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差一刻鐘,米蘭準時到達天億集團。
她其實是個很懶的人,超級喜歡睡懶覺,但是現在有了厲子軒,想睡懶覺也不行了,必須得早點起來照顧他。
走進公司之後,就看到有一道身影早已經默默地等候了。
趙卓倫一身純淨的深藍色西裝,格子襯衣,精挺而又透着幾分律師的嚴肅內涵,在他身後,趴坐着一條哈斯奇狗狗,狗狗很聽話,看到米蘭的時候這才搖頭擺尾的上來,繞着米蘭轉了幾圈,尾巴歡快地搖着。
“小哈,你怎麼來了?”米蘭彎下腰,摸了摸狗,小哈歡快地將頭貼在了她的身上。
趙卓倫愉快地看着她,“反正你現在也不過去住了,小哈一個在那裡太孤單了。不如這樣吧,你把它帶回翡麗灣,給子軒做伴吧!”
米蘭眼前一亮,的確,厲子軒一個人太孤單了,的確是需要一條狗狗作伴,“好主意!”
趙卓倫真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他能看到厲子軒的孤單,而厲柏霆卻看不到。
“對了,這裡有張入場券,明天下午二點半,在東城法院有一場拍賣會。拍賣的是向陽坡的一片土坡,那邊環境相當好,如果你能夠拿下來的話,可以開發一些渡假村或者酒店!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好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小哈就給你留下來了。”趙卓倫微笑着說完,匆匆告辭。
他似乎也很忙,來去匆匆的……不過,對於婚禮的事情,他始終也沒有半句怨言,一點責備的話都沒有。
下午提前一點回家,將小哈給帶了回家……
“哇,媽咪,好可愛的大狗狗啊,是不是趙叔叔送來的?”厲子軒一見面就愛上了這條大狗,當場就抱着住了小哈的腦袋。
“子軒,你怎麼知道是趙叔叔的狗?”
“因爲,我以前跟他說過啊!我說我在S城一個朋友都沒有,好無聊!他說他有一條大狗,不過現在寄養在一個很遠的地方,等過一段時間就接回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就是剛從法國回來的時候,那時媽咪還沒有跟他結婚……”厲子軒想了想答道。
米蘭怔了怔,沉默了,她想起了薰衣草花田的那一幢房子,看來那時候趙卓倫是刻意將小哈接回來陪厲子軒的。
“媽咪,它有名字嗎?”
“有啊,它叫小哈!”
“小哈……好棒的名字,小哈,跟我來,我給你看看我的房間,我們以後要成爲好朋友哦!”厲子軒拖着小哈的項圈,往樓上飛奔而去,米蘭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這畫面挺溫馨。
米蘭以爲這個時間點厲柏霆還沒有回來,回到臥室之後,發現窗子都被關得嚴嚴實實的,窗簾也拉下來了,臥室裡很暗。
牀上隱隱還有一個人影,掀開被子一看居然是厲柏霆。
“老婆,你回來了!”
米蘭剛一靠近,一隻熱乎乎的手臂就伸了過來,瞬間將她給拉到了牀上去。她還沒有來得及掙扎,然後他的身體就欺了上來。
這男人習慣了果睡,在家裡睡覺身上也是光遛遛的,什麼也沒有穿。
所以,此時隔着衣料,她已經感覺到了他身體那非常強勢的玉望,緊緊地抵着她的小腹處。
米蘭臉紅了,其實她身上還穿得整整齊齊的,他低下親吻着她的脣,“寶貝,今天的工作進行得怎麼樣?在公司裡還愉快嗎?”
他一邊火熱地吻着她,一邊低沉地說着,那聲音含糊不清,就像呢喃一樣,吻得她心神不寧。左躲右閃地扭來扭去,最終還是被他掠奪去了脣,一陣窒息的長吻,吻得她氣息都凌亂了。
直到她無法呼吸了,他才擡起頭來,長眸熱情之中帶着一抹壞笑,“笨死,還不會換氣,都五年了,也不長進步。”
米蘭紅着臉,白了他一眼,“那是,誰像你啊,一千多天肯定換了成千上萬個女人來親吻,經驗到了,技術自然也熟練了。而我,都沒有一個人陪我練的,當然沒有進步了。”
厲柏霆勾脣,一抹壞笑盪漾在脣角,“又吃醋了!?”
“纔沒有,反正離婚了,你愛咋咋地……哼!”米蘭生氣地扭過頭,厲柏霆捧着她的臉,與他面對面的正視着。
“今天火氣很大啊,吃火藥了?”
聽他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厲柏霆……你昨晚去了哪裡?”
厲柏霆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原本是支撐着壓在她的身上,聽到這裡,他從她身上移了下來,滾到了被子的另一邊。
“你早上不是問過紫風了嗎?”
“厲柏霆,那種地方……我不想讓你去了,可以嗎?”
“爲什麼?那裡目前是我的產業,我的生意都在那邊。”厲柏霆淡然道。
“好吧,也許那邊很賺錢,但是,那都是不正當的行業,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我聽卓倫說了,那裡都是非法的交易,而你一直癖護着這些人,總有一天會被抓起來的。”
厲柏霆臉色變得很難看了,“爲什麼你什麼都聽趙卓倫的?他在你心裡的位置就那麼重要嗎?”
米蘭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時心急失語了,“抱歉,不該提他的,但他其實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用有色眼鏡來看他,好嗎?”
厲柏霆其實也很惱火,這幾天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老是舉報不夜天,天天都有警察來查,弄得他麻煩不斷。現在想來,肯定是那姓趙的搞的鬼,因爲在趙卓倫沒有出現在不夜天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厲柏霆冷冷道。
米蘭從牀上翻了起來,攏好自己的衣服,“先不要再提趙卓倫的事情。厲柏霆,我只想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關於我跟子軒的,你有計劃過嗎?”
厲柏霆沉默着,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每個人都會考慮將來,特別是妻兒的將來。然而,他不能,因爲他沒有將來,或許明天,或者下週,或者下個月,他就毒發身亡了。所以,對於米蘭此時的問題,他答不上來,他知道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美好的感覺就像中了幻藥似的美好,他不願意醒來,更不願意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