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四皇子府

南宮九原以爲要從白夭夭口中得知關於晶蘭的消息還需得費些功夫,未料今日她一來水榭,她竟會主動與她談起,還將交予晶蘭的具體日期給定了下來!

這樣的好事,到哪裡去找?火兒在她體內早已按捺不住,直嚷嚷着讓她趕緊答應。 (閱讀最新章節首發.co)

難得的,南宮九好容易冷靜了一回。

“王妃要我爲你做什麼事情?”

南宮九問及這個問題時,白夭夭原本沒有焦距的黑眸明顯微微閃了一下,終是抿了抿脣。

“我要你去四皇子府,做他的貼身醫侍,時間一到,七色晶蘭我必當如約交給你!”

白夭夭此話一出,南宮九頓時如遭雷擊目瞪口呆。而白夭夭脣際卻已難得浮了一抹淡笑起來。

“昨晚在城牆之上,他口中唸的喚的全是你的名字!甚至連性命都不顧!這麼多年以來,我從未見他這個樣子!陸姑娘,我知道你有心上人,所以也不求你能夠永遠陪在他身邊!就這一個月的時間!隨你怎樣處理都好,只要你呆在他身邊!”越說到最後,白夭夭的神情越是激動起來,一雙大眼睛中甚至帶着濃濃的祈求。

“這是我唯一能夠爲他做的了!”話至此,白夭夭身上染了一抹頹然之色,緊跟着臉上的淡笑俱都化成苦笑。

“你知道嗎?今早他的護衛來過,說他不肯配合治療,口中一直呢喃着要見你,身上的傷到現在也還沒有處理!所以,就當是我求你,去陪陪他!至少先讓他好起來!”

白夭夭的話,讓南宮九愕然之中慢慢回過神來。

腦中仍有些亂亂的,像是在嗡嗡作響。

事情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自入東凌以來,她和凌蕭之間似乎統共不過見了三次,怎就引得他如此的在意自己了?

貼身醫侍,說得好聽是醫侍,說得不好聽和貼身丫頭沒有什麼區別。

其實做貼身丫頭原也沒有什麼,刻凌蕭眼下對她的態度明顯存在着問題,她這個時候過去,豈非是讓問題變得更嚴重。可若她不去,難道就由着他拿自己的身體折騰?再怎麼說,他之所以會受傷,很大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爲她的緣故!

心中躊躇不已,白夭夭卻已在此時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陸姑娘,就當我求你了還不行麼?”自相識以來,除了前天晚上在假山的結界之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夭夭如此失態的樣子,沒了那些清淡如仙,全然與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什麼兩樣。

可她卻越發看不懂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之前對凌昊天態度異常淡漠,想盡辦法爲的就是要讓他納妾乃至是休掉自己。然而,當凌昊天真的納了側妃崩潰難過那一日,她哭得如同淚人;

若說她依舊對凌蕭念念不忘,爲何再見他時卻分毫未有顯露情緒,而此是此刻,又爲何主動將她送到他身邊去?

縱然是爲了救凌蕭,也全然沒有必要讓她到凌蕭府上一呆就是個把月啊!

“陸姑娘……”見慣了白夭夭波瀾不驚無悲無喜的樣子,眼下她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跪在自己腳下,倒當真是讓南宮九有點兒於心不忍。

這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主人,那凌蕭好歹也是因爲你才受的傷!而眼下白夭夭又求得這樣卑微,你就答應她吧!反正一個月後她便會將晶蘭交給你!再者,如果一旦要分離晶蘭的話,我的力量勢必會暴露!不過,看她的樣子,明顯是有辦法!”

心中正有些爲難,火兒卻已在她腦海之中一通權衡利弊。

輕嘆一聲,這種情況之下,她唯有先應下此事,再另作打算。

“好吧!不過你最好立個字據給我,不要到時再反悔!”有了之前在南宮府中的經驗,南宮九如今比從前要精明許多。

倒也不是她不信任白夭夭,只是既然做的是交易,總歸有個憑證比較好些。

約定一經達成,白夭夭當即命人備了馬車將她送往凌蕭的四皇子府。

臨淵一直守在水榭外頭,對於南宮九與白夭夭之間的談話一無所知,此刻只見得南宮九被送出了三王府,緊跟着又上了馬車,不由得薄脣輕抿。

怪了,這丫頭要去哪裡?

心中狐疑不已,臨淵再不遲疑,當即不遠不近跟在馬車後頭。

然而,直到馬車停在了掛了‘四皇子府’燙金牌匾的府門之前,臨淵黑眸終是驀然一沉,衣袖之下拳頭亦跟着緊了緊。

這是什麼狀況?這丫頭怎麼到這裡來了。

南宮九自馬車中下來時,上前迎她的人竟然是洛言。

“請問你就是陸姑娘嗎?”很顯然,之前白夭夭口中所指的護衛,明顯就是洛言。

熟人見面,南宮九心中一時有些感慨,卻還是斂着性子朝他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姑娘’,而非像之前在臨西時一般,爺們兒氣息十足。

見南宮九點頭,洛言眸中掠過一抹喜色。

“那實在是太好了,聽聞姑娘是大夫,請隨我來,公子就在裡面!”洛言的習慣還是像在臨西城中時一般,十分恭敬的稱凌蕭爲公子,繼而瞻前馬後的爲他安排好大小適宜。

跟着洛言進了四皇子府,南宮九發現這裡的熱鬧程度比三王府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想了想,昨晚三王府和這裡幾乎一併慘遭血洗,而宮中凌修又剛剛去世,人手得不到及時的補充也是很正常的!

“煩請陸姑娘在外面等一下,容我進去通傳一聲!”近來這段時間洛言是真的十分煩惱。

這幾年來,公子的性子由最初的偏激慢慢變得沉靜下來,除了有些不近人情外加涼薄不好相處以外,倒也沒什麼不好!然而,從幾個月前起,他便又有些拿不準公子心中的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的身體置氣,常常做一些讓他琢磨不透的事情!

就好比當初盤下福星酒樓,他本以爲是爲了‘宮神醫’。

可眼下,這不過剛剛回國,卻又憑空冒出來一個‘陸姑娘‘!

據他所知,公子並非是個喜新厭舊朝秦暮楚之人,可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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