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先一步出現的十幾個身影,已看到衝出山谷的顧仁。…≦。…≦
“小賊哪裡跑!”
“嗖!嗖嗖!”
幾道身影化成流光追向顧仁。
“哈哈哈,有種來追啊,最好別讓老子逃了!”
顧仁臉上青筋凸起,臉上的表情近乎扭曲,萬千毛孔往出滲血珠,無數骨頭斷裂,體內五臟六腑也近乎全數碎裂。捂着胸口,大笑道……
剛纔的一劍,已是他傾盡所有拼死一擊了。
“想走?佈陣!封—禁—天—地!”
天空中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就像夏日一道響雷,隆隆作響。
“吾法!”
東方天空中一道光束沖天飛起。
“吾力!”
西方一道天光束沖天而出,兩道光束交織在一起。
“吾天……”
“吾地!”
南方和北方兩道光束沖天而起,和先前兩道光束交織在一起,照亮了整片漆黑的天幕。
“吾禁!!!!!!!!”
最後正中央一道光柱沖天而起,五道光束交織在一起,迸射出成千上萬道璀璨光芒,一張金光交織成的巨大網絡朝四方飛速蔓延……
“封天固地?”
“這不是上古陣法?新聯盟的人怎麼會使用?”
“難道……”
下方衆多江湖人士擡頭看着天空……眼裡盡是震驚。
……
“啊啊啊!!!!!”
顧仁雙目圓睜,想以最後一絲紫氣衝向遠處,但天空中的那張巨大金色網絡瞬間就暴漲到方圓百里之外,覆蓋之下的天地大道規則發生了變化,空氣就像粘稠的液體,御劍飛行的他戛然而止。
“拘!”
一隻天地法則凝聚成的巨大手掌伸出來,直接抓着了他。他想揮劍阻擋,但手臂經脈寸寸斷裂,根本無力提起。
巨大的法則手掌輕易抓住了他。
“收!”
五道光束消失,天空中那張巨大的光網瞬間收縮把他網在裡面。咻一下,扯回到拉莫拉韋山谷上空,落在一個灰袍老者手裡。
咻咻咻……
遠處那些人影光點全部匯聚在空中,足足二十五人。踩着一塊白色雲團從空中緩緩降落,落在山谷入口。
二十五人有男有女,男的長袍飄飄,仙風道骨,女的儀容萬千。天姿國色,恍若謫仙。
與此同時降落的,還有灰袍老者手提着的金光閃閃的網子,網子裡面網着血跡斑駁已經昏厥的顧仁。
“祖爺爺……”
“太上王長老……”
“王前輩……”
山谷裡面剩餘的四大太上長老以及白耀天等人走出來了,急忙給其中一個灰袍老者行禮。
這灰袍老者就是剛纔拘禁顧仁的那老者,乃上京隱世王家太太上長老,存活了無盡歲月,修爲逆天,殺人無數,惡名遠播。百年前執法聯盟派了三大護法聯合絞殺。最後躲進了隱世王家秘境,受王家老祖庇護。
一百多年過去了,執法聯盟日漸衰微,不再追殺,也無力追殺。
對於現在的這些人,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了,包括隱世王家族內子弟。一般族內後輩見了他都稱之爲祖爺爺,外族子弟覲見尊稱太上王,這個“王”非姓氏“王”。
就連那些先天武者道境修士見了他,也要尊尊敬敬的稱之爲王前輩。
“耀天。王白卯王白伮呢?”
這灰袍老者把手裡的顧仁丟在地上,目光掃過衆人,落在狼狽不堪的白耀天身上。
“祖爺爺,兩位太上長老已遭這小畜生毒手!不僅如此。我們新聯盟近四五十個高手都遭了這小畜生血腥屠殺……”
白耀天死死盯着顧仁,咬牙切齒!
“白卯白伮兩個先天都非他敵手?”
這灰袍老者一驚。
一同降落的其它道境修士先天武者都一驚,王白卯王白伮的修爲達到了什麼境界,他們很清楚。
但居然被這麼一個小修士被殺了?
他們目光移動,全部集中在顧仁身上。
“這……這小賊不過靈境修士,白卯白伮可是先天。他如何殺的?”
灰袍老者面露狐疑之色。
“咦,慕長老呢?”
有人看見守護進出口的五大長老少了一個……
這四人給灰袍老者行完禮後,就陰着臉,死死盯着顧仁,堂堂五大道境先天高手看個山谷進出口都沒能看住,讓人跑了不算,臨走之前又幹掉了一個,這人丟到姥姥家了……
“小賊,我先殺了你!”
一個老者終於忍不住了,手持長劍一劍刺去。
“噗!”
一道血水飛濺,長劍從金絲網的縫隙刺進去,刺穿了顧仁的胸膛。
顧仁昏迷的雙眼驟然睜開,迸射出兩道寒芒。
“滾!”
他沙啞的喉嚨一聲厲喝,這老者竟然一個哆嗦,手差點鬆開。
顧仁握住長劍,恨恨拔出,用手捂着胸口一血洞,一道微弱紫氣滲入,血洞停止了流血。
靜……
死一樣寂靜。
二十五個先天道境複雜的眼神看着顧仁,這青年都傷成這樣,還能如此淡定,且一聲厲喝就把一先天高手叱退?
這老者臉唰一下紅了,尷尬萬分。在這麼多同輩先天道境修士武者前,居然讓一個靈二小修士叱喝的差點丟了劍,這人丟的。
“小賊還敢張狂!”
這老者又是一劍刺去。
顧仁用手抓住,但沒能抓住,劍割破了手,再次刺進胸口,瞬間又是一個血洞,咕咕血水涌出來。
“老東西找死!”
顧仁雙目圓睜!咬緊牙齒,死死抓住長劍。
“小畜張狂,死!”
這老者發了狠,猛的使力,朝裡面狠戳去,顧仁雙手血珠滾動,眼看抓不住了……要被這老者一劍捅死。
……
“住手!”
遠處一道聲音就像穿過了無盡的時空,緩緩飄來,攜着一股無上威能。
“嘭!”
這個老者的手鬆開,被這一股威能震的倒退了四五步,連忙動用先天之輝,才穩住身子。
“何人!”
灰衣老者猛的擡頭望着遠處。
身邊的衆人也擡頭望向遠處……
遠處,三道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
那是三個身穿青色長袍的老僧,被人攙扶着朝這個方向緩緩走來。
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黑壓壓的一片,密密麻麻足有近千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