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速行駛,無論米蘭怎麼說話,厲柏霆終始臉色陰沉,一語不發。米蘭先鬧了一陣,看着於事無補,就乾脆也不吭聲了。靜靜地坐着,任由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穿過了繁華的市區,駛過寂寞的公路,直逼海灣大橋,一路之上,車子開得飛快,米蘭知道,厲柏霆又在發瘋了。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翡麗灣停了下來。
周媽站在門外,恭迎厲柏霆回來,“厲先生,晚上好!米小姐……”
說到一半便呆住了,看慣了厲柏霆經常將米蘭抱着下車的,而今天居然是拎着下車,她愕然地不知道怎麼說了。
厲柏霆和米蘭,兩個人臉色都很難看,米蘭的手被領帶綁在身後,被厲柏霆拎着,跌跌倒倒地往屋裡走,厲柏霆就這麼一路牽拽着她,將她推進了臥室。
周媽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厲先生,您的夜宵……”
厲柏霆臉色陰暗,“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周媽後退了一步,身形還沒有站穩,那臥室的門就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她背靠在牆壁上,伸手捂着心口處輕輕地撫了幾下,好久沒有看到厲先生如此生氣了,看來今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臥室裡只開了一盞壁燈,光線幽暗,厲柏霆高大的身影沉浸在黑暗之中,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側臉的輪廓如民削一般,雙眸冷峻如冰。這個男人渾身散着發一種狂戾之氣,就像從地淵深處走出來的修羅之王,彷彿想要毀滅天地間的一切。
米蘭雙手被綁在身後,她跪坐在地毯上,仰着小臉,一雙明亮的眸子此時充滿了憤怒。
“厲柏霆,你瘋了嗎?你爲什麼要綁架我?”
厲柏霆緩緩地蹲了下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之間似乎夾雜了憤怒的力量,鉗得她生疼,她搖晃着下巴,想要擺脫他的鉗制,而他卻依舊緊緊地捏着她,不肯鬆手。
他冷哼了一聲,“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不要跟那個姓趙在一起,你爲什麼不聽?”
“我跟卓倫是清白的……呵,我爲什麼要跟你解釋這些!厲柏霆,我們之間早已經完完了,既然你那麼狠心地要置天億集團於死地,我跟你也無話可說。我願意跟誰交往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清白!!!你還有臉跟我說清白,這是什麼?”
厲柏霆站了起來,伸手將一個直板電腦扔在了她的腳邊,直板電腦上,正在播放着一個視頻,那應該是一段監控錄像,畫面上,她帶着一個男人走進了臥室,那男人渾身溼淋淋的,她很快就想起來了,這是那天趙卓倫游泳過來找她時,她帶他進了臥室,沒有想到,居然被監控器捕捉到了。
“一邊口口聲聲說愛我,一邊揹着我跟別的男人亂搞。米蘭,你到底是有多下賤啊!!”厲柏霆尖刻地污辱着她。
米蘭心裡既是憤怒又委曲,還非常難堪,她明明跟趙卓倫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而這個男人,居然還用如此惡毒的字眼來污衊她。
“我下賤!!你才下賤,你跟萬晶晶在一起亂搞,又跟一些不明不白的女人混在一起,你能比我高尚多少?”米蘭反脣相譏。
厲柏霆的黑眸也是陡然間陰暗了起來,他哪裡有跟萬晶晶搞過!!
“我跟哪個女人亂搞關你什麼事情?”
“是啊,我跟趙卓倫在一起又與你何干?你憑什麼管我!!我就要跟他在一起了,至少他比你乾淨,他潔身自好,他心地善良,他從來不欺騙我。我爲什麼要跟你在一起,厲柏霆,你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大騙子,色……情狂,禽……獸,流……氓……放開我,放開我。”米蘭也是怒火中燒,一時之間失去了理智。
厲柏霆一向驕傲如斯,哪裡經過起她這樣的貶底,她居然說他連趙卓倫都不如……
熱血沸騰的瞬間,他突然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這個吻帶着懲罰的味道,狂風暴雨般的掠過她的口腔。
此時,她雙手被綁在身後,整個人被他擠在了牀角之間,雙手因爲無法動彈,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的狂吻,嘴裡發出囈唔不清的聲音。
而他似乎也預見了她會反抗,她會像小動物一樣咬她。所以,他的大手是緊緊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的下頜無法閉上。
直到她無法呼吸了,他這才鬆開脣,彼時,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她更是小臉通紅,雙眸閃爍着憤怒,不屈的光芒,等氣一喘均了,她又立即罵了出來,“混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開……”
厲柏霆站得筆直,眼神幽暗,俊臉陰冷,他伸手解下手腕上的表,脫下西裝,解開皮帶,黑眸幽暗地看着她,薄脣勾出一抹惡毒的弧度,“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禽……獸……”
他一步步向她逼近,她嚇得渾身發抖,眼淚也順着臉頰往下臉,但她仍舊不肯屈服,瑟瑟着往角落裡退縮,嘴裡還在不停地呵斥着他。“走開,不要碰我,厲柏霆,你今天要是碰我,你會恨你,恨你一輩子的。”
如果說他之前給她的那些甜蜜和浪漫,讓她對他產生了足夠多的好感,甚至是深深的喜歡。那麼,在經歷了他惡意攻擊天億集團,跟萬晶晶狼狽爲奸之後,心裡對他的好感也漸漸地消失了……但是,她心裡始終還殘存着一絲妄想,她以爲,他做這些是有苦衷的,畢竟在商言商,作爲一個商人不擇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他那樣做並未真正去傷害她。
可是,現在,他不僅綁架了她,還惡意地辱罵,如果他再對她使用******的話,那麼,她就對他真正的絕望了……
她哭喊着,希望着他能夠懸崖勒馬,然後,他就像着了魔一樣的撲了上去,直接將她拎起來扔到了大牀上……
“嘶……”那些精美的布料,在他的暴力之下化成了布條飄得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