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紫風,就在你受傷的這幾天,姐姐已經幫我辦了一件事情,我們的酒作坊,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投資商了。昨天我已經去看過了,是以前一家舊酒廠倒閉了,我們接手以後,可以按照我的方法來重新做起。紫風,我好高興,我終於可以東山再起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我們將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沐小遙充滿了昂揚的鬥志,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
紫風靜靜地看着她,伸手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然後愛撫地捏了捏她的臉蛋,“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真應該多笑笑!”
“纔不笑給你看!憑什麼啊?”
沐小遙羞澀地說道,紫風反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緊緊地抓握在了手心裡。輕輕地揉搓着,放到脣下低低地親吻着。
沐小遙臉紅得像小蕃茄一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不再排斥他的親密行爲了。
他看着她,目光越來越熱烈,彼此的呼吸也是越來越急促,眼看着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沐小遙突然站了起來,伸手抵住了他要靠近的熱脣,“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
“厲先生打過來電話,說是姐姐失蹤了。”沐小遙滿臉憂愁地說道。
“失蹤了?什麼時候?”
“就是昨天吧,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是厲先生打了幾次電話過來,讓我尋找姐姐的下落,我也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她的消息。唉,我猜,可能是兩個人吵架了,姐姐生氣了,所以才離家出走了。不過依姐姐的性格,我大約也能猜測得到,她就算是賭氣,我覺得過個兩三天就會回來了,畢竟她心裡最在乎的還是子軒啊!”沐小遙一語說中了重點。
紫風掀開被子坐起來,這就要下牀,沐小遙連忙扶住了她,“等等!你要幹嘛啊?”
“現在厲先生一定是很需要人手,我去幫幫他。”
看着紫風着急的樣子,沐小遙連忙制止了他,“你別亂動,你的傷口還沒有好,醫生說了,你要臥牀兩個星期以上才能下來。現在下牀的話隨時都有崩線的危險。你現在連自己都保不住,還談什麼幫厲先生啊。來來,你趕緊給我坐下來,一會你忙沒有幫上,自己先出事了,這不是讓他分心嗎?”
被沐小遙這麼一勸說,紫風也冷靜下來了,點了點頭,“好吧!唉,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我竟然什麼忙都幫不上。”
“沒事,你幫不上我也許能幫上,我一會也出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好吧,不過你也要保重,都是懷了孕的人,千萬別做危險的事情。”紫風連忙叮囑道。
沐小遙暖心地笑了,“知道了,真是羅嗦!”
此時,在龍家,米蘭在輸完液以後,精神好了許多,看着龍澤跟易冷都守在她的身邊,她心情也好了許多……
“我沒事了,你們都走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易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而龍澤卻留下來了,“我想跟你談談吧,關於你的病!”米蘭點了點頭,龍澤默默地走到了門口,將門給關上了,這才走到了米蘭的身邊坐下來。
米蘭深吸了一口氣,“說吧,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呃……你的血液經過檢測之後,我完全發現了與之前不同的症狀,你的血液裡現在有很多病毒的分子,你之前所說的流鼻血,可能與這個有關係。”龍澤的話讓米蘭幾乎是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後背心也是一陣陣的冷汗往下流,果然,是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指尖冰冷,微微地發着抖,整個人彷彿陷入了深邃的黑暗之中,連呼吸也是冰冷的空氣,就像寒冰刺入了肺裡一樣。
良久,她才從那片濃墨一般的黑暗之中掙扎出來,龍澤的臉漸漸地清晰起來。
“你現在這個狀況真的不適合繼續留着這個孩子,另外,我打算打個時間跟厲先生長談一次!回頭跟他作一次具體的治療計劃出來。”
米蘭無力地揮了揮手,“不要,不要,你不要告訴他,好嗎?”
龍澤慢慢地在椅子上面坐了下來,“爲什麼啊?他現在是你丈夫,有什麼事情他有權利知道啊?再說了,你現在這種情況,是急需要人來照顧的。”
“對,就算是需要人照顧,也絕對不是他!他不會來照顧我的!”米蘭鬱悶地說道。
龍澤微微一笑,“看來,你跟他之間一定有了誤會。也難怪,我剛纔從前廳出來的時候,看到厲柏霆一臉的憔悴暴燥,還動手打了安安……”
“他打她?”米蘭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對啊,你不知道嗎?龍安安這個白癡,一直糾結着厲柏霆,還拿着你作威脅,將他騙到了龍家來,這丫頭越發是膽大妄爲,無法無天了。”龍澤生氣地說道。
“那,不是說,龍安安要跟厲柏霆結婚?這不是你們九爺的意思嗎?”
“這件事情我有聽說過,那的確是九爺的意思,九爺是想借厲柏霆與龍安安的婚姻來築固自己的地位,你知道的,現在龍家已然不行了。如日落西山,他急需要厲柏霆的幫助。而且,厲柏霆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他開的幾家夜總會,最近連續着被人砸了場子,把他弄得疲憊不堪。他大約也並不是想同意,可是爲了生意暫時答應了九爺……所以,你不要太在意這些。男人嘛,在生意場上,難免會有言不符實的行爲。你如果支持他,看看就好,不要太往深了處想。”龍澤在旁邊開導安慰着。
米蘭聽完這些,那積壓在心裡的烏雲,終於被風給吹散了一般,全部都散去了……原來,大家說得對,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可是,那天看到的吻是怎麼回事?她還想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病不行了,厲柏霆還會要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