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4.第3164章 抉擇時刻

第3164章 抉擇時刻

“我拿到了塞爾倫將軍給你的一封信,上面提到了傲慢君王正在準備一項計劃,一旦完成,便能在頃刻間覆滅世間一切行屍,那是怎麼回事?”

望着成爲死亡騎士的奧力馬,羅德也想起了此前瑪瑞恩所拿到的惡魔信件,那信件上明確提到,傲慢君王的計劃取得了顯著進展,當中的種種信息,也令羅德心中隱隱不安,此刻正好能讓奧力馬解答疑惑。

面對羅德的詢問,奧力馬毫不隱瞞道:“多虧了這段時間投奔地獄,向着傲慢君王效忠的諸多英雄,在英雄們的集思廣益之下,傲慢君王也找到了一舉摧毀這個世界的方法。埃裡中的守護者珍尼,她的手中有着一把冰封萬物,至陰至寒的寒冰之劍,而地獄主宰手中,也有着審判世間,至剛至陽的末日之刃。當這兩把神劍激發出潛藏的全部力量,以最爲強盛的姿態相碰,所爆發出的力量餘波,將會一舉消滅世上所有行屍,唯有英雄才能在神劍相碰的浩劫之下倖存。”

“什麼……”聞言,就連羅德也微微一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情況,奧力馬所透露的消息太過聳人聽聞,若是事情真的發生,只怕整個世界都會被那兩把神劍的力量徹底摧毀,“想不到末日之刃當中,還存在着這等隱秘。”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就連羅德,神情也忍不住沉了下來,若是奧力馬所說屬實的話,只怕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要知道第三個資料片便是以末日之刃爲名,那把神劍中潛藏着何等力量都不奇怪,當末日之刃中的力量得到合適的引導,所爆發出來的恐怖威能,足以將世上的所有行屍徹底毀滅,那無疑是羅德不願見到的情況。

“我記得那封信件上還提到,要你想盡辦法完成此次任務,令地獄主宰的大計順利執行,你負責的部分到底是什麼?”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羅德有些不確定道。

奧力馬接下來的回答,也令羅德的內心徹底沉了下來:“按照塞爾倫將軍的計劃,我將在灰燼之城作爲誘餌,將持有寒冰之劍的珍尼,從叢林守護者們的嚴密保護之下引到戰場,爲地獄主宰的降臨創造戰鬥條件,促使那兩把神劍相碰,一舉摧毀這個世界。”

聞言,羅德也徹底愣住了,若是奧力馬所言非虛的話,這場戰鬥的背後,顯然還存在着更大的陰謀,惡魔們之所以在埃裡大肆擄走當中的英雄,並不是爲了折磨他們,又或是一時興起,而是爲了更大的計劃進行準備,而他們的真正目的,便是令那兩把神劍最終相碰,從而一舉消滅世上的一切行屍,只留下英雄仍存在於世。

一旦這種情況真的出現,在末日之火的焚燬之下,那些死去的行屍連靈魂都不會剩下,就連羅德,也沒法將他們重新復活,就算往後羅德取得了末日之戰的勝利,留給他的,也只有一個殘破不堪的世界。

“不好……如果珍尼已經來到灰燼之城的正面戰場的話,那麼距離惡魔們達成所願,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羅德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儘管距離庫斯伯特所在的地牢深處,只有不過百米的距離,然而在永恆魔眼的注視之下,羅德的視線也移動到了灰燼之城的正面戰場,他看到了那伴隨着末日之火沖天而降,身負漆黑六翼的路西法,他的手中,那把熊熊燃燒的末日之刃,彷彿也將世界徹底點燃。

感知中,還有一股羅德所無法忽略的氣息,此刻正向着他飛速靠近,其中便包括執掌土元素權柄的埃德蒙,以及足以射殺半神的英雄格魯,僅僅只在片刻之間,羅德腦海中的神級智慧術,便已經爲他計算出了種種可能發生的結果,若是此刻他去尋找庫斯伯特的話,一定會被趕來的英雄格魯堵上,絕對無法趕上末日之刃與寒冰之劍相碰的情形。

