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和顧仁兩人很快回到住所。
“我先衝個澡,冰箱裡面有水果和飲料,你隨便吃點解解酒。”
夏清交代完後,就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裡面傳來嘩嘩水聲。
顧仁打開冰箱取了一盒酸奶,坐在沙發上,研究今天下午掏到的幾件古董。
夏清花五十萬買的青銅劍安安靜靜躺在桌子上,顧仁拿起打量了一翻,手心依舊沒有灼熱感產生,紫氣環繞手指,青銅劍沒有白色氣流飄出,如此可以肯定,這青銅劍是假的無疑。
真爲夏清心疼,五十萬就這麼打了水漂。顧仁惋惜,但又不好說什麼。掏古董,就像坐生意,總有看走眼賠錢的時候。
其餘幾件古董,顧仁逐一看了一遍,灼熱感有強有弱。應該全是真品。掙錢掙的多少,不說,賠本應該配不了。尤其是那一塊硯臺,弄不好,還能把夏清買銅劍賠了的話五十萬掙回來。
他收手的時候,不經意滑過茶几邊上,擺放的幾節桌腿子。這是顧仁把那桌子折斷掰下來的。
靠近的時候,一股強烈的灼熱感產生,他甚至都能感覺到紫氣蠢蠢欲動。
他拿起一截桌腿,好奇的端詳着斷裂處。斷裂處,可以清楚看到桌腿材質,裡面有一道道若隱若現的紅色,就像血絲一樣。嗅一下,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是什麼材質?柳木?槐木?還是榆木楊木?”
顧仁琢磨了半天,沒有看出這桌子究竟是什麼材質,見陽臺邊臺式電腦桌上,有一個無線路由器。想着房子裡面有wifi信號,就拿出打開wifi,問了夏清wifi密碼,開始搜索這桌子究竟是什麼材質。
很快,搜到了一些相關信息。
其中有人說,這可能是紅絲香楠椿,現已絕跡,寸木寸金。
也有人說是梨棗木,以前人用梨樹幼苗嫁接了棗樹,長大後,就成這樣子了,顧仁狐疑,梨樹和棗樹就不是近親樹木,特麼的誰家梨樹還能嫁接棗樹?
他比較相信第一種說法,那就是這木頭是紅絲香楠椿,不過寸木寸金有點誇張。
“阿仁,幫我在陽臺上拿一下衣服。”
浴室裡面傳來了夏清的聲音。
“哦。”
顧仁站起來,走到陽臺上。
陽臺上掛着夏清的睡衣,他取了睡衣,送進浴室,不一會兒,夏清穿着寬鬆的睡衣出來。
“你要是乏的話,也進去沖洗一下。”
夏清說道。
“不乏,你過來瞧瞧這是什麼木頭,剛纔上網查了一下,說這是什麼紅絲香楠椿,很值錢的。”
顧仁拿着一截木桌腿。
“紅絲香楠椿?沒聽過……咦,還真的差點忘記了,把這些東西給我姑姑瞧瞧,看值多錢。”
夏清拿着把今天掏到的所有古董拍成照片,用微信發給姑姑。
“你眼睛看什麼?”
夏清發現顧仁眼睛一動不動盯着自己,遲疑了下,低頭,睡衣領口有點鬆,剛好把胸部春光露了三分之二,顧仁剛纔的眼睛,就是盯着她那裡。
她臉色騰一下紅了,急忙拉住,嘴裡嘀咕了一句。
“流氓。”
顧仁尷尬一笑,連忙收回目光。
“我不是專門的。”
“那就是故意的!不過總體來說,你還是很老實的。”
夏清揚起頭。
“我纔不老實呢……”
顧仁伸出拉住夏清的胳膊,夏清沒有躲閃,把身子側過去,非常自然的依偎到顧仁懷裡。
顧仁身體一僵,非常緊張,猶豫了片刻,顫悠悠的雙手摟住夏清的腰,把頭放在她肩膀上。
“小清,我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會和我……”
顧仁喉嚨發乾,曾經只能仰望的白富美,就這樣被他摟在懷裡。
“阿仁,你的好就像溫暖而又明亮的陽光,讓所有陰暗角落裡的黑暗自慚形穢。好到沒有幾個女人配的上你,尤其是範倩倩。我決定了,如李晶所說,弄死她!”
夏清用手摩挲着顧仁的手臂。
“一個女孩子家,殺氣那麼重。還有別文縐縐的,聽了彆扭。我呢,家庭貧窮,長相普通,沒錢,沒權,沒有好工作……諸多沒有。當今社會風氣就那樣,也怪不得別人。”
顧仁嘴角泛起一絲自慚的微笑。
“你擁有着世界上最寶貴,最純真,最熾烈的感情。勝過任何。”
夏清側過頭,兩人凝目相視。
“幼稚,感情又不能當飯吃,當水喝……”
顧仁嘴角一笑。
“但是可以當信仰,人無信仰,與螻蟻何異?”
夏清伸出雙臂,摟住顧仁的脖子,嘟起嘴。
顧仁沒有再說話,摟緊夏清,吻上去。
……
南關派出所所長徐偉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病牀前,病牀上躺着伊向前。
“舅舅,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伊向前的胳膊上打了石膏,這次真傷了筋骨,比較嚴重。
“閉嘴,一天盡無事生非。我警告你幾次了,不要再招惹那個姓夏的女副鎮長。你當耳邊風了!”
徐偉叱喝道。
“舅舅,你這就不對了,我不招惹她,把她弄到手,以後怎麼平步青雲?”
伊向前反對。
“就你那慫樣,人家能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徐偉瞪了一眼伊向前。
“舅舅,我這樣子好着呢。其實我已經快成功,都是那顧家村的窮逼小子壞事。”
伊向前解釋。
“就是打了你和東海的那個顧家村小夥?”
徐偉皺眉。
“嗯,就是他從中作梗。上次在我辦公室就公然動手,打了我。這次,又是他打了我。”
伊向前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前幾天,你三姨夫也被他打了。”
徐偉淡淡的說道。
“什麼?我三姨夫也被打了?那你也能忍?”
伊向前一個趔趄差點坐起來。
“不能忍又怎樣?聽說,他和新來的*縣委書記黃中天是親戚。那天黃中天的老婆正好在現場。”
“什麼?和*縣委書記是親戚?”
伊向前一下子蔫了,原本躊躇滿志要報復。現在聽人家的後臺是縣委書記,報復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了,他心底深處有些傷心,有些失落。難道要眼睜睜看着入手的肥肉到了別人嘴裡?好不甘。
“向前,這次被打的還有霍東海,他舅舅是宋局,看他怎麼處理了。你請幾天假,好好養傷。別再給我添亂。”
徐偉轉身出了病房。
“所長,怎麼處理?”
民警劉三問道。
“先私下裡調查一下那個叫顧仁農村小夥身份,看他們和黃書記家是什麼親戚關係。”
徐偉交代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親戚關係,狐假虎威而已。上次黃書記的父親病倒了,曾去顧家村找他們掏了個偏方,然後治好了黃書記的父親。”
劉三顯然已經調查過了。
“沒有親戚關係?狐假虎威!”
徐偉眼睛裡面射出兩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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