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這個時候,白夭夭應該一早便離開水榭了。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聽下人說,她每天離開水榭後的事情便是到凌昊天的寢房與他一併滾牀單,行夫妻之事。
然,今天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沒有走。莫非?是因爲府中來了新側妃的緣故?
心中正有些狐疑,立刻便有人替她解決了疑問。
白夭夭一出水榭,很快就有個小丫頭迎了上來。
“王妃,您還是快些過去吧!王爺喝了許多酒,正在發脾氣呢!說是一定要您過去侍寢!”對於小丫頭所言,白夭夭皺了皺眉,明顯有些不能理解。
“今晚,王爺不是要宿在新來的側妃那邊嗎?”
“原本是這樣的,但中途王爺似乎離開了一小會兒,再回去之後,就不肯去東苑那邊了,直鬧着非要王妃去侍寢!”
在南宮九的印象中,凌昊天極少會有這樣的一面。他很少動怒,也很少發脾氣,更是從來也未有對白夭夭說過半句重話。
而此時此刻,他的情緒這樣失控,只能說明她回小苑的這個期間,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非?是凌蕭的緣故?方纔,那人離開的方向,似乎正是水榭這邊!
心中微微狐疑,白夭夭卻已提步往凌昊天的寢房方向走去。
見得此狀,南宮九心念微微一動,終是抿了抿脣,提步跟了上去。
“主人,你想幹什麼?”在火兒的計劃之中,除了尋找七色晶蘭以外,並沒有其他的計劃。
而很顯然,南宮九眼下的這個舉動,已經超出了她的計劃。
“我覺得白夭夭有事情瞞着我!在王府中,下人俱都傳她夜夜與凌昊天行牀笫之事。可我不只一次爲她號過脈,根本就對不上傳言,且她的氣血一向寒涼,若當真是行了那事,不至於此!”
南宮九的話,讓火兒很大一定程度上的陷入沉默之中。
其實,說實在話,它的笨主人這樣糾結人家夫妻倆上沒上牀,其實是件很無語的事情。
不過,眼下,既然已經跟上來了,那便探一探也無所謂。
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麼隱情也未可知。
跟着白夭夭一路到了凌昊天寢房附近,白夭夭便將隨行的丫頭遣了下去,緊跟着自己進了凌昊天的院子裡。
本來,這一幕南宮九也覺得沒什麼。
可未料到的是,白夭夭進了院子裡以後,竟然並沒有進凌昊天的寢房,而是慢慢的走向了假山旁邊。
看到這裡的時候,南宮九已經預感到事情非同一般。
白夭夭走到假山後面以後,先是四處查探了一番,見沒有旁人,方纔伸出手,朝着虛空之處探去。
然而,當她的手探到半空之中時,一道透明的藍光突然閃過,緊跟着,她整個人便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對於這一幕,南宮九徹底驚呆了。
到底還是火兒見多識廣,不過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高聲喝道:“主人,是空間結界!咱們過去看看!”
軍師下達命令,南宮九自然立即執行!然而,當南宮九剛剛靠近剛纔那道藍光所在時,藍光裡面卻又突然走出一個女子。
由於火兒的隱身效果,對方並沒有感覺到南宮九的存在。女子擡頭時,南宮九就站在她對面,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還是白夭夭!不,更準確的說,那是一個和白夭夭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女子從藍光中出現以後,亦是小心的東張西望了一番,方纔慢慢將視線落在凌昊天的寢房之上,緊跟着抿了抿脣,踩着蓮花步走了過去。
心中震驚不已,南宮九覺得老天爺一定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自入三王府以來,她與白夭夭不過認識了半月有餘,卻是一眼便看出來。
方纔的那名女子雖與白夭夭長得一模一樣,卻根本就不是白夭夭。
不過,如果那名女子不是白夭夭的話,那麼白夭夭此刻又在哪裡?
心中又驚又鄂,火兒卻到底比她冷靜許多。
“主人,咬破手指,手慢慢向前探,一定要慢要輕,不要被發現了!”
按照火兒的指示,南宮九依言咬破手指將手輕輕向前探了探,果然探到了那層淡藍色光膜的所在。
然而,當她的手觸碰到那層光膜時,光膜那邊的情形卻是自動顯現在她腦海之中。
密閉的空間之內,白夭夭獨自一人抱膝坐在地上,臉頰之上淚水不斷滾落,滿目痛楚於掙扎,一張紅脣咬得幾乎滴出血來。
“對不起……對不起……”白夭夭低聲哽咽,肩膀不住的抖動,看樣子異常的難過傷心,與平日裡的無怒無悲截然不同。
可還是說不出理由的,南宮九就是能夠肯定,坐在裡面的人確實是白夭夭無疑。
那麼!按照這個情形來看,平日裡下人所謂的行夫妻之事,牀第之樂,由始至終根本就是李代桃僵。
可白夭夭爲什麼要這樣做!既然做了,又爲何要如此的難受傷心?
心中正十分震動,未料不遠處凌昊天的房中卻是傳來一陣咆哮聲,以及瓷物落地的碎裂聲。
“這幾年來,本王對你還不夠用心麼?”話至此,凌昊天語氣突然低了下去,南宮九此刻身在假山這邊,已經聽得不大清楚,當即心中一動,人便瞬間挪到了他的寢房外面。
紙糊的窗戶憑空多了個洞。
奢華漂亮的房間之中,凌昊天一臉頹然,腳邊滿是碎了了茶盞,以及幾個酒壺。
‘白夭夭’就站在他對面,漂亮的大眼睛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沒有半分原有的靈動和澄澈,看起來有些木然,也並不說話,倒也與白夭夭有幾分神似。
“本王以爲,只要本王不放棄,縱然是一顆石頭也有捂化的一天!可沒有想到,你的心卻比石頭還要硬!今日在橋上,你明明知道本王就在那裡,卻還那樣衝上去抱住了四弟!你可知道,本王甚至不怪你抱了他!只是覺得難過,原來這麼久了,你還是半分也不會顧及本王的感受!”凌昊天明顯喝了酒,且喝得還不少,此刻如同一個孩子,更像是受傷的獅子。
倏然,他的雙目通紅起來,有些諷刺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也罷!既然你每晚派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來糊弄本王!這麼多年以來,本王也已經承了你的美意,今日再承一晚,也沒有什麼不同!左右,你從來也不會在意!”
凌昊天話音落下之際,南宮九徹底如遭雷擊。
耳畔是女子吃痛的驚呼,緊跟着是嬌吟輕喘,她卻彷彿看到整個三王府上空。
憂傷漫天飛舞,疼痛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