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神色慌張,如臨大敵一般,搞得米蘭也慌了,急急轉身走到了窗子跟前看下去,早上還蕭條安靜的大門口,突然間多了上百號人,將公司的大門口給嚴嚴實實地堵住了,這些人手裡舉着橫幅,上面寫着,欠債還錢,血債血償。
兩名保安將大門給關住了,然後用身體頂着大門,不讓這羣鬧事者衝進來,而且,這些熱情高漲的人,起聲吶喊着欠債還錢,血債血償的口號聲,一起用力地擠推着玻璃門,那玻璃門被推得搖搖晃晃的,似乎很快就要被衝破了。
米蘭臉色也變了:“小柯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啊!我記得明明只有三十多家而已!”
小柯汗了一把,“的確只有三十多個債主,但是這些人可能帶了同事和朋友過來示威。另外,還有一些渾水摸魚的閒人也混了進來,想趁亂偷點東西走。現在這羣人一旦衝進來的話,後果會不堪設想,各種混亂。”
米蘭慌了一會,“你以前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嗎?有沒有什麼經驗?”
小柯苦笑了,“有的,以前錢經理在位的時候,就經常有債主上門,不過像這種聯合起來找上門的情況倒是沒有發生。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錢經理一早的偷偷走後門遛走了,然而一個星期不現身。其他員工也趕緊跑,因爲這些債主會打人的,前次那前臺的接待就被打得肋骨都斷了,還有一名會計跑得慢了,被他們堵在辦公室裡羣歐,當時的情況特別可怕,現在想想都覺得後背發涼。”
米蘭感覺到手腳都有些發冷了,怎麼這羣人比收高利貸的還狠啊。
“那,那趕緊去報警吧!”
“我已經報警了,米小姐,不過,警察來了也沒有用的,頂多是維護一下秩序,防止發生命案。所以就算是捱了打的話,基本上警察也不會管的。畢竟是咱們欠了人家的錢,理虧。”小柯硬着頭皮說道。
“啊,那怎麼辦好呢?”米蘭慌了一會。
厲子軒正在沙發上玩電腦玩得開心,擡頭看見米蘭正跟小柯焦頭爛額,他放下了電腦,好奇地站到窗子跟前看了看,又從辦公室裡跑出來了。
此時,米蘭正全神貫注地集中精力處理這件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力這個小傢伙已經遛出去了。
“依我的經驗,您還是趕緊收拾了東西,出去避避風頭吧!”小柯焦急道。
米蘭沉默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不,既然我現在接手了這家公司,就不能再像錢富康那樣躲躲閃閃的,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這事情總要解決的。好了,小柯,你先出去吧!我來想想辦法。”
“好的,我去把所有的同事都叫過來,讓他們先堵住大門,等警察過來了再說。”
米蘭默默地點頭,坐在辦公室裡,仍舊可以聽到外面那震天的喊聲,怎麼辦?怎麼辦?原本以爲撐起一家公司是一件非常簡單易行的事情,然而,這纔是剛剛開頭就遇到了這麼大的困難,難道要放棄嗎?
爸爸!如果你在天有靈,請你告訴我要怎麼辦纔好?
此時,在天億集團的對面,一家咖啡店裡,萬晶晶正悠閒地喝着咖啡,一邊喝咖啡一邊往對面張望着,看着那羣人將天億集團給死死地圍住,她心裡非常開心。
“哼,這女人,我看看她還能死撐多久!給她敬酒不喝,現在終於吃到苦頭了。”萬晶晶低聲地罵道,心裡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我說,萬姐!雖然說當年你是在米蘭手下受了一些窩囊氣,但是後來你也把天億給搞垮了,而且你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公司,很顯然,天億集團對於你來說,毫無價值可言,你爲什麼還要對它念念不忘?”錢富康好奇地問道。
萬晶晶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來,鑲着碎鑽的精美指甲的嫩白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着,悠悠道,“我就是看不慣她,對,我現在有錢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樣渴望財富了。所以,我更需要人生的享樂,而我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看着米蘭受挫,奪走她手裡的一切,看着她痛苦,過苦逼的生活,我心裡才能平衡,才能快樂。”
錢富康豎起了大拇指,討好地讚道:“萬姐果然是一個心思深重的人,看來,我以後還需要對萬姐更加忠心纔對。”
萬晶晶白了他一眼,將菸蒂按在了菸灰缸裡:“回頭把你家裡那黃臉婆給踹了,免得跟老孃上一次牀還擔心吊膽的。想爽都不能盡興啊!”
“哎,我也是想跟她離婚,但是她現在懷着孩子,她死都不鬆口,法庭也不肯判離。”錢富康敷衍着,他深知萬晶晶是不可能對他有真心的,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經常打點野食,尋個樂子什麼的。但萬晶晶這樣的女人,心計太狠又狠,他也不可能會跟她結婚的。
“那就想辦法讓她流產!孩子麼,算個什麼阻礙。想要將來有的是。”萬晶晶不以爲然地說道,彷彿扼殺一條生命就像捏死一隻蟲子那麼簡單。
“是,是,萬姐教訓的是,我回頭就想辦法把她給處理了。”
明明錢富康比萬晶晶還要大幾歲,但他仍舊忠誠地一個萬姐前萬姐後地叫着,討好的獻着媚,像一隻忠誠的狗,恨不得上前去舔萬晶晶的腳趾頭。
錢富康往外面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突然道,“不好,警察來了,他們報警了。”
萬晶晶冷笑了一聲,“警察有屁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警察管不着的。再等十分鐘,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此時,天億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裡。
小柯匆匆地走進來,“米小姐,有個人說他可以幫你償還所有的債務。”
米蘭激動地站了起來,“是誰?快把他帶進來!”
看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危險關頭總會有好心人來伸出援手的。
然而,當小柯把那個男人帶到米蘭的面前時,米蘭頓時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爲那個男人,比這些債主更爲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