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起疑

說起臨淵,因着一直不遠不近跟在南宮九身後,自然對凌王府中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瞧着小丫頭飛奔的身影,以及她一臉焦急的模樣,臨淵心中涌上些莫名情緒。

現下,時間每過一天,他便會覺得壓力大過一天。

看這丫頭的模樣,今晚大約是回不去了。也正好,他也有些事情要處理。

出了府門,南宮九如願以償見到了自己的陸大哥。

接下來的事情很老套,無非是她一番撒嬌瞎膩歪,平復了‘陸大哥’不滿的情緒,緊跟着依依不捨目送‘陸大哥’離去。

等她再回凌蕭房間的時候,凌蕭人已經醒了過來,洛言就站在他牀邊,兩人無聲對峙,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古怪。

凌蕭人雖醒了,但面色卻並不算好看。因着曼陀羅和着夜來香的味道後會產生一種激素,使得人四肢麻木,他眼下還不能隨意亂動。

“近來這些時日,殿下都不能隨意再動用內力,更不能喝酒!爲了保險起見,我已將殿下內力以金針封住,並會在近期爲殿下調理身子,等到時機成熟,便會爲殿下祛除體內金針!”

毒一經解了,凌蕭雖看上去十分虛弱,但精神卻較之前好了許多,此刻也未說話,只靜靜將視線落在南宮九身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姑娘,主子這邊就勞您費心了,我眼下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告退了!”洛言似乎總是很忙,若她猜得不錯,應是凌蕭旗下商號的事情。

然而,對於這一點,南宮九雖猜得還算準。但她有所不知的是,剛剛洛言在與凌蕭談話的同時,已經將自己對於南宮九的猜測說了出來。

但情形十分奇怪,凌蕭竟然一言否決了他的猜測,還將他先前問過她針匣的事情告訴洛言,這才使得南宮九回來時,房間之中氣氛頗爲古怪。

“洛大哥放心去吧!近來,我會密切注意殿下的飲食!”

南宮九應得頗爲爽快,引得一旁凌蕭視線又落在她身上,似是帶着猶疑,又像帶着探究。

洛言離開以後,南宮九倒是再未與凌蕭多言,也沒有將自己心中對於他中毒的猜測說出來,只專心在一旁研究起替凌蕭調養的藥方。

南宮九未有主動搭話,凌蕭便也沒有開口,只靜靜躺在一旁看南宮九忙活。

“王爺這般看着我,若是被府裡的其他下人看了去,恐怕又要誤會……”南宮九沒擡頭,手中毛筆動得飛快,說話的語氣也很有距離,帶着些耍小脾氣的味道。

最近這兩天,凌蕭已經做了太多容易讓人對她引起誤會的事情了,她明顯感覺到,府裡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誰敢?”然而,凌蕭如今也確實很有王爺範兒,不過沉聲迴應了她兩個字,便又不說話了。

南宮九覺得有些無奈。

“王爺,我重新聲明一次,皇后娘娘命我來王府,是讓我做你的貼身醫侍!何謂貼身醫侍,便是隨時隨刻守在您身邊爲您調節身體,預防疾病的大夫!而非是貼身侍女!”

近來這兩天,她糊里糊塗被退到風間浪口上捲了好幾個來回,着實是有些鬱悶。然而,此時此刻,凌蕭明顯沒準備放過她,開始從她的話中找關鍵詞。

“隨時隨刻守在本王身邊,那麼,依本王看,你以後晚上還是不要回家的好,就留在王府中,這樣才符合‘隨時隨刻’四個字!”

“……”凌蕭的話讓南宮九十分無語,這個人,怎麼這麼會鑽空子,分明就是不講道理!

見南宮九沒說話,凌蕭大致能夠猜到她心中所想,輕輕抿了抿脣。

“你若還想每晚回去,那以後,白天裡,本王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凌蕭看似沒有脾氣,實則卻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南宮九有些無可奈何,愣是沒找出一個字來反駁。

“你不說話,本王就當做你同意了!”

有那麼一刻,南宮九是有多希望,曼陀羅和夜來香造成的毒性,能夠將凌蕭的嘴也一併麻了!那樣的話,她就不必坐在這裡聽他和她耍無賴。

嘴上沒說話,南宮九心裡卻是已經妥協了。

“我渴了……”像是在炫耀自己勝利的果實,凌蕭已經開始行使權力,於牀上沉聲開口。

南宮九抿了抿脣,原本,即便他不說這些話,他渴了她也給他倒水喝。可此時此刻,她不想被他看扁。

他只說口渴,卻也沒規定她怎麼給他喝。

脣際揚起一抹壞笑,南宮九也不急,慢悠悠走到桌子旁,萬分優雅的倒了杯水,緊跟着風情萬種的走到了凌蕭身邊。

“王爺要喝茶是麼?”她柔聲開口,脣際勾了抹濃烈笑容,看得牀上凌蕭不由渾身打了個寒顫。

凌蕭無法動彈,南宮九已十分熟練的將他扶至半坐,緊跟着低垂眉目,很是乖巧的將茶杯伸到凌蕭面前。

對於這一幕,凌蕭甚是滿意,張了張嘴正準備喝,未料南宮九卻突然將手縮了回來,使得凌蕭迎了個空。

那樣子十分滑稽,看得南宮九分外想笑。

“啊!不好意思,我手抖了一下!”故作驚慌的將手中茶水潑了半盞出去,南宮九實則有些艱難的忍着笑,眼下這個時候,她演技其實不大好,再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想演,就是想故意氣氣凌蕭,以報復他剛纔的神氣得意。

凌蕭大約有些明白她的小心思,也未生氣,反而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

“罷了罷了,剛剛是本王的不是好嗎?本王不該要挾於你!還勞陸女俠看在本王身體有恙的面子上,多加照拂成麼?”

對於凌蕭所言,南宮九心中一動,頓覺十分爽快,當即橫了他一眼,這才慢慢將水送到他嘴邊,輕哼一聲。

“這還差不多……”

凌蕭有些訝然於她這個小女兒的模樣,心中突然浮起洛言離開之前的所言。

似乎,從前那人在臨西爲他表演完‘懸絲診脈’以後,也是這樣一副驕傲自得的樣子……

如此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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