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這兩天正好做了這兩個項目,現在給你去做吧!”趙卓倫從公文包裡掏出來一疊文件,放到了米蘭的桌面上,“這裡面有兩份商業投資和運營的策劃書,另外,還有兩份契約合同,你如果確認了簽字,發給我一份就好。我都調查過了,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這似乎是我搶你的生意啊!”米蘭不太想接受。
“蘭蘭,你跟我客氣這些做什麼?說實話,以我現在的規模,這點小生意我根本不放在眼裡,但是對於你來說,這些也許是是個契機。你接收了以後就好好的經營吧!”
“卓倫……”
趙卓倫微笑着,將面前的一杯咖啡給喝完了,“好了,我還有事情,司機在樓下等着,我先走了。”
“哎,卓倫……好吧!那謝謝你了。”
趙卓倫笑着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米蘭坐下來,她的目光又看向那束玫瑰花,突然想追上去問他,但最終還是放棄了。算了,不管是不是他,既然他已匿名,那她沒有拆穿的必要,免得大家尷尬。米蘭重新坐下來,認真查看着這兩份商業文件,這裡面有兩個投資項目,其中一個是日新的一家商鋪,上下兩層,一共五百多平方,以四千萬的價格成交,如今那一段的地皮飛漲,平價早已經破了十萬塊,而現在只要四千萬,這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時機,就算自己把商鋪拿下來什麼也不錯,光囤着也是賺錢。還有一個是東隆的一塊地皮,只要八千萬……
她知道現在公司里正有好這個數目,看完之後也沒有多想,直接喊來了小柯,簽字之後,直接交給小柯去辦理這件事情。
晚上,六點鐘,米蘭回到了翡麗灣,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特別累特別困,在公司裡明明也沒有忙什麼,回到家就想睡覺,身體是一沾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聽見有低低的哭聲,米蘭對於小孩子的哭聲很敏感,立即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睡着了,不過,好像周媽已經給她蓋上了毯子,她怔了一會,那哭聲還在隱隱約約地傳來,掉轉頭,發現那哭聲好像來自外面。
她順着哭聲走了出來,這才發現在花圃的的後面,蹲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正蹲在花壇旁邊哭得很傷心,哭得也很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呃,雅心,你在這裡哭什麼呢?”
米雅心猛地擡頭,看到米蘭,嚇得渾身一顫,小臉上的淚水與鼻涕已經混在了一起,還糊着泥巴,看起來慘兮兮的。
“雅心,來,快站起來,告訴阿姨,你在哭什麼?”
米雅心用手背擦着眼淚,低下頭,膽怯地說道,“我,我害怕……”
“害怕什麼呀?是不是在學校有小朋友欺負你了?”
米蘭將她拉了進來,走進衛生間,擰了一個熱水毛巾,幫她擦着小臉上的眼淚和髒東西。小傢伙慢慢地停止了抽噎,安安靜靜地站着,幫她擦乾淨臉之後,米蘭扶着她的肩膀,靜靜地看着她。
“告訴阿姨,你害怕什麼?”
米雅心低下頭,玩着手指頭,“我害怕,你們會再把我送回去,我不想回去了,我要跟軒軒哥哥在一起。”
“噗,是誰說要把你送回去的啊?”米蘭彎下腰來,好奇地問道。
“是,是,是那個很兇的叔叔,我好害怕……”
米蘭這纔想起來,米雅心大約是聽見了她與厲柏霆的對話,當時,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想到,米雅心居然都記在心裡了。
看着這可憐的小模樣,她也不忍心了,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乖,來,阿姨抱抱,以後,沒有誰會把你送走的,相信我,這個家是你的,永遠都是。”
米雅心笑了,“真的不趕我走嗎?”
“嗯,來,阿姨跟你拉鉤……”米蘭伸出手指頭,與米雅心的小手指頭勾在一起,笑着跟她一起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太好了!”米雅心開始地拍着手,對於她來說,這裡是一個溫暖的新家,以後不會有人再打她了,也不會再忍凍捱餓了。
其實小孩子都是這樣,如果一個溫暖,而又舒適的地方,他們就會眷戀着,不願意再離開了。
“走,我們去吃飯吧!”米蘭拉着米雅心的手走進了餐廳,米雅心仰着小臉,對她露出可愛的笑容。
周媽站在餐廳的門口,“小少爺還在洗澡,厲先生還沒有回來,需要現在就開飯嗎?”
“嗯,我們就先吃吧,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些餓了……”
米蘭坐到了餐椅上,米雅心很乖,主動地坐到了那加高的兒童餐椅上面,周媽這便手腳利索地上菜……
“對了,這兩天怎麼沒有看到小魚兒啊?她去哪裡了?”
“噗,我正想說這個呢,這幾天小魚在後山那邊圍起了一道柵欄,圈了一片場地,昨天還看見到她買了一堆的大陶缸回來,說是要打算來釀酒的,這丫頭啊還真有些本事呢!”周媽笑着將一碗羊肉湯端了上來。
“釀酒!!!那倒是一件好事情,不過,她現在懷着身孕不能負重,可千萬別負重物啊!不然虧了身子,會動胎氣的。”
“知道了,回頭我跟她說說,反正我們這邊的保鏢也閒着,我讓他們都過去幫忙去……”
米蘭點了點頭,看着那羊肉湯挺新鮮的,伸手舀了一勺子,剛喂到嘴裡,就聞到了那股腥膩的味道直往喉嚨裡翻涌上來,她連忙捂着嘴快步跑了出去。
周媽也趕緊跟了過來,看着米蘭又吐了,連忙又送了一杯熱開水過來。
“米小姐,您最近怎麼老是吐啊,是不是懷上了?”周媽擔憂地問道。
其實關於這個可能性,米蘭有曾經想過的,如果真是懷孕了,掐着日子,正是厲柏霆生病的那一段時間,可是,那一段時間他都病着,沒有辦法清醒,他們也沒有做,根本不可能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