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緩緩地攥緊又鬆開。
看着風少,試圖從他眼裡找出一抹過去疼寵的,溺愛的眼神。
可是沒有,只有淡漠。
公事公談的淡漠。
她於他來講,只是一個有着請求的女人,而她需要做到他的條件,他纔會答應她的請求。
多公平,呵。
這就是各取所需麼?
看着她眼裡的掙扎,風少先撇開了頭,裝作不在意。
“時間。”她終於妥協,拳頭攥緊,指甲刺得掌心生疼。
手指滑泛白,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把自己放到這麼的卑微。
成爲孕母,多好笑。
“生到兒子爲止。”風少淡淡地說道,轉頭正視着她的雙眼,“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更長的時間。這得看你的肚子了。”ノ米ノ花ノ在ノ線ノ書ノ庫ノ?h
席柏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冷冷地笑了笑,“你這是給我孕母的身份是吧?”
孕母?風少微微地怔了一下,凝望着她,正要說話,她已經繼續,“想必生下小孩,我也是沒有見面的資格是吧。”
“……”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她腦補得還真是夠快。
然而解釋不待也不容他說出口,她已經說,“好,我答應你,但是,要過四個月後,才能懷孕。”
“……爲什麼?”
“風少應該也不在乎這點時間的,不是麼?席家現在這情況,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做別的事。”而實際上的原因是,她的身體現在不容許她懷孕。
就算懷上,自然流產的機率也會很大。
然而,這個事情還有必要說麼?
呵。
風少沒想到別的,只聽到她這理由也很充分,點了點頭,“可以,但是……這些日子你得住在這裡。”
她不解地望着他。
然而他的話卻……
“天冷,有個人給我暖牀,何樂而不爲?”他勾了勾脣,笑容滿滿,“要我出這麼多的財力人力,這點小事,應該不足已一提纔是。”
難堪也好,難過也罷,席柏萱忽然間覺得有些麻木了。
原來,真的一切都變得不再熟悉。
她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她愛上的風少。
而是她的恩客。
想想,這樣的賣身,的確可以稱之爲天價了。
“可以。”她無所謂的笑笑,說出的話讓彼此都不好過,“反正都睡,過了,的確有個人暖牀是個好主意。”
風少的眼睛微眯了眯,這女人……
“既然談好了條件,還麻煩風少說到做到,另外,口說無憑,還是擬一下契約書吧。”她一口公事公辦的話語,讓風少越來越不爽。
這女人氣死他的本事,是越來越強了。
可惡,他怎麼就佔不了上風?!!!
完全沒發覺到他的異樣,席柏萱只是讓自己越來越麻木,“我還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先跟風少說一句,應該會談到你,這麼順帶的,應該不介意吧?”
風少有種想掐死人的衝動。
“雖然我們之間的條件是這麼不堪,不過,爲了大家的面子上好過,就說……訂婚吧?”說完,她還挺嚴肅地徵詢他的意見,“你覺得呢?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