電光火石間,羅德心中便已經做出決斷,轉而朝着一旁的奧力馬下令道:“伱去將庫斯伯特帶離此地,去往布拉卡達找到羅琳,她知道該怎麼做。”

對於羅德的命令,身爲死亡騎士的奧力馬當然沒有反駁的理由,當即便朝着通道盡頭的地牢處衝了過去,而羅德則腳步一轉,化作元素的身軀迸發出了難以想象的速度,便朝着來時的通道衝了過去。

感知中,英雄格魯以及土元素君主的氣息越來越近,但羅德知道,現在可不是遲疑的時刻,他必須趕在那兩件神器相碰前,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而在地牢通道中,隨着奧力馬的離去,正呆呆坐在原地,一臉悵然悲慼的索多菲,此刻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猛然將頭擡起,朝着令自己驚覺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解除僞裝,化作君主之軀,身形似火,眼光如電的羅德,竟然在剛剛離去後,便再度折返回來,看樣子正是爲了她而來,這也讓她的心中微微一驚。

“你想要做什麼?”面對顯露真身的亡靈之主,索多菲銀牙緊咬,言語間絲毫沒有退讓之色,就算是面對死亡的化身,她也同樣能做到視死如歸,不會與邪惡有半分妥協。

“聽好了,如果你不想看到世界毀滅,所有不是英雄的生物全部死光的話,你現在最好按照我的命令行事。”羅德沉聲開口,言語中也帶上了幾分罕見的急迫。

“你說什麼?你是在用世上所有生物的性命威脅我嗎?如果我說不呢?難道你還能將所有生物殺光不成?你以爲你是誰?英雄圖拉利昂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不是英雄的生物全部死亡。”

剛剛還在心底猜測,羅德特意折返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麼的索多菲,在聽完羅德的話語後,也忍不出朝他發出一聲嬌呵。

索多菲不知道羅德到底在想什麼,竟然拿世上所有生物的性命來威脅她,想讓她乖乖聽話,真的是,那個羅德不會把自己當成英雄圖拉利昂了吧?竟然說出這種毫無可信度的威脅,似乎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不着邊界。

“你到底在想什麼?”面對索多菲的一連串反問,就連羅德也有些暈了,現在根本不是說這些的時刻,再晚一會只怕世上所有生物都在劫難逃,趕忙道,“我從奧力馬口中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些惡魔之所以要擄掠無辜者,只是爲了將手持寒冰之劍的珍尼引出,地獄主宰已經來到正面戰場,一旦末日之刃與寒冰之劍相碰,世上所有生物都在劫難逃,我需要你的力量去阻止這一切。”

聞言,索多菲微微一愣,隨之而來的,卻是忍不住臉龐一陣發燙,原來羅德的話語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她還以爲羅德是想用世上所有生物的性命威脅自己,逼迫自己乖乖聽話呢,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只是,羅德話語中所提到的事情,也令索多菲的內心緊繃起來,她知道羅德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萬一那種情況真的發生,那絕對是索多菲不願見到的。

然而,想起此前羅德僞裝身份的一系列舉動後,索多菲又側過頭去,故意不去看羅德:“我還以爲亡靈之主無所不能,怎麼現在還會需要到我,若是傳出去,只怕人們都會懷疑亡靈之主的威名是否屬實。”

聽出了索多菲話語中的擠兌之意,彷彿仍在爲自己此前的僞裝身份氣惱不已,就連羅德也深感無奈,不是,怎麼好像情況反了過來,羅德成了擔心世界被毀滅的一方,反倒是立志要守護叢林的索多菲不擔心這件事了?

