的臉勾了抹邪媚笑意,直笑得靈江如畫狠狠打了個寒顫,再見得江如畫身旁的沈洛,臉亦是寫滿了無奈之色,眸則盛着苦澀。
“江姑娘,我有個問題十分想要問你,你對坐在你身邊的沈洛是什麼感覺?”話至此,臨淵大約覺得自己這樣問不大合適,便索性將問題更加的明確簡潔化。
“咳,我的意思是,你喜歡沈洛嗎?”
‘顧涼辭’此話一出,江如畫一張臉頓時紅了,緊跟着再由紅轉黑,抿着脣愣是沒回答這個問題,再看看一旁的沈洛,一張俊臉,嘴角亦是微微抽搐了兩下,
可‘顧涼辭’豈是省油的燈,見江如畫抿脣不語,也不急着追問,只笑吟吟的說道“你不說話,我可權當你默認了!”
話說完,他也不去理會江如畫一張紅得幾乎可以滴血的臉蛋,更加沒有留給她辯解亦或是否認的機會,而是朝着江如畫身旁一臉菜色的沈洛拋了個媚眼。
“沈洛,瞧見沒,我可給你物色了一段好姻緣,回頭,等回了老家!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我!”
‘顧涼辭’一番喜笑顏開半真半假的話,卻是令南宮九心暗暗稱絕。
果然還是這人的鬼主意多,這樣的摩擦,可剛纔她教翠兒的那招好用多了。
一個是被迫而爲,一個是自己承認!不過,若能兩者交錯使用,其實也是不錯的!
‘顧涼辭’一番調侃言笑,卻是令江如畫悔得腸子都青了,此刻恨不能挖個地洞鑽下去躲起來不要見人才好。
知道不能得罪斷袖王爺,這下可好,連累着沈大哥與她一同丟臉!
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江如畫只覺前所未有的難爲情過,然而,她正難爲情着,心卻驀地一跳。
若自己心全然沒有那個念頭,大可以當做斷袖王爺是在開玩笑,可眼下,自個在這害臊窘迫個什麼勁兒。
莫非,自己是真的對……
突然如其來的念頭驀地從心底劃過,江如畫一顆心驟然狂跳起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一定是近來被小酒那個臭丫頭影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