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信……那些人才不會上當。”
三七搖頭。
“若是我成功了呢?我們打個賭,如何?”
顧仁笑着說道。
“好,賭什麼?”
三七聽到賭,一下子精神十足。
“賭……若我成功了,你以後不許纏我,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做個跟屁蟲。”
顧仁看着三七稚嫩的臉蛋兒。
“咦……誰纏你了,少自戀好不好!咳咳,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若是你輸了,就立某當教主夫人!”
三七笑嘻嘻道。
“咳咳……”
顧仁無語中。
……
天機寺不遠處,有個白貓客棧,是易吳商行旗下的產業,城中三教九流,基本上匯聚在那裡。
白天清清冷冷的,沒幾個人影,這一到晚上,就熱鬧起來了。
“那小子出來了……就在廢墟之上,挖了一天通道。”
有人低聲說道。
“莫非天機宮在這廢墟之下?”
一人猜測道。
大廳裡面喝茶喝酒的不少人,精神一震,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愚昧的凡人,真把宮廷那兩個老東西當根蔥了,以爲有他們撐腰,老夫就不敢動他!哼!”
大廳角落裡,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那不是天山派的胡長老?聽說,玄冥功修煉到四重天了,當今天下罕逢敵手。”
有一個男子驚訝道。
“四重天算個屁,還能旱逢敵手?摩耶派死掉的幾個護法哪個不是五重天,還不是全部死翹翹了。我倒是聽聞,那少年乃天機宮傳人,得到天機老人留在凡間的大造化,修爲突飛猛進,一日千里,莫要招惹爲妙,省的日後。那少年手持一把長劍,大喝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滅你宗派殺你滿門!”
一旁一個留着山羊鬚的男子不屑道。
“哈哈哈……”
四周的人轟然大笑。
若是顧仁在這裡,定會驚訝,這留山羊鬚的男子不就是昨天早上拍他馬屁的杜甫嗎?
“小賊,找死!”
那一個老者聞之,勃然大怒。
“胡長老何必和一個晚輩動怒。那是天機老人佈下的殺陣,莫說五重天,就算六重天七重天的絕世高手也得飲恨。那少年今日挖了一天的通道,想必找到了地宮。現在正欲進入。我們趕緊動身才對,可莫要讓邪魔歪道提前進入搶走長生丹。”
老者身旁一男子說道。
“是呀,我等趕緊動身!”
衆人聞言,紛紛站起來。
“小心吃不到羊肉惹得一身騷哦……”
杜子美喝了杯小酒,伸伸懶腰。
……
曲江城外,黑影蠢蠢,飄忽不定,不時發出陰森恐怖的聲響。
一棵懷抱粗的老樹下,站着兩個黑影,地上有幾滴鮮血。
“嘎嘎……該死的,居然傷了某!”
其中一個黑影身上的濃霧散去,露出原本的尊容,這是一個披黑色披風的男子,臉龐白皙,沒有半絲血色,眼睛裡面閃爍着猩紅色光芒,兩顆尖牙長出嘴脣,明顯和常人不一樣。
他的左肩膀上,血跡斑駁,時不時有血水從傷口上滲出來。他們的傷流了一天的血了,絲毫沒有愈好。
“若不是驚動了那兩老東西,某一定服食了他的血液!”
另外一個黑影也散去了濃霧,露出了原來的面孔。同樣,臉上沒有血色,嘴裡面冒出兩顆尖牙。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嗖嗖兩聲,兩道黑影閃過,還有一道聲音。
“那卑賤的螻蟻居然找到了地宮,正欲進入!”
呼呼……
“哈哈哈,長生丹!”
十幾道黑影閃過,朝城裡面飛去。
“什麼?那兩人類居然找到了地宮,還挖出通道?”
這兩個黑影明顯一怔。
“走!我們再次進城!”
“甚好!”
……
天機寺的廢墟上,顧仁正在奮力挖掘。出口方向,挖出一個幾尺深的坑。
這坑不是做其它的,而是專門來埋zha/藥包。
“顧郎,這是什麼東西,爲何要埋在出口處?”
三七看着不解道。
“這個是zha/藥,一會會引爆,炸掉洞口。然後洞口裡面的人就全部活埋了。”
顧仁慢條斯理道,邊說,邊挖坑。
弄好後,把zha/藥包丟進去,覆蓋上泥土。
擡頭望了眼遠處,遠處似乎有無數雙眼睛眨動,專心致志的盯着他。
暮色越來越沉,天色越來越暗。黑黢黢的,一陣陣陰風吹來,隱約中似乎能聽到鬼哭狼嚎的惡鬼哭喊聲。
三七有些小緊張,寸步不離的貼在顧仁身邊。
“顧郎,要不我們先撤吧,點子太硬。”
三七訕訕一笑。
“硬個毛線,還沒有開打呢,有哥在,怕啥!”
顧仁白了三七一眼。
“顧郎,我能感覺到,不遠處有眼睛盯着我們,到底是人還是鬼……爲毛陰森森的。”
三七嚥了下口水,話剛說完,一道黑影就嗖一下從她面前一米不到的地方飄過,一張恐怖的臉龐,嚇的她一趔趄差點跌倒。
“這個哥也不清楚,到底是人還是鬼。就當有吧。”
顧仁扶住三七,望着剛纔飄過的黑影,皺眉疑惑道。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他也不知道。有的人活着已經是鬼了,有人死成了鬼,還是人……說不清楚的。
“顧郎,我們還是進裡面去吧,外面太特麼嚇人了。”
三七拉着顧仁朝洞穴裡面走去。
“你猴急什麼,慢慢來,那麼多沙比全部到齊了再。”
顧仁望了望遠處。
“顧郎,你就別做夢了。那些變態哪個不是高手,在呢麼會傻乎乎的跟着進來送死。你輸定了。趕緊封某爲教主夫人吧,嘻嘻!”
三七拉着顧仁進洞穴裡面後,不再害怕。
這個洞穴很深,很長。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個小陷阱,小門,小分岔口。
當然,僅僅只是小分岔口,往前走三四米,就能知道哪條路可走。
畢竟只有一天時間,張招財父子只是普通人,帶領七八個人能在短短一天內挖出那麼長的一條通道,已經很了不起了。
顧仁和三七朝裡面走去,一步一步的走去,不急也不慌,步履平穩。沒走十幾米,就停下來,豎起耳朵聽聽動靜,看有人跟下來了沒。
“咦,真有人跟下來了?”
三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