“要不是英雄格魯,還有土元素君主正對我緊追不捨,我可能不需要你的幫助,單靠自身的力量,便足以化解此次危機。”

羅德搖了搖頭,忍不住嘆了一聲,若是他出現在戰場上,情況指不定會向着最壞的情況發展,萬一演變成英雄格魯、土元素君主埃德蒙、守護者珍尼,還有地獄主宰路西法一起對付自己,就算是掌握了三系權柄的羅德,恐怕也會深陷危機,他畢竟還沒有成爲真正的終極元素君主,還不足以用一己之力,同時對抗末日之戰中的所有強悍存在。

若是那四位存在中僅有兩人,哪怕只剩珍尼與路西法,羅德也敢於一試,試圖用自身的力量,阻止那兩把神劍相碰而引發的世界毀滅,然而當四者齊聚,羅德也必須要小心行事。

見索多菲仍舊鼓着嘴,彷彿餘氣未消一般,羅德也只能撓了撓頭:“你到底去不去吧,萬一到時候世上生物死亡九成,只剩下英雄存在,可別怪我沒有在這個時候提醒你。”

正當羅德以爲無法說動索多菲,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嘗試化解這次危機時,卻見那位銀髮半精靈終於將視線望向自己,哪怕不久之前纔剛剛受到身份上的欺騙,更是差點在魔將手中遭遇生死危機,但眼下的她,仍舊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會和你一同去阻止那場危機,但是你可不要弄錯了,我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是爲了拯救那些無辜生物,我還是沒有原諒你對埃裡做的那一切,也沒有原諒你欺騙我的事情。”

終於,預感到此次危機的索多菲,只是開口說道。在她的記憶中,一向自大的亡靈之主,又何嘗需要其他人的援助,此刻他之所以會這麼做,似乎也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便是事情的危機程度真的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見索多菲儘管嘴上十分嫌棄,最終還是同意與自身一同行動,這也令羅德對於自身的計劃更有幾分把握的同時,臉上也不由得露出笑容:“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想想我們之前的那些合作,無論多麼強悍的惡魔,都倒在了我們的配合之下,我相信這一次也同樣如此。”

聽着羅德的那番話語,索多菲也忍不住鼓了鼓嘴:“呸呸……那明明是你騙了我,光靠你一個人的力量,便足以消滅攔路的惡魔了吧?什麼瞬間移動……我真的差點就相信了你的鬼話。”

聞言,羅德也不由得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聳了聳肩,用瞬間移動殺死傳奇惡魔那一點,的確是他順嘴找的藉口,普通法師這麼做恐怕只有死路一條,沒想到索多菲仍舊記得這件事情,羅德還以爲她會將那些不好的記憶徹底忘掉。

“不管怎麼說,阻止寒冰之劍與末日之刃相碰,是眼下的頭等大事,至於其他的種種事情,還是等到事情結束後再去考慮吧。我會用火焰遁形,將你送往灰燼之城的正面戰場,由你去警告守護者珍尼,讓她千萬不要與路西法硬碰硬,更不要動怒到激發寒冰之劍當中的全部力量,那麼做反而正合了路西法的意,只會令世界引來毀滅。”

聽着羅德的計劃,索多菲也點了點頭,她同樣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整個世上除了英雄外的所有生物,都被徹底毀滅,那無疑是索多菲最不願見到的事情,之所以不願答應羅德的要求,也只是因爲羅德此前矇騙了她,她怕自己又一次被羅德所騙,只是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事情似乎比索多菲預計的還要糟糕。

“如果這真的是魔將的計劃……那豈不是珍尼大人會有危險?”索多菲咬了咬牙,儘管不願意向着羅德多說什麼,但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而羅德的回答,也恰恰印證了她最不願意聽到的那一切。

“你說的沒錯,傲慢君王一定會想方設法,用末日之刃的力量襲擊珍尼,逼迫珍尼拿出寒冰之劍當中的全部力量,但那恰恰是我們所要避免的事情。”羅德搖了搖頭道,彷彿是察覺到索多菲嚴重的擔心,他沒有刻意恐嚇什麼,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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