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潯取了藥回來時,鬼醫已經離去,而南宮九也適時醒了過來。?匕匕首發
微微動了動身體,感覺較之前輕鬆了些許,雖仍是不能隨意移動,但劇痛感較之前緩和許多。
肩頭被鬼醫劈過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換做以往,她必要擡手用力揉一揉方肯罷休,但此時此刻,她實在不敢亂動,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仍是任由南宮潯俯身將自己扶至半坐。
“對了小公子,是你請了鬼醫來爲我醫治嗎”鬼醫之前來過,南宮九對他動手將自己打暈很有些耿耿於懷,皺着眉頭問道。
“不錯,是我請他來的,之前我將你救回來時,你傷得很重,看起來很不好,他身手不錯,我便請了他過來後來,也正是他的功勞,你才得以醒了過來”
聽得南宮潯所言,南宮九一顆心稍稍安放下來。
看來鬼醫沒有騙她,確實是南宮潯請他過來的
“來,趁熱將藥喝了”南宮潯並不知曉鬼醫剛剛來過,只以爲南宮九問得是之前的情形,也未多想,端了藥哄南宮九喝。
面對南宮潯所言,南宮九本是想要自己動手的,但奈何她暫時還提不起力氣,竟是連手也擡不起半分。
南宮潯看出她的意圖,眸掠過一抹無奈。
“你眼下行動不便我餵你吧”南宮潯說得尤其坦然,話音未落,他已舀了一勺藥輕輕吹了吹,緊跟着遞至南宮九脣邊。
對於南宮潯的舉動,南宮九先是一愣,旋即一張俏臉騰地紅了起來。
長這麼大,被旁的男子喂藥,這還是頭一遭,讓她覺得十分別扭,還有些微微的難爲情。
南宮潯將她面色發紅的模樣收入眼底,一雙鳳眸掠過些許寵溺,連帶着脣際,竟也情不自禁勾起些許弧度。
直到一碗藥見了底,南宮九面的緋紅才慢慢褪去。
不行,這個時候,她必須得說點兒什麼,要不一準兒得尷尬死。
“那個,這一次,謝謝你了”垂眸,南宮九纖長的睫毛與眼瞼之跳躍,映得她一張小臉兒越發唯美動人,她聲色軟糯,模樣嬌美,直將南宮潯看得心跳一陣陣加速。
“想謝我,也不用總掛在嘴邊,回頭等你傷愈,用行動表示吧”心有些悸動,南宮潯被這種感覺攪得有些迫,只微微別開俊臉,有些彆扭的開口。
南宮九被南宮潯的話弄得又是一愣,不過緊跟着感覺也跟着放鬆起來。
“沒問題,等我傷愈了,有機會請你吃飯”南宮九很注意說話的方式,因着七色晶蓮的緣故,她未必有機會在近期請小霸王吃飯了,不過,近期沒有機會,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
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總有一朝這份恩情會還回來。
“飯不必吃了只盼你以後給我看病的時候,不要半路將我甩給別人是”原本,不過是一番玩笑話罷了,但南宮潯自個兒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便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坦言說,之前他從狩獵場被請到繡玉閣,緊跟着莫名其妙被圈禁,迫不得已留在那裡去毒,雖然命是保住了,但他卻過得不怎麼快活
總是會不由自主想起她,甚至不由自主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想着想要回到她身邊。
“啊”南宮九有些聽不大懂南宮潯的話。當初,狩獵場回來之後,她重傷初遇,治癒石也未能煉化,本還擔心他的毒素沒辦法驅散,後來臨淵告訴她,說是慕容雪爲他尋了一名神醫,可以將他治好,她這纔沒有再過問他的情況。
突然,心念一動,她脫口問道“你的傷,應是鬼醫治好的吧”
“不錯,是他”南宮潯原本對南宮九迷茫的樣子有些驚訝,此刻突然聽得她發問,也未多想,下意識點了點頭。
“沒錯,是他將我體內的毒祛除乾淨的”
南宮潯的話,讓南宮九又是一陣沉默。
鬼醫是臨淵的人,後來卻爲南宮潯祛除了體內的毒素,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心此念劃過,南宮九心越發迷茫起來。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臨淵所爲,那麼,那個時候,他到底默默的爲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還有,他那個時候明明那樣強勢的要將她留在身邊,怎麼後來在皇宮裡再見她的時候,卻將那樣好的機會拒之門外。
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更準確的說,其實她是從來都沒有看懂過
這一次,南宮九發呆發得很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明顯是想着什麼。
南宮潯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當即鳳眸一閃,順手取了一旁的蒲扇,竟是十分體貼的給南宮九打起扇來。
“在想什麼”略有些低沉的嗓音,驚得南宮九身形一顫。
“哦沒想什麼,只是覺得,那個時候可真是幸運,我剛好被師門召了回去,鬼醫便出現了,否則,你內的毒素,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九並不知曉在狩獵場南宮潯便已認出了自己,此時此刻看,她仍在和他打哈哈,惹得南宮潯眸一片黯然。
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南宮潯也未點破她的話,只將一雙鳳眸慢慢落在她臉。
“醫館開業那會兒,你有沒有想起過我”
南宮九被南宮潯的這個問題弄得狠狠一怔。
小霸王怎麼會突然這樣問,那個時候,她誰也沒想過邀請,更是沒想過到繡玉坊打擾他驅毒。
南宮九的沉默,讓南宮潯鳳眸之的黯然更甚。
“也罷小爺現在是知道了,在你心裡,小爺連個普通朋友都算不”微酸的語氣,帶了些微的自嘲,弄得南宮九有些心慌意亂。
“小公子,你別這樣說嘛,我當時確實是忙暈了再者,你想想,我都準備偷你家的寶貝了,哪裡還好意思邀請你”這一襲話,南宮九答得並不算違心。
赤色晶蘭自她入南宮府時便是必然要拿到手的,她和南宮府註定沒有緣分再者,若非是爲了赤色晶蘭,她或許此生都不會踏入臨西城半步,更不會踏入南宮世家半步。
她靠近他的時候動機本不純,又哪裡敢託大的將他當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