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耍無賴,我全看見了,你根本沒有往裡面裝子彈,所以你出老千了!手法雖然快,但是我眼睛更亮,我還拍下來了,嘿嘿,你在玩那個傻大個子。”龍安安嘴裡嚼着泡泡糖,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厲柏霆的面前,極不淑女地岔開腿坐在了厲柏霆的面前,歪着腦袋看着他。
龍安安晃了晃手裡的那被裝飾得絢爛多彩的粉色女式手機,一臉的得意。
厲柏霆向着紫風使了一個眼神,紫風利索地出手,將龍安安的手機給搶走了。
“喂,你搶我的手機幹什麼?還給我?”
紫風舉起了手機,“很抱歉,我們夜總會有規定的,禁止拍賣,難道你沒有看見嗎?爲了保護客人的隱私,你的手機我要暫時的沒收,等什麼時候把這裡的數據刪除乾淨了,就什麼時候還給你!”
“不行,你現在就必須還給我!”龍安安在紫風的面前跳來跳去的,想要搶過來,可惜紫風個子比較高,她完全夠不着。跳了一整圈也沒有撈着。
“來人,把這位姑娘送出去吧!我看你年齡也沒有滿十八歲,這裡是禁止未成年人進入的。”
紫風輕喚了一聲,立即有兩名巡場的保安走過來,將龍安安給抓住了。
龍安安哪裡肯乖乖就範,一邊跳一邊拼命地喊着,“我告訴你,你們敢得罪我,你們死定了!”
她畢竟是力氣小,很快就被保安給拖出去了。
終於是耳根清靜了。
“少爺,你剛纔說讓蔣誠東做保安部的經理,這不是開玩笑吧?他就一混混,進來只怕是把這裡搞得烏煙障氣的,能有什麼用?”紫風不解地問道,雖然是跟着厲柏霆這麼多年了,但是,很多時候,厲柏霆作出的決策都是他所預料不到的。
“這個人,我有用處!”厲柏霆拿起西裝,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扣好釦子從容地走了出來。
紫風跟在他身後出來的時候,順手將那手機翻了翻,這丫頭還真的把剛纔的畫面給錄了下來,這段視頻從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放慢了逐幀地去查看,這才發現厲柏霆果然在上子彈的時候有留了一手,看似裝上去了,實則是落到了掌心裡,動作之快不亞於魔術師,紫風看得口服心服的:“那這手機怎麼處理?”
“直接銷燬了,換一個新的給她,以防萬一!”
現在的科技太發達,有些文件在刪除以後,還可以通過某些技術手段找回來。所以,以防萬一,銷燬是最保險的方法。
厲柏霆大概地巡了一下場,然後從容不迫地退出來,出門的時候那韓流連忙跟了上去,“厲總,我這邊有一個香香公主,她是咱們娛樂城的頭牌,要不要今晚……”
厲柏霆停下腳步,冷眼看着他,沒有說話。
紫風在旁邊道,“你以爲厲總會對小姐感興趣嗎?”
“不是,那姑娘純對不是小姐,而是一個很純的……”
“行了!我沒有興趣!”厲柏霆打斷了韓流的話,轉身匆匆而去,韓流神色尷尬地站在臺階上,有些不知所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得罪了厲柏霆。他這完全是按照老規矩在做事,上一任粉紅帝國的BOSS就對娛樂城的姑娘們很感興趣,但凡是來了極品,一定要先送到他那裡,等他嚐了鮮之後才放下來。而這一次,這個厲柏霆似乎有些不同,難道是口味不對?還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韓流畢恭畢敬地站在臺階上,彎着腰目送着那輛勞斯萊斯消失在夜色之中,他這纔敢擡起頭,直起腰,新來的BOSS還真是不好伺侍啊,太高深莫測了。
黑色的勞斯萊斯如幻影一般穿梭在夜色的霓虹燈光之中,厲柏霆似乎有些疲憊了,後仰着,閉着眼睛養神。
紫風開着車子,心裡還有些迷惑不解。
“少爺,我還是在想,既然之前連警察都準備好了,爲什麼不一舉滅了他們。留着,畢竟是後患,這羣人吃慣了閒飯,怎麼可能給你打工?就算讓他當了經理,也會把公司弄得亂七八糟的!”
厲柏霆睜開了眼睛,一雙黑眸有猶黑曜石一般的精光四射,充斥着鋒芒……
“像我這樣有膽識,有魄力,有財力還有背景的人,想要在S城混出個名堂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他一個蔣誠東,竟然混成了地方一霸,你覺得他是可能沒有背景的人嗎?”
紫風倒是一怔,“可是,我爲什麼查不到?”
“查不到,那隻能說明對方的背景太深了,遠遠地超出了我們的勢力範圍。如果是五年前,我還也敢拍着胸脯着,S城是我的天下。而如今,這樣的話,我是沒有魄力再說出來了。”厲柏霆沉淪了五年,五年不是一段短暫的時間。
“那蔣誠東背後的人是誰?”
“這也是我爲什麼今天要放他一馬的原因。我相信,應該不久以後就會知道了。”厲柏霆說完便是再次閉上了眼睛,左手握成空心拳頭,抵在那緊皺的雙眉之間,每天,他都有很多複雜的事情要處理,腦子裡有些亂……
突然一聲尖叫的剎車聲,原本平緩行駛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因爲慣性,厲柏霆猛地往前傾,他不悅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車子正停在了馬路的中央,明亮的車燈下,可以看到車子前面有一個女孩正攤開雙手,攔在車子前頭,車身幾乎要跟她撞在了一起了。定睛看時,正是剛纔在夜總會拿手機拍他們的女孩,這女孩居然跟蹤了他們,可以看到她身後不遠處,停着一輛紅色的馬拉利跑車。
“少爺,我下去看看!”
紫風推開車門下去,厲柏霆坐直了身子,眉頭緊皺地看着外面。
車窗外,紫風將那女孩拽到了馬路邊上,兩個人開始爭執,那女孩也不是吃素的,居然就上前跳起來打了紫風一個耳光。
紫風居然被打中了,他大約也沒有料到這姑娘如此的野蠻,生生地受了她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