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了,男人都特麼的犯賤。”樂樂倒滿酒,搖晃着與席柏萱碰杯,“陸晨是,冷墨皓是,東方風也一個樣。”
席柏萱苦笑,倒黴的是,她與這些男人全都有些牽扯不清。
“我那麼愛他,那麼那麼愛他……”樂樂已經醉得不清了,倒在沙發上,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我終於要嫁給他了。”
席柏萱雖然也醉了,但是意識還是很清醒,看着樂樂這樣,她終於給陸晨打了電話,“我們在會所,你來接樂樂回去吧。”
她可以拒絕陸晨的愛,卻無法強迫他去愛樂樂。
她能做的,只有勸說。
做爲好友,她能做的只有如此。
可是,爲這樣的樂樂心疼。
陸晨來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席柏萱一個人在靜靜的喝酒,而樂樂已經醉死了過去,斜躺在沙發上。︴米︴花︴在︴線︴書︴庫︴?http
席柏萱看到他,微眯着醉眼,朝他笑道,“陸學長。”
滿室的酒味,讓陸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再看到桌面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他的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單身PARTY?!”她笑,舉着酒杯,一杯下肚。
陸晨搶過她的酒杯,“小萱,你醉了。”
“還好,樂樂比我醉得厲害,你送她回去吧。”席柏萱笑了笑,不甚在意。
“不要再喝了。”陸晨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倒酒。
席柏萱擡起醉薰的眼看他,“陸學長,一定,一定要好好疼樂樂,知不知道?”
陸晨沉默。
他與樂樂的婚姻是因爲了什麼而建立。
他與樂樂彼此都清楚的很。
但是不需要跟別人說得那麼清楚。
從聽到他要跟樂樂結婚後,席柏萱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對他說了。
與其說是勸說,倒不如說是警告。
可是她不懂,一個男人若是不愛一個女人,最多做得到的,也只是相敬如賓。
疼一個人,首先得先是愛着的纔可以。
她不懂,她也不想去懂,他知道。
沒有應她的話,陸晨拿出她的手機……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席柏萱搶回自己的手機,“我會讓人送我回去,你送樂樂回去吧。”
頭很重又很暈,她靠在沙發上,笑着,“這死丫頭,之前還說我們要一起結婚,現在她自己倒迫不及待地先嫁了。”
閉着眼,她不知道爲什麼要哭,可是眼淚就是忍不住要掉下。
陸晨站着,看着她。
看着斜躺在沙上的樂樂。
“對不起。”他說。
席柏萱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道歉,也不想問他爲什麼要道歉。
她睜開淚眼,視線模糊。
看着他彎身把樂樂抱了起來。
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背對着她,“我與樂樂之間的事,我們自己知道。”
席柏萱沒有說話,看着他抱着樂樂離開,最後包房裡只剩她一個人。
良久,手機響起熟悉的鈴聲,她接了起來,“我在會所,你可以來接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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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的醉,醉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