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叫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上樓,踢開房門,“發生什麼事?”
窗簾浮動,席柏萱整個人嚇得緊貼着牆壁,看到風少,她立馬奔了過去,投入他的懷裡。
尾隨上來的保鏢將房間檢查了一遍,回道,“風少,沒有發生異樣。”
席柏萱身子仍然輕顫着躺在風少的懷裡,“蟑……蟑螂。”
“……”全體人垂眸,所有人表示無語。
一隻蟑螂至於叫得像被人謀殺了一樣不?
而令風少詫異的是,剛剛的血腥場面,她都這麼淡定,怎麼卻怕了一隻小小蟑螂?
女人,真的是令人難以琢磨的動物。
“好了,沒事了,下去吧。”讓保鏢退下,他扳正她的身體,“蟑螂已經走了。”
“走了嗎?”席柏萱擡起眼,臉色難看至極。
比起剛剛看到血腥畫面臉色還要難看,看得出來,她不是裝的。
“你怕蟑螂?”做爲一個男人,一個遊走在血雨腥風中的男人,實在難以理解蟑螂也會讓人怕的感受。
而席柏萱卻是重重點頭,“嗯。”
“蟑螂。”風少忽地指着地上說道。
席柏萱尖叫一聲,整個人跳上他的身,將他抱得死緊。
他輕鬆的邁步,“好了,已經死了。”
連續被嚇兩次,席柏萱氣息都變得十分不順,偷瞄到地上的蟑螂屍體,她深呼出一口氣,“爲什麼這裡會有蟑螂?”
“大概是因爲很少住的原因吧。”他時常在外,F市的別墅也只不過偶爾回來住住。
見她像個考拉似的環抱着自己,風少挑了挑眼,“看不出來,你也挺重的。”
他一說這話,席柏萱纔想起,自己整個人這會都是掛在他的身上的。
她雙腳落了地,尷尬地鬆開手,站立好,“對……對不起。”
“睡吧。”他很困了,不想再在半夜折騰什麼。說着走向牀。
看他的動作,這是打算在這裡睡?
席柏萱傻眼,“可是……”
“如果你確定不會害怕有第二隻蟑螂的話,你可以睡地板。”他打着哈欠,直接把衣服脫了躺□□。
她當然不確定,但是她更不確定要不要跟他睡一張牀。
看着他將衣服脫掉,露出精壯的上身,她只覺鼻子一熱,然後有什麼熱流從鼻孔處流了下來。
她用手一擦,紅的。
對上風少那雙戲謔又有趣的眼,她用手捂着鼻子衝向洗手間。
竟然又對他……流鼻血。
笑聲從□□傳來。
席柏萱打開水龍頭,只覺得這會丟人實在是太挑時候了。
最後鼻子不流血了,可是她卻沒臉走出浴室,糾結了十幾分鍾,她才走出浴室,原以爲會看到風少取笑的神情,沒想到,他已經睡着了。
地上那隻蟑螂屍體還原原地躺在那,席柏萱繞過去,猶豫着睡□□還是……
眼睛瞄到那隻蟑螂,再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男人,她果斷的爬上了牀。
反正大不了,也就那啥。
把最重要的當作不重要的存在,也就沒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