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夜色之中,一道黑影從別墅區裡潛伏了過來,在避開了保鏢之後,悄無聲息地從敞開的窗子裡探進手裡,沿着窗子摸了一串鑰匙出來,這便迅速地走到了側門,用鑰匙打開了側門,透過晦澀不明的星光,可以看到她一身緊身的黑色衣褲,頭上戴着黑色的鴨舌帽……進入別墅之後,她打開自己的臥室。
漆黑的臥室裡,伸手不見五指,她背靠在背後,微微地喘了一口氣。突然覺得有些異常,她正準備伸手拔刀,一隻手利索地打了過來。
腰間的匕首已經被對方給拔走,下一瞬間,那冰冷的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間,黑暗之中,她感覺到了那個人身影很高,他靠近她……
“啪……”地一聲,電燈亮了,滿屋子都是晃眼的亮光,同時也照亮了黑暗中的兩個人。
紫風冷笑了一聲,收起了刀子,後退幾步,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十四五歲的稚嫩臉孔,身材很嬌小玲瓏,特別是穿上這種很貼身的緊身衣之後,更顯得她嬌小,她的頭髮全部盤束起來,扎進了鴨舌帽,只留下幾縷微長的劉海飄在小小的臉盤上面。臉色有蒼白,眼睛裡透着那種與年齡極不相符的冷漠與排斥。她的臉上,脖子上,還有雙手上面都沾染着鮮血,左手臂衣袖爛翻上來,有一處明顯的刀傷,正在往外流血。
紫風是聞到了空氣裡那散濃的血腥味,才準確地對她出手了。
“小魚兒!!!看似很可愛單純的名字!你到底是誰?”紫風眼神犀利地看她。
小魚兒將臉埋得很下,眼神越發顯得凜冽,“關你什麼事情?”
紫風上前一步,手裡的匕首又抵在了小魚兒的咽喉間,“我是厲先生的貼身保鏢,也負責着整個厲家的保安工作。而你,藉着一個小魚兒的假名,以守護米小姐爲幌子,一直藏在厲家做着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到底對厲家抱着什麼樣的企圖?”
“沒有任何企圖,我跟着米小姐,純粹只是因爲喜歡她!”
“你在說謊……你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每天都帶着滿身的鮮血回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最好說清楚,否則的話,我會做過一些過激的處理,要麼把你交給厲先生,要麼直接送你到警察局。”紫風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小魚兒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我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但是這些真的跟米小姐沒有關係,跟你也沒有關係……”
紫風放下刀,伸手拽過了她的手臂,伸手扯掉傷口上的爛布條,定睛看了很久,“是刀傷……你去做什麼了?”
“不關你的事情!”小魚兒咬住了下脣,眼神倔強地看着他。
“好,不關我的事情是吧!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麼收拾東西走人,要麼告訴我,你的真實底細!”紫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小魚兒伸手捂着流血的傷口,盯着紫風的背影良久無聲……
此時,主臥室裡,燈光略顯得幽暗,
厲柏霆剛剛合上眼睛,這便感覺到有一光遛遛的身體蹭了上來,睜開眼睛,是米蘭遛到了他的身上,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瞬也不動地盯着他看,他微微勾脣,“寶貝兒,怎麼啦?”
“叔叔,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她認真地看着他。
厲柏霆微微一怔,“爲什麼會這麼問?”
“我很害怕,我怕……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我長大了,還夢見爸爸死了……我很難過,我好傷心,也很害怕……”她聲音低弱得像一頭受傷的小鹿。
米蘭聲音憂傷,厲柏霆心頭猛然一怔,隨後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寶貝,那只是一個夢,你放心吧!叔叔永遠不會放棄你的。如果你覺得那個夢境讓你難過了,你就忘了吧!只要現在過得快樂就好。”
“好啊!”米蘭翻身在厲柏霆的身上扭來扭去的,厲柏霆經不住這樣的挑拔,身體裡的火焰也騰地燒了上來。
原本晚餐的時候喝了一點酒,此時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剋制不住了。
“呃,寶貝,你下來吧!”
米蘭雙手捧着厲柏霆的臉蛋,好奇地看着他,“叔叔,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你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是生病了嗎?”
她的小臉離他這麼近,兩個人的呼吸幾乎是要融到了一起,他的心跳突然一沉,突然就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低下頭狠狠地吻了下去。寶貝,太愛你了……
夜色漸漸地深邃,臥室內的燈光漸漸地暗了下來,被窩裡,兩道身影漸漸地融在了一起。她溫香軟玉的身體喚醒了他身體裡蟄伏的本能與原始的衝動……
厲柏霆還是無法控制地要了她,有些秀惑是無法抗拒的,溫存過後,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兩個人的身體都依舊微微有些汗溼,他親吻着她的額頭,“寶貝,你真的好美。”
她俏臉微紅,窩在他的懷裡滿足地睡去,然而他卻睡不着了……
待她睡熟之後,他這才起身,牀邊的地毯上,凌亂地扔着她的睡衣,他撿起來放到鼻尖輕輕地嗅了嗅,都是她的體香,他微微勾脣,將睡衣放到了桌面上。下了牀之後走到了酒櫃旁邊,倒了一杯酒給自己,靜靜地喝着,轉過頭看着依舊熟睡着的她,想着她剛纔說的話,現在,她已經是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的區別了。她現在是如此的依戀着他,如果有一天,她清醒過來,她還會像以前那樣恨他嗎?
喝完一杯紅酒之後,他脫掉睡衣,換好了西裝……這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外面,夜色幽深,伸手不見五指,天空之中,更是連月亮和星星都不見了,紫風的身影在夜色之中站得筆直。
“少爺,您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風險太大了,搞不好就會死無全屍。”
厲柏霆戴上了一雙白色的手套,坐進了車子裡,俊臉上冷漠至極,“姑姑是個固執的人,如果我不跟米蘭離婚,她肯定會收走一切的。我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