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3 挑釁

?“小三,你別整天疑神疑鬼了,趕緊準備一下,咱們出去逛街了。這韶州城可是有好多精美小吃的。”

顧仁望着呼延嬌完全離開姜府後,轉過身,微笑的看着三七。

三七已經走到了牀邊,十根手指,罡氣環繞。

“充氣娃娃賤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譁……

被子揭開來。

三七怔怔的看着被子裡面的包裹和外套。

“怎麼成了包裹和衣服了?”

三七有些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被子裡面埋着的就是包裹和衣服。

“你以爲是什麼!看你那傻勁兒!”

顧仁走到了牀邊,不屑的白了眼三七,拿起外套穿上身。

“那賤女人呢?你是不是把她放走了?她肯定和你有一腿!”

三七望着窗戶,憤憤道。

“白癡……哥可是她的殺父仇人……她不殺哥就算了,還會投懷送抱?”

……

三七畢竟是小孩兒,顧仁忽悠了幾下,便忘記了這檔子事兒,興高采烈的跟着顧仁出了姜府。

兩人穿行在韶州城的大街小巷,走走停停。

“哇,顧郎,嚐嚐這是樂昌馬蹄,可水了。”

三七拿起一個馬蹄遞給顧仁,這馬蹄可不是馬的蹄子,而是一種水果。

顧仁端詳馬蹄,就聽聞樂昌馬蹄爲全國之最,以其個頭大、皮薄肉嫩、水分充足、清甜無渣、爽脆可口而著稱。

除此之外,藥用價值也十足。清熱消渴、治脾熱、溫中益氣、開胃下食、消腫解毒!

“嗯,不錯。”

顧仁點頭稱讚,目光隨意掃過左側人羣,人羣中一個藍衣男子正註釋着顧仁,發現顧仁目光掃來時,急忙低頭,裝作若無其事。

“老闆,來兩斤!”

三七買了兩斤馬蹄。

“瞅什麼瞅,拿着!走!”

三七把馬蹄塞到顧仁手裡。

“哦……”

顧仁提着馬蹄,跟在三七身後,接在逛街。走過前面一座拱橋,來到一條街道上,這一條街道是韶州城最繁華的街道。

今日恰好集市,整個街道的熱鬧可以說盛況空前。刀具店,茶坊,各種商業聚落。各路商隊都在街道上行走、採買,這些商隊不乏胡人、阿拉伯商隊、新羅商隊,可見這嶺南咽喉之地的韶州不是白來的。

不遠處胡姬酒肆中充滿了笙歌之聲,酒肆外面,幾個胡姬爲了吸引人,索性跳起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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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停住了腳步,圍聚在酒肆門口,觀看胡姬跳舞。

顧仁也好奇的望向那幾個跳舞的胡姬,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感覺身後一道黑影閃過,攜帶着一股冷風。

“敢跟蹤哥?”

顧仁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發癢的騷娘們!”

三七盯着跳舞的胡姬,惡惡咒罵道,也許是因爲黛絲和德福典當行老闆娘的事情,她非常討厭胡人。

顧仁望了眼正前方人羣中的幾個胡人,以及跳舞的那個女子。

以前他的內功等級低,感應力不足。看一眼,是判斷不出對方修爲的。現在晉身六重天,感官敏銳程度超人想象。

只是簡單看一眼,就能得到大概結論,這幾個胡人只是商人歌姬打扮,修爲卻有四五重天,不知什麼來頭。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又是一股冷氣吹過,回頭一看,空蕩蕩的,並無他人,遠處人羣中,一個藍衣人背影消失。這人就是那會跟蹤他的那人。

這是絕對的挑戰,赤guoguo的挑釁。

顧仁的眉頭一皺。

“小三,莫要生事。先在這裡待着。我去去就回。”

顧仁叮囑完之後,轉身朝後面走去。

“怕什麼,有武功就要任性!再瞪弄死他們!”

三七不屑道。

這幾個胡人似乎聽到了三七的厥詞和謾罵,回頭警示的看了眼三七。

“呦,小樣,有種再回頭瞪下姑奶奶!”

三七加大了嗓門,大聲叱喝道

那幾個胡人轉過身,陰冷的眼神盯着三七,顯然三七剛纔的大話刺激了他們的自尊心。

附近不少人回過頭,看向三七。這小姑娘太囂張了吧,這裡可是胡姬酒肆的大門外面,是很多胡人聚集,也可以說這裡是胡人的大本營。

州府乃至皇室可是制定了好多照顧少數名族的政策,尤其是胡人。比如大街上,胡人和漢人打架鬥毆,在同等過錯的情況下,會着重處罰漢人。

民間偶有傳言,皇族都有着胡人的血統。

先不說皇族祖上的血脈是否純正,太宗的祖母就是北周鮮卑大將獨孤信的女兒,她的母親竇氏也是北周皇族,鮮卑人,嚴格的說,他們都是很漢化的鮮卑人,可以說太宗身上有鮮卑血統。

所以皇族制定如此少數名族政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幾個胡人的眼睛裡面射出兩道寒芒,朝三七走過來,敵意不加掩飾。

“咦,還不服?小樣,反了你們的了。”

三七豎起袖子,雙手叉腰,虎目而視。

“野丫頭,方纔罵了甚?”

這幾個胡人走到距離三七一丈開外的地方,止住腳步,他們雖然憤怒但很謹慎。

“我特麼就罵你們這幫搔首弄姿的下賤蠻人!怎麼着!”

三七傲然道。

四周一片轟然,唏噓聲四起。很是震驚,這小姑娘如此狂妄,敢在這條街道和謾罵胡人。

當然也有人伸出大拇指稱讚三七。

“有娘生沒爹管的下賤胚子,找死!”

那幾個胡人勃然大怒!

“哐啷!”

其中一人居然抽出腰間的佩刀,朝三七砍來。

“小姑娘小心!”

有圍觀者急忙提醒三七。

……

顧仁離開了那裡,左拐右拐,進入一條小衚衕裡。這條小衚衕裡面幾乎沒有人,空蕩蕩的。

盡頭是一個死角,牆壁上開着一扇鐵門,鐵門已經關上了。

顧仁止住了腳步,平靜的盯着正前方,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個藍衣男子進入這個衚衕。望着那扇鐵門,他似乎明白了。

這是有人專門引他過來的。

這是誰要對付他呢?

顧仁簡單分析了一下。他和三七是昨天來的韶州,城中並無熟人。除了昨日德福典當行,也沒和人鬧矛盾。

如此看來,若無意外,就是德福典當行對他動手了。但理論上講,不應該這樣的。他手中的冰蜈價值連城,他們若是殺了他,如何得到冰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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