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沒事找找茬

“我昨晚命人查過了,她回臨西的前不久,北兆剛剛覆滅,被東凌吞併。這實在是太巧合了,我已命人暗中留意!”臨淵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之前因着回憶而顯露出的脆弱和掙扎已經消失不見,此刻只換上滿滿的鎮定。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冷靜得讓人害怕。

心中一動,她突然有些心疼他總是要如此的操心。

轉過身,她反手將他抱住。

“喂!好歹人家之前對你也是一往情深,你就算不喜歡,也用不着翻臉不認人吧!”

南宮九的話中,帶着些嬌嗔的味道,臨淵聽得神色緩和許多,他很喜歡她這樣,像只粘人的小狗兒。

“一碼歸一碼,她曾經對爲夫的照顧另當別論,不過,若她此番回來,是別有目的,會危及到社稷安定,亦或是影響到你我之間的感情,那斷是不可姑息的!”神色雖柔和了不少,話似也半帶了些玩笑味道,可臨淵所言卻依舊鄭重嚴肅,滿是警惕。

她有些不大喜歡他這個樣子,就像她當初與江如畫入宮宴時見到他時那般。

那個時候,他身上的氣質,像是要將世間的所有的拒在千里之外,清冷而決然,令她望而卻步。

她又想起火兒的預測——他終有一日會臨駕於終生之上,而此刻,他身上的氣質,真真就帶了些果決殺伐。

心下有些發慌,她與他懷中擡起頭。

“若有朝一日,我也成了反賊,你會怎麼做?”她知道這個問題很幼稚,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問。

可未有料到的是,對於她的問題,臨淵卻是絲毫未有動怒,只眯着眼鏡朝她粲然一笑,繼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毫不猶豫道:“愛妃若是要這天下,本王去爲你搶來,再拱手奉上就是,何須做反賊?”

臨淵的回答其實很現實,甚至是不動聲色化解了她給他出的難題,可不知何故,她一面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又覺得根本沒有要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垂眸,她想了想,突然覺得自己很矯情,可這種情況之下,她還就是要矯情到底了。

“且!誰要你搶江山,我是說,若有朝一日,我成了天下人人人喊殺的大妖孽,你準備怎麼辦?”

果然,南宮九這個問題一出,臨淵愣了愣,不過,他依舊是沒有任何猶豫。

“愛妃你放心好了,但凡本王還活着,便不會讓人傷你半分!不就是反賊麼?愛妃你做反賊,那本王就只好做與你做一對反賊夫婦了!”

還是半真半假半帶玩笑的回答,可南宮九卻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然而,得到答案的同時,她卻又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聊。

再或者說,是女人原本就很無聊。

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卻仍是不厭其煩的問,非要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來,纔算是滿意。

關於宋錦年的話題,在臨淵的一場追憶後徹底結束。

而臨淵對於南宮九的寵愛,也是到了一個新高度。

有求必應,要星星不給月亮,真真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

成親三日省親,可還沒省親之前,外界關於六王府中六皇子寵溺新妻的傳言便已是漫天飛。

說新王妃染了風寒,六皇子派人於千里之外尋了株千年靈芝出來,親自尋御醫問了法子燉湯喂新王妃喝下,次日,新王妃病癒。

再這新王妃病癒之後,卻是覺得府中憋悶,說是想去雲景山泡溫泉。於是乎,大雪的天,六皇子帶着新王妃出府泡溫泉,據說,馬至雲景山下之後便走不動了,六皇子便親自揹着新王妃一步一步爬上了雲景山頂。

可這溫泉泡完了,麻煩卻又來了!新王妃體弱,冒雪泡溫泉,竟是二度受了寒,又加重了症狀,連帶着省親也一併延遲了。

聽聞,新王妃纏綿病榻期間,六皇子都是寸步不離守着,藥親自喂,帕子親自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親力親爲。

……

總而言之,外頭是傳得人盡皆知,早已成了茶餘飯後。

南宮九如今成了王妃,身邊除了綠蕪和素昔之外又多了兩名丫頭。

說起這素昔,依舊是心直口快,消息也靈通,她便也多多少少聽了些風聲。

外頭傳得臨淵寵她寵得無法無天,可事情的真相卻完全是令一回事。

千年靈芝是沈洛那邊花了高價從別處買來的,特地送進府裡給她做禮物,不過,臨淵這廝嚷嚷着當初在醫館,她還欠他一個約定,便哄着她將靈芝吃了,說是要她儘快好了好履行約定。

不過,這靈芝效用倒也頗好,她頭一天晚上服了,第二天便好得爽利了。

某人興致大起,冒着雪帶她上山泡溫泉。

原本,這溫泉泡得是極舒服的,且雲景山頂四季如春並不算冷。

可到底是她身子骨太弱,靈芝也沒奏效,才泡完回府,晚上便又燒了起來。

某人寵她是沒錯,不過她覺得吧,他此番在牀邊伺候祖宗一般的伺候着她,更多的是出於愧疚!所以,她也沒客氣,餓了喊,咳了喊,冷了喊,熱了喊,做祖宗做的頗心安理得。

她可不管,誰讓他非要拉着她泡溫泉的!

說起臨淵,雖說當日帶着笨丫頭一併去泡溫泉泡得頗爲舒坦盡興,可回來之後,他便腸子都悔青了。

明知道這小東西但凡有個什麼情況,心疼的必然是自己,可他就是不長記性,只盼着能與她一併做遍所有想做的事情。

說來也怪了!她明明都已經嫁給他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的人了!他們以後有得是時間,可不知何故,他卻比以前更心急了,覺得一時半刻的功夫都不想浪費。

“喂!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陪我回去省親,便索性想了這麼招數,怪狠毒的啊?”近來纏綿病榻,某人對他管得很嚴,直接下了死命令,說是身子不好爽利了,不許她下牀。

她躺在牀上閒的蛋疼,總想找找茬,要不心裡不痛快。

明明,她不肯跟他去泡溫泉,結果是他說什麼都要她去,眼下吹了風受了涼,被按在牀上關禁閉的卻是她。

憑什麼啊?這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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