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與安東尼的掙扎之中,終於有一隻手得了空,朝着他臉上一巴掌甩了過去,啪地一聲脆響,安東尼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個耳光。
“賤貨,你敢打我,你真是反了天了!”安尼東捱了這一巴掌更加惱火,伸手就在桌面上摸了一瓶紅酒,朝着煙花的腦袋上就狠狠地砸了上去,“賤貨,你敢打我,我弄死你,弄死你算了!”
砰地一聲,那酒瓶碎在了煙花的額頭上,她不再掙扎了,頭歪向一邊,整個人癱軟了過去,被酒瓶子砸破的地方,鮮血在涓涓地往下流沿着,血跡染紅了她的臉。
安尼東這才慢慢地起身,嫌棄地一腳踢開了她,“賤人,跟我鬥,你還嫌嫩了一點!”
“老闆,有事情!”一名保鏢從門口探着身子進來,看到了房間裡凌亂的一切,嚇得又急忙縮回頭去了。
安尼東看了煙花一眼,轉身走了出來。
“什麼事情?”
“這是蔣先生從夜總會送回來的信件,他說讓您最好馬上作出結果!”
安尼東接過信件,打開來看了一眼,頓時氣得臉都綠了,轉頭看着暈倒在地上的煙花,狠狠地啐了一口。
“難怪這個小賤貨今天格外的不聽話,原來是老相好回來了,你們馬上給我準備好人手,天黑之後包圍龍宅。”
“是,老闆,我馬上就去做!”
安尼東下了命令,拿着外套正準備出去,旁邊一名女傭膽顫心驚地走過來,“老闆,郭小姐在流血,要不要送到醫院去?”
安尼東回過頭,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送什麼醫院,去找個醫生來給她看看就好,不許她離開這裡半步。另外,河塘上的那隻死鳥給我撿回來,拔了毛燉給她喝……”
“是……”那女傭也是親眼看到了安尼東打死了河塘上那一對幸福的野鴛鴦,那屍體還漂浮在河面上沒有打撈。而現在,這個變態的安東尼居然要把它打撈起來喂自己的老婆,天底下再狠毒的男人也沒有這麼狠吧!雖然女傭心裡是這麼想着,但是表面上還是不敢抗拒的,乖乖地聽了話,走出去拿了一隻兜網將那隻死掉的野鴛鴦打撈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煙花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了,她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回憶着之前的場面,她是知道安尼東是個易怒又壞脾氣的兇狠男人,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爲了救易冷,而屈身嫁給他。自以爲嫁給了他,就可以換來易冷的一生平安,現在想想,她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昨晚易冷是傷了她,她今天抱着一種求死的心態,故意激怒安尼東,當安尼東手裡的花瓶砸在她頭上的時候,她還以爲自己是必死無疑了。沒有想到,居然又活過來了,她的雙眸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一動不動的。
女傭與醫生在旁邊對話……
“醫生,我們家太太不會有事吧?”
“我只是暫時地幫她止住了血,但是頭部從肉眼無法分辯,我建立去做個腦部的檢查,看看有沒有腦震盪,以及顱內受傷。”
“哦,好的,那謝謝你了,我們過幾天就去醫院檢查。”
“嗯,你讓她多臥牀休息,不要受刺激……”
醫生與女傭在對着話,那聲音彷彿就在耳邊,但是煙花卻一點興趣都沒有,彷彿這一切與她毫無關係。
“太太,太太……”
女傭的聲音在她的耳際裡響起,她這才轉過頭,看了女傭一眼,“什麼事情?”
“您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起來喝點東西吧!”女傭勸道。
“我不想吃,拿走吧!”
她是有聞到了一股肉湯的香味兒,但是,她一點食慾都沒有。女傭在旁邊勸了又勸,“這湯是先生交待您喝的,您要是不喝的話,那他一會又要回來發脾氣了。不僅僅我們要捱打,搞不好您也要捱打。”
的確,在尋常的時候,安東尼也會打女傭,他是個脾氣太暴燥的人,稍有不如意就會大發雷霆的。
看着這些女傭也是挺可憐的,煙花慢慢坐了起來,她不想再牽連這些無辜的人。
女傭趕緊拿了一張坐墊墊在她的腰間,這便將托盤端了過來,托盤裡有一隻圓形的小白瓷燉盅,裡放着幾片花旗參,還有一隻看起來小小的像鳥一樣東西,她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東西?”
“哦,太太,這是鵪鶉,醫生說了,吃這個可以補腦的……”女傭趕緊撒謊,若是說實話,她肯定是不會喝了。
“嗯,明白了。”煙花也沒有多想,她拿起勺子攪了攪,喝了幾口湯,湯是很鮮,充滿了花旗參的香味兒,可是這隻鳥的眼睛一直睜着,左右看着都像是在瞪着她。
她喝了一半就放下了勺子,“對後,我的食物裡不要出現這種眼睛,我真的無法跟它對視。”
看着煙花了一大半了,女傭這才點頭,“好的,太太,你趕緊喝完,喝完我就端走了。”
“我不喝了,已經喝了一半了,你拿走吧!”煙花拿紙巾擦嘴,不肯再喝了。那女傭點了點頭,正端起來準備走出來,安東尼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先生……”女傭趕緊鞠了一躬,戰戰兢兢地正準備擠出去,安東尼攔住了她,瞪了她一眼,“給她吃了沒有?”
“太太,太太已經是喝了湯,但是肉肉並沒有吃,這種,這種東西只喝湯就行了。”女傭想要逃了。
“馬上喂她把整隻都吃進去!!”
安東尼殘忍地吩咐道,眼睛卻是一直盯着煙花看。
“你這又是何必,逼我吃我不想吃的東西,你就有成就感了嗎?今天,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聽你的了。”煙花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不會好好對她了。
“哈哈,好,那麼我就來告訴你,你一定會吃了這隻鳥的。因爲半個小時之後,我將會包圍龍宅,對裡面的人進行大清掃,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嗎?”
安東尼饒有興趣地看着煙花,似乎想從她的眼睛看到痛苦的表情。然而,煙花只是茫然地搖頭,“你愛包圍誰就包圍誰,這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