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你別整天疑神疑鬼了,趕緊準備一下,咱們出去逛街了。這韶州城可是有好多精美小吃的。”
顧仁望着呼延嬌完全離開姜府後,轉過身,微笑的看着三七。
三七已經走到了牀邊,十根手指,罡氣環繞。
“充氣娃娃賤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譁……
被子揭開來。
三七怔怔的看着被子裡面的包裹和外套。
“怎麼成了包裹和衣服了?”
三七有些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被子裡面埋着的就是包裹和衣服。
“你以爲是什麼!看你那傻勁兒!”
顧仁走到了牀邊,不屑的白了眼三七,拿起外套穿上身。
“那賤女人呢?你是不是把她放走了?她肯定和你有一腿!”
三七望着窗戶,憤憤道。
“白癡……哥可是她的殺父仇人……她不殺哥就算了,還會投懷送抱?”
……
三七畢竟是小孩兒,顧仁忽悠了幾下,便忘記了這檔子事兒,興高采烈的跟着顧仁出了姜府。
兩人穿行在韶州城的大街小巷,走走停停。
“哇,顧郎,嚐嚐這是樂昌馬蹄,可水了。”
三七拿起一個馬蹄遞給顧仁,這馬蹄可不是馬的蹄子,而是一種水果。
顧仁端詳馬蹄,就聽聞樂昌馬蹄爲全國之最,以其個頭大、皮薄肉嫩、水分充足、清甜無渣、爽脆可口而著稱。
除此之外,藥用價值也十足。清熱消渴、治脾熱、溫中益氣、開胃下食、消腫解毒!
“嗯,不錯。”
顧仁點頭稱讚,目光隨意掃過左側人羣,人羣中一個藍衣男子正註釋着顧仁,發現顧仁目光掃來時,急忙低頭,裝作若無其事。
“老闆,來兩斤!”
三七買了兩斤馬蹄。
“瞅什麼瞅,拿着!走!”
三七把馬蹄塞到顧仁手裡。
“哦……”
顧仁提着馬蹄,跟在三七身後,接在逛街。走過前面一座拱橋,來到一條街道上,這一條街道是韶州城最繁華的街道。
今日恰好集市,整個街道的熱鬧可以說盛況空前。刀具店,茶坊,各種商業聚落。各路商隊都在街道上行走、採買,這些商隊不乏胡人、阿拉伯商隊、新羅商隊,可見這嶺南咽喉之地的韶州不是白來的。
不遠處胡姬酒肆中充滿了笙歌之聲,酒肆外面,幾個胡姬爲了吸引人,索性跳起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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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停住了腳步,圍聚在酒肆門口,觀看胡姬跳舞。
顧仁也好奇的望向那幾個跳舞的胡姬,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感覺身後一道黑影閃過,攜帶着一股冷風。
“敢跟蹤哥?”
顧仁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發癢的騷娘們!”
三七盯着跳舞的胡姬,惡惡咒罵道,也許是因爲黛絲和德福典當行老闆娘的事情,她非常討厭胡人。
顧仁望了眼正前方人羣中的幾個胡人,以及跳舞的那個女子。
以前他的內功等級低,感應力不足。看一眼,是判斷不出對方修爲的。現在晉身六重天,感官敏銳程度超人想象。
只是簡單看一眼,就能得到大概結論,這幾個胡人只是商人歌姬打扮,修爲卻有四五重天,不知什麼來頭。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又是一股冷氣吹過,回頭一看,空蕩蕩的,並無他人,遠處人羣中,一個藍衣人背影消失。這人就是那會跟蹤他的那人。
這是絕對的挑戰,赤guoguo的挑釁。
顧仁的眉頭一皺。
“小三,莫要生事。先在這裡待着。我去去就回。”
顧仁叮囑完之後,轉身朝後面走去。
“怕什麼,有武功就要任性!再瞪弄死他們!”
三七不屑道。
這幾個胡人似乎聽到了三七的厥詞和謾罵,回頭警示的看了眼三七。
“呦,小樣,有種再回頭瞪下姑奶奶!”
三七加大了嗓門,大聲叱喝道
那幾個胡人轉過身,陰冷的眼神盯着三七,顯然三七剛纔的大話刺激了他們的自尊心。
附近不少人回過頭,看向三七。這小姑娘太囂張了吧,這裡可是胡姬酒肆的大門外面,是很多胡人聚集,也可以說這裡是胡人的大本營。
州府乃至皇室可是制定了好多照顧少數名族的政策,尤其是胡人。比如大街上,胡人和漢人打架鬥毆,在同等過錯的情況下,會着重處罰漢人。
民間偶有傳言,皇族都有着胡人的血統。
先不說皇族祖上的血脈是否純正,太宗的祖母就是北周鮮卑大將獨孤信的女兒,她的母親竇氏也是北周皇族,鮮卑人,嚴格的說,他們都是很漢化的鮮卑人,可以說太宗身上有鮮卑血統。
所以皇族制定如此少數名族政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幾個胡人的眼睛裡面射出兩道寒芒,朝三七走過來,敵意不加掩飾。
“咦,還不服?小樣,反了你們的了。”
三七豎起袖子,雙手叉腰,虎目而視。
“野丫頭,方纔罵了甚?”
這幾個胡人走到距離三七一丈開外的地方,止住腳步,他們雖然憤怒但很謹慎。
“我特麼就罵你們這幫搔首弄姿的下賤蠻人!怎麼着!”
三七傲然道。
四周一片轟然,唏噓聲四起。很是震驚,這小姑娘如此狂妄,敢在這條街道和謾罵胡人。
當然也有人伸出大拇指稱讚三七。
“有娘生沒爹管的下賤胚子,找死!”
那幾個胡人勃然大怒!
“哐啷!”
其中一人居然抽出腰間的佩刀,朝三七砍來。
“小姑娘小心!”
有圍觀者急忙提醒三七。
……
顧仁離開了那裡,左拐右拐,進入一條小衚衕裡。這條小衚衕裡面幾乎沒有人,空蕩蕩的。
盡頭是一個死角,牆壁上開着一扇鐵門,鐵門已經關上了。
顧仁止住了腳步,平靜的盯着正前方,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個藍衣男子進入這個衚衕。望着那扇鐵門,他似乎明白了。
這是有人專門引他過來的。
這是誰要對付他呢?
顧仁簡單分析了一下。他和三七是昨天來的韶州,城中並無熟人。除了昨日德福典當行,也沒和人鬧矛盾。
如此看來,若無意外,就是德福典當行對他動手了。但理論上講,不應該這樣的。他手中的冰蜈價值連城,他們若是殺了他,如何得到冰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