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可以理解,你經常在天上飛,阿姨自然會擔心的!對了,今天的生日宴會都有哪些人?”
“過生日的呢!是一位姓莊的哥們,其實並不太熟,是父親的世交,我就過去湊個數,然後,我其實有私底下約了麥成俊他們,就那天一塊打麻將的幾位,等宴會一結束,咱們就一起出海,也算是彌補了上次的遺撼,你看怎麼樣?”霍思琦在她面前,也沒有半點闊少的架子,非常平易近人,看得出來,是真心實意地將她當成親妹子對待,米蘭沒有那麼不知好歹。點了點頭,“好啊!不過不用買衣服了,就上次那件裙子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得再買一件新的,你穿漂亮一點,哥臉上也有光啊!你說是不是?”霍思琦笑道。
“談什麼,你們說得這麼開心!”容天走了進來。
霍思琦笑道,“天叔,正準備商量你呢!莊楚雄過生日,我爹讓我過去送禮,我這不想帶蘭妹妹去長長見識嘛!她來香港不久,對這裡的一切都不太熟!多認識一些朋友,把交際圈子也擴大一些,以後也玩得開啊!您說是不是,天叔!”
“哈哈哈,好小子!又是要把蘭蘭帶出去啊!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找算帳呢!這一次要是出什麼意外,那天叔可不原諒你了。”
“天叔放心,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的疏忽,我這不是一直想找機會彌被她嘛!這一次生日宴會是在遊輪上面,上去的人都必須得有邀請函,否則就上不去的,這一次保證不會出任何意外。”霍思琦連打保票。
容天轉頭看向米蘭,“你呢?想出去嗎?”
米蘭笑着站了起來,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反正閒着,去就去唄!霍少說得也沒有錯,多交一些總沒有壞處的。”
“那好吧,你們晚點出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對了,米蘭,你來我書房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跟你商量。”
米蘭轉身衝着霍思琦擺了擺手,“霍少,晚上見!”
霍思琦點頭,手裡捏着飲料罐轉來轉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米蘭的背影上,一臉的若有所思。
書房裡,米蘭順手將房門給帶上了。
容天的書房很古典,書架上面還能看到很多古典的書籍,桌面上擺放着一盆臺灣的蝴蝶蘭,花開得正旺。
容天拿着花壺澆花,一邊笑道,“這養花也有技巧,澆太多了花根會腐爛,澆太少了花又會渴死。只有仔細地觀察,把握好這個度才能將花養好。”
“天叔,我聽說蘭花很難養的,雖然花期長,花形也美,但稍有不甚就養死了。您把這盆花養得這麼精神,一定耗費了很多心血。”米蘭認真地說道,一邊繞着蘭花轉來轉去的。蝴蝶蘭,米蘭,噫,好湊巧,米蘭突然很喜歡這盆蝴蝶蘭了,感覺跟她的名字一樣。
容天臉色嚴肅,拿着花壺,面朝着窗子,目光深邃,彷彿在陷入了什麼沉思之中。
“天叔,您在想什麼呢?”米蘭好奇的問道。
容天這才放下花壺,慎重地看着米蘭,“是這樣的,我跟霍先生商量過了……我們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米蘭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站直了身子,雙手扶着書桌,認真地看着容天,“是什麼事情?”
“天億集團……我們打算不要了。因爲如果要花錢去救市的話,投入太多了。而且,厲柏霆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機會來攻擊我們。只有宣佈破產,他會有所收斂。”容天聲音低沉地說着,語氣裡透着一種悲傷,天億集團就相當於是他的孩子,他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結果被人打死了,那種痛苦就跟自己失去的孩子一樣。
米蘭看出了容天眼裡的悲傷,手足無措地着着,“對不起,天叔,這都怪我不好!”
“米蘭,這不關你的事情,是我經營不善!”
“不,天叔,這真的是我的錯,厲柏霆是我的男朋友,他是因爲對我有氣,纔會禍及天億……”米蘭也是相當沮喪,在香港呆了這些天,她一直滿懷希望,還以爲有一天能夠打垮厲柏霆。沒有想到,容天竟然先放棄了。事實上,她並沒有料想到事情真的會有這麼嚴重。因爲表面上看來,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
“不,不,米蘭,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太自責。我在商場上幾十年,也明白在商言商,商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或者敵人,只有利益。厲柏霆攻擊我們天億集團,那是因爲他看中了S城的地皮,他想自己開發商業住宅,他覺得這是一塊肥肉。兩虎相爭,非死即傷,我不想繼續跟他鬥了。我退居香港,避開他……”容天井井有條地說道,看來心裡早已經有了計劃。
米蘭沉默了一會,“那麼,天叔是不再需要我了嗎?我明天收拾一下東西,就回去。”
“不是,你不要誤會了,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讓你離開。我是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幫我!”
米蘭心裡雖然欣喜,但是卻怕做不好事情,心裡便覺得容天一定是爲了怕她失望才這麼說的,“這不太好吧!我怕我幫不上什麼忙,我對香港一點都不熟。”
“這個我有考慮過,你的確對香港不熟,但這並不是問題,以後,霍思琦多帶着你認識一些朋友,在這裡玩久了,就沒有什麼不熟的了!”
“可是,我還是習慣了在S城的生活……”米蘭心裡有些顧慮,她不自己是捨不得家人,還是捨不得趙卓倫,一時間也有些猶豫。
“你看天叔身邊也沒有親人了,就只有你最貼心,你如果肯留下來幫天叔,天叔一定很開心的。如果你實在是不願意,那也沒有關係,等以後再慢慢說吧!”儘管容天很希望米蘭能夠留下來,但並不想強迫她。
米蘭猶豫了很久,“天叔,給我一點時間,我好好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