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兒,快跑,他還沒有走遠,壞人還沒有走!”媽媽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來。
“不,我不走,媽媽,我要救你,我要救你們……”小小的少年在瞬間長大了,成爲了一個勇敢的男子漢,努力地想要將父母從生死的邊緣救出來。
“砰……”一根燒斷的柱子從頭頂上斷裂下來,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他當場便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移動着,在迷茫的煙霧之中,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拖着他前進。
“小哥哥,你再堅持一會,我們馬上就要到門口了……咳咳咳……”一道音符的聲音響起。
煙霧之中,他看不清楚她的臉,只能聽到她被濃煙嗆得劇烈咳嗽的聲音,她彎下腰,費力地拖動着他,所以,她戴在脖子上面的玉佩低垂下來,正好打在他的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只是一隻翠綠色的玉佩,像月牙一樣只有半彎,上面有一隻螭首……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殘存的記憶就只剩下這些了。在厲家重新崛起之後,他就開始滿世界的尋找着滅家的仇人,還有這個救他於火海的小女孩。
時隔多年,當他看到這隻玉佩時,仍舊還能清楚地記得那童稚甜糯的聲音,此時,冷峻的臉上浮起一絲輕淺的笑意,深邃的眸光也變得溫柔起來。
“二百萬!!”他直接出最高價,想馬上拿走這塊玉佩。
“二百五十萬!”
他話音剛落,就立即有人跟了上來。
“三百萬!!”厲柏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塊玉佩本身的價值不值這麼多,二百萬已經是逆天,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地跟了上來。
“三百萬五十萬!”後者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
厲柏霆朝着聲音的來源看了一眼,光看到那站在小包廂外面的跆拳道武士時,他已然瞭解了。
“五百萬!”他想盡快結束這場競價的遊戲。
“五百五十萬!”對方依舊像牛皮糖一樣緊粘着不放。
“五千萬美元!!”厲柏霆直接開出了天價。
米蘭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在心裡算了一個美元與RMB的比例,尼瑪這都有一個億了,這男人瘋了嗎?一隻破玉佩,他居然花了一億去買,一定是腦子進屎了……好吧,土豪的世界真的不懂。
果然,這一出價之後,再無人跟價了,片刻之後,一名跆拳道服的男子走過來,恭恭敬敬地遞了一個信封給厲柏霆。
紫風接了過來,拆開信封放在了厲柏霆的面前。
粉色的信紙,背景是櫻花的圖案,上面用中文寫着幾個漂亮的字,“恭喜厲少破財!”
厲柏霆咬牙,生生地將一百萬的物品給擡到了五千萬,這該死的鬼束千司是故意跟他作對的,而且事後還這麼囂張地來譏誚他,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恤。
厲柏霆拳頭緊纂,將那一片紙給捏成團狀,瀟灑地扔到了垃圾桶。對於厲柏霆來說,鬼束千司不過是個地道的小混混而已,他當然不會怕他。
“去給他點顏色看看!不會讓他總是在我眼前晃悠!”他騰地站了起來,扯了扯西裝領帶,雙眸陡然變得無比銳厲。
米蘭靜靜地站在旁邊,眼珠子不停地轉着,從眼前的情勢來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她是不是可以趁亂逃走?
“我去上個洗手間……”她站了起來往外走。
“嗯!”
他有些心不在焉,手裡雖然握着紅酒杯,但雙眸一定盯着某個方向沉默着。
走出豪華拍賣廳,她總算鬆了一口氣,媽蛋,這什麼鬼地方……望着門口站得筆ting的保鏢,她打消了從門口逃跑的念頭。
走進洗手間之後,她站在妝鏡面前,捧了一捧涼水澆在自己的臉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心神有些恍忽。
突然外面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她站在窗子跟前看出去,下面有兩股勢力正在對持着,一羣黑色的西裝墨鏡保鏢,與一羣跆拳道服的武士在對抗着,很明顯黑衣的保鏢數量居多,在人數上佔了絕大多數的優勢。兩股勢力談着談着就打了起來,瞬間在混戰之中。
米蘭只在電視裡看過這種小混混打羣架的場面,此時,親眼目睹,那場面真是震撼……可怕的是,這羣人在羣架,而遠處的警察居然熟視無睹,就好像沒的看見一樣。
米蘭再定睛看時,發現那個靜靜地站在旁邊指揮的,正是厲柏霆身邊的那個手下紫風。認真一想,她瞬間明白過來了,估計剛纔的拍賣是被某個人擡價了,厲柏霆爲了泄憤,所以才調動了人馬過來打人家。
這男人,真是沒品,居然動手打人……
片刻之後,那些跆拳道武士都被打趴下了,紫風揮了揮手,讓大家都停了下來,對那羣跆拳道服喊道,“回去告訴你家的主人,以後別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得罪了我家的少爺,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我們走!”
“小姐,有一位姓厲的先生讓我來轉達您,讓您馬上回總統套房去!”一名女服務生來崔促了。
米蘭這才匆匆地抽身離開,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她心裡對厲柏霆的印象又不太好了,此時,她已經將厲柏霆與黑幫老大劃上了等號。
或許是因爲拍賣到了那件寶貝,又或許是泄了心頭之恨,此時,米蘭進來之後,看到厲柏霆臉色沒有那冰冷了,進門之後就拿了一瓶高檔紅酒,倒了兩杯,往沙發上坐,轉頭看向米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長腿,“寶貝,坐到這裡來!”
“呃……呵呵呵!”米蘭僵硬地笑着,極不情願地坐在了這隻大色`狼的腿上。
“爲了慶祝我們今天的成功,喝了它!”他將酒杯放到了她的嘴邊。
“我,我不會喝酒!”米蘭小臉微紅,小聲地說道。
“是嗎?那少喝一點!”
他動手將酒杯直接灌了進去,她不得不張開嘴,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喝,一股濃郁的葡萄酒香味在脣齒之間瀰漫開來,她微微張大了小嘴,正準備迎接更多的酒水……突然間那酒杯就撤走了,他的熱脣堵了上來。她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