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煙沒離開幾天,宮中便給三王府和四皇子府重新分配了一些人手。敬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匕匕奇小說Ыqι.com。然而,除了宮裡分配下來的人以外,洛言又在府中自個兒填充了一批守衛。
這些守衛之中,其中有兩人被安排在了凌蕭的院子裡,但一向神出鬼沒,隱在暗處,據說是爲了以防萬一。
很快,南宮九打着小廚房的幌子在凌蕭的府上一混就是小半個月。
白夭夭求她來時要她做的是凌蕭的‘貼身醫侍’,但她現在做的,卻是凌蕭的‘膳食搭配師’,她想這在古代大約是個新興的職業,還要多虧洛言給她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
‘陸大哥’大約是爲了和她統一進度,竟也將任務拖拖拉拉的做,平日裡主要在廚房裡泡着,只有一小部分時間會在四皇子府中四處轉轉。
儘管心中一直有些愧疚因爲自己的緣故影響了‘陸大哥’的事業,爲此南宮九也不止一次的想過勸說,但每次話到嘴邊,她又覺得有些捨不得眼下的安寧和小甜蜜。
另外,近來因着凌蕭的封王儀式和凌昊天的登基大典俱都要先後舉辦,府裡一時間十分的熱鬧,凌蕭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應付賓客,如此一來,她需在他身邊的時間就更少了,基本上一天之中,除了送餐以外,其餘時間全數都泡在小廚房裡。
當然,有客人來訪,南宮九倒是可以趁機偷懶泡小廚房,卻是苦了‘陸大哥’。
原因很簡單,凌蕭封王,所到之客非富即貴,且接踵不斷,作爲主人,自要設宴款待。
若這些‘客人’都是同一時間來還好,可以順便拼個桌行個方便。可事實上,這樣好的事情卻是極少的,是以‘陸大哥’的小廚房基本上一天都沒有閒暇的時候,煙囪裡成日裡濃煙滾滾,鍋鏟敲擊鐵鍋的聲音源源不斷,至於碗盤什麼的,更是不停的端進端出。
爲了與‘陸大哥’保持最近的距離,南宮九換了專程控火的小丫頭去理菜,自個兒則坐在土竈旁給‘陸大哥’添火。
好在她前世對中草藥有些研究,對於煎藥控火也還算精通,倒也做得輕鬆。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氣太熱。
不過,提及熱,其實眼下的情形較前些時日已經大好。畢竟已是夏末,太陽也不如前些時毒辣,不過因着時時刻刻烤在火邊,南宮九覆於面具下的臉頰染了淡淡的紅暈,不停的有晶瑩汗滴從髮際滲出。
臨淵將這一切瞧在眼中,不由微微有些心疼。
“出去歇一歇,吹吹風,這裡我來就好!”
南宮九最近已經漸漸習慣了轉變頗大的陸大哥,對於他的體貼也並不會再感到羞怯,甚至還學着撒起嬌來。
“我不!你看這樣不是挺好嗎?等以後,我們隨便找一處鋪子,開個小飯館,你來抄勺我來添柴,豈非樂乎!”
臨淵從未往這方面想過,此刻聽得南宮九所言,竟是微微一愣,緊跟着一雙黑眸中掠過些許錯愕,也忘了翻動鍋裡的菜。
與她一併開店歸隱麼?似乎聽起來不錯。
南宮九不過隨口一提,臨淵卻是真真聽了進去,心中越發雀躍起來,不料鍋裡卻是傳出真真焦糊味道。
“快!陸大哥,菜糊了!”南宮九在一旁瞧得心驚膽戰,可擡頭,卻見得‘陸大哥’仍拿着鏟子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得驚呼一聲。
臨淵被南宮九的聲音喚回思緒,終是迅速翻了翻鍋裡,只這盤菜卻是再不能用了。
“你的想法很好,我回頭合計合計,咱們以後就這樣辦……”柴火與竈口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再加之臨淵此刻往鍋里加了水,聲音噴薄有些劇烈,南宮九惹得汗流浹背,也未聽得真切,只一臉疑惑的朝着臨淵又湊了湊。
“陸大哥,我剛剛沒聽清,你說什麼?”
臨淵原是被南宮九一句話弄得心潮涌動,此刻不經意間低頭卻又瞧見她純美的側臉,只微微抿了抿脣,並沒有重複剛纔的話。
‘笨丫頭,等你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如果還願意陪着‘陸大哥’開店歸隱;到時,不管有多少阻礙,‘陸大哥’都會一直陪着你。’
“沒什麼,這是最後一盤菜了,叫你出去歇一歇,擦一擦汗!”此時此刻,‘陸邪’說話的語氣太過低沉,南宮九其實很想看看他的表情,奈何他臉上卻蒙着黑布,只露出一雙盈滿寵溺的雙眸。
然而,即便是如此,南宮九仍然覺得幸福感陣陣上涌。
“沒關係,陸大哥,我等你一起!”
將近半個月的休養,凌蕭的‘傷情’已經好了大半,早已經可以行動自如。
然而,他近來並不大高興!即便是上面封了他做凌王,又是賜這,又是賜那,他卻總是高興不起來。
不僅高興不起來,他最近還十分的煩躁。
因爲要接待的客人太多,他與她共處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連像之前安靜吃一頓飯的機會都沒有。
三哥的登基大典設在後日,他的封王宴則遲了一天!
眼下,他沒有別的想法,只盼着這兩件事情早點過去!
提及凌蕭,便不得不說起近來洛言新安排入府的護衛,而這些護衛之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派給凌蕭的那兩位。
因着任務比較隱蔽特殊,洛言專程給兩人配備了特別的裝備,臉上更是覆了張十分可怕的黑漆鬼怪面具,以作震懾之用。
而在這兩名護衛之中,其中一名卻是頗爲奇怪。
雖說洛言給他的任務是在暗處守衛,但這名護衛總是暗着暗着,便暗到了小廚房附近,視線常常膠在南宮九身上頗爲專注。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這名護衛有一雙十分漂亮的丹鳳眼。而但凡在無人的時候,他身上則會顯露出一些不同常人的尊貴氣質。
最重要的是,每每見得廚房中南宮九與‘陸邪’親密無間,相處甚歡時,他眼中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緊跟着,便是深深的黯然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