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用凝重的目光看着最中間的那個女子,似乎認識一樣。
“你認識她?”
顧仁狐疑。
“認識,東安馬氏房地產集團的千金馬鳳金,仗着自己體質特殊,有個上檔次的門派,在圈子裡面牛逼哄哄甚是囂張。想不到她現在居然還是特殊部門的負責人,呵呵呵……這次玩脫了吧!這傢伙曾經花過十個億購買她的人頭,轟動了圈子。現在羊入虎口嘍……”
韓雪笑嘻嘻的,顯然對這個馬金鳳很反感,兩人甚至還有點小仇,不然不會這麼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
山坡上,那五個黑衣男女已經走上來,站在帳篷五十米開外的草地上。
被控制的六人,死屍一樣站在帳篷兩邊,空洞的眼神沒有任何色彩。
雙方對峙着。
“妖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五個黑衣人中的一個女子叱喝。
這個女子叫鄧莉。
“無知小兒,難不知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那個頭顱陰冷的聲音慢騰騰說道。
“哈哈!妖道,就算你練成了飛頭降,都不見的是我們對手。何況還是一個沒有成功的廢物!今日,我就斬你道身,滅你魂魄,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這次開口的是黑衣男子白馳,一臉不屑,神情倨傲,一步上前,抽出腰間的桃木劍,金色的光芒閃爍。
“你說我是廢物?”
那個頭顱的眼睛裡面驟然射出兩道寒芒。
一道黑光憑空出現,射向白馳。
“噗!”
白馳連續後退兩步,踉蹌不穩,差點跌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滴滴血液,手裡的桃木劍早已經斷成了兩截。
在他面前,橫着另外一把桃木劍,劍柄握在馬金鳳手裡。
也就是說,馬金鳳方纔出手擋住了那降頭師的攻擊,不然白馳受的傷更重,或者直接就死了。
桃木劍上沾着黑色的烏血,烏血滴落的地上,有一隻嬰兒拳頭般大的蠍子,蠍子被砍成兩截。
蠍子蠕動了幾下,嘶一聲,化成兩道黑煙消失。
“白師弟,你沒事吧!”
鄧莉急忙扶住白馳。
“妖道,你居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偷襲老子!呸!”
白馳唾掉口裡的血水,但再也沒敢上前。
“小東西,你再叫喚一聲,我就不妨提前吃了你的心臟。”
那個頭顱四周,幾團黑氣出現。
這些黑氣凝聚成蜈蚣、蜘蛛、蠍子、蟾蜍……
“想不到,你已經練成了五毒降,難怪如此囂張。”
孔祥展開手掌,幾張符紙憑空出現,懸浮在正前方,每張符紙都綻放出瑩潤的光芒。
這些爲了預防降頭師再次偷襲。
“孔祥。你們四人封印住那六人,伺機進入帳篷毀掉他的肉身。我來擊殺他!”
一直沒有說話的馬金鳳開口了。
“好的,隊長!”
孔祥點頭。
嗖嗖嗖……
五道黑影衝上去,站在帳篷前面的六人眼睛裡面驟然射出寒芒,似乎得到了命令……也動了。
打鬥就此開始。
陰風呼呼,符紙飛舞,惡鬼嚎叫……人影閃爍。
不過並沒有持續多久,勝敗已分。
“咚咚咚……”
四個人依次墜落在正前方的草地上,手中的法器全被折斷。
六個被控制的人圍住四人,張開嘴,露出尖牙,張牙舞爪,猶如電視裡面的殭屍一樣,不過並沒有攻擊他們,只是圍着。
孔祥、姜美柔、鄧莉、白馳四人眼睛裡面充滿恐慌。
“隊長!救我們!”
白馳急忙喊道。
正在揮舞着桃木劍的馬金鳳一個失神,被那個頭顱咬住肩膀,噗一聲,血水飛濺。
她肩膀上的肉,被生生咬下一塊。
“啊!”
她痛的一聲尖叫。
“死!”
她憤怒的眼睛裡面射出兩道寒芒,藉着飛頭就在身邊,桃木劍驟然釋放出耀眼的金光,這是她盡了所有功力,勢必一擊必殺……
就當她即將擊中的時候,一道刺目的光芒閃過。
飛頭上盪漾出一層白色的光暈,擋住了桃木劍,一股反震的力量把桃木劍震飛,馬金鳳整個人也被震飛。
“噗通!”
她墜落在孔祥、姜美柔、鄧莉、白馳四人前面。
“隊長!”
孔祥、姜美柔、鄧莉、白馳四人臉上充滿恐慌。
“你,你居然有法器庇護!不……這……這怎麼可能!”
馬金鳳一手按着肩膀,眼睛裡面盡是難以置信。
“法器算什麼,比那更厲害的聖器我都有。莫說你一個剛出道的黃毛丫頭,就算你師父來了,老夫照樣讓他有去無回!馬家千金,老夫可是等你好久了!千里難尋的至陰之體……老夫的飛頭降終於可以大成了哈!哈哈哈!”
那個飛頭把剛纔咬下的肉在口裡咀嚼了幾下,嚥下肚,然後大笑道。
“你……你是那個南洋老怪物?上次就是你要花十個億買我的人頭?你故意設下陷阱在此等我?”
馬金鳳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了,臉色大變。
另外的四人瞬間臉色蒼白,事情發展成這樣,他們始料未及。
“不錯,老夫爲了誘你出來,可是專程從南洋來到這裡。爲的就是讓老夫的飛頭降完美成功……”
那個頭顱平靜的說着。
“阿嚏……”
一個響亮的噴嚏聲突兀響起,打斷了這個降頭師的話。在這個寂靜的夜裡甚是醒目。
這個頭顱轉過方向,望着那邊。
馬金鳳等五人也望向那邊,就連圍着的那幾個被控制的人,也停止了張牙舞爪,望着那邊。
那邊百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個山水渠,方纔那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隊長……”
姜美柔戳了下馬金鳳,馬金鳳頓悟。
“走!”
嘭一聲……
一個煙霧彈爆炸,滾滾濃煙出現。
馬金鳳五人化成五道殘影飛一樣逃向遠處。
那個頭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去追。回過頭,望着山水渠那邊。
山水渠裡面,王全書伸了下懶腰,幽幽睜開眼睛,看着蹲在面前的韓雪和顧仁,一臉狐疑。
剛纔打噴嚏的就是他。
“阿仁?你們……咦,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裡?”
王全書看見這裡一個山水渠,他睡在地上。
“小舅,不要說話,也不要問爲什麼,你跟着小雪立馬下山回家去。”
顧仁拍了下王全書的肩膀,然後看着韓雪點了點頭。
“姐夫……這……那老東西很厲害的!我不能走……”
韓雪很是仗義。
“你先送小舅下去,十分鐘後如果我還沒跟來,再回來幫我。”
顧仁微微一笑。
“什麼老東西?”
王全書一頭霧水。
“小舅,別說話,別回頭,回去!”
顧仁很是嚴肅。
“哦。”
王全書一個軲轆站起來,跟着韓雪從山水渠的另外一邊離去。
顧仁站起來,徑直走出來。
帳篷裡面那具沒頭的身體從裡面走了出來,懸浮在空中的頭顱緩緩落在身體上,幾縷黑氣冒出,頭顱和身體長在一起,幾乎一瞬間,就完整如初。
這是一個表面看上去只有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事實上,年齡老的嚇人。
他用凝重的眼神看着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