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香港的啓德機場,一個年齡在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緩緩的走了出來,一副沒有度數的黑框眼睛把他顯得着實斯文不已,這年輕人出了機場之後,看着高樓林立,一派繁華的香港,喃喃自語的道了句:“這個地方,日後就是我的天下了!”說罷隨手招了個出租車,了車之後衝着司機道了句:“去半島酒店!”
那司機聽看了這年輕人一眼,原因無他這酒店太過於出名了,能去的起的那一個不是中產階級,要知道在那裡邊住一間普普通通的客房就已經是普通白領的一個月工資,所以這司機詫異,因爲這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儘管斯斯文文可也普普通通,看不出是個有錢的主,疑惑之餘這司機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道:“先生是去半島住宿?”
這年輕人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說多餘的話,這司機卻越的來了興趣,笑着道了句:“在那地方住可不便宜啊,要不我帶你去找個便宜點的酒店!”
沈浪啞然失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像一個沒錢的人了,淡淡
的道了句:“不用了,謝謝!”
“沒事兒,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中國人,這點忙我可以幫的。”那司機以爲這年輕人不好意思繼續說道,這年輕人聽笑了笑沒有在做聲,有些事兒是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
選擇用沉默代替自己所有的語言,這年輕人把頭妞過去開始看起了車窗外的情景,司機見這年輕人不在說話,當下也就不在說話了,只淡淡的笑了笑,眼神之中略顯得有點不屑的味道,這年輕人沒有看到,不過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多說什麼,原本就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沈浪還沒有囂張跋扈到什麼都計較的地步。
沉默了一會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衝着這司機道了句:“師傅,你是香港人嗎?”
那司機見這年輕人說話了,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我在香港出生,在香港長大。”
“哦,聽說香港這個地方的幫派不少了,能給我時候說到底有多少嗎?”
這司機見這年輕人興趣卻卻的,當下笑着說道:“問我,你算是問對人了。”
這青年顯得有些疑惑,那出租車司機笑了笑繼續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跟幫派的人接觸的比較多,也不怕你笑話,我們每個月都還得給那些幫派交一筆保護費了!”
原本以爲這年輕人在聽了之後多多少少會有些吃驚的,可那知道人家聽了之後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並沒有流露出多大的吃驚來,他又怎麼能想到這青年的來頭,見這青年沒有說話,那司機便繼續說道:“不過好在也沒有多少,並不會影響生計,那些人也沒用多麼的貪婪交點就行了,要說香港的幫派的確不少,大大小小的至少十多個,不過真正意義的幫派也就是東社跟紅星了,這可是兩個很老牌的幫派,都是有實力的那種。”說道了這的時候這司機見後面的年輕人一臉的興趣,任何人都一樣在自己說話的時候,聆聽者如果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來,那一個都會說的起勁的,這司機自然也不例外,見年輕人對自己的話很有興趣,便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挺同情那些混社會的,如果不是生計
所迫我想肯定沒有人願意去過把腦袋掛在腰間的生活,你說那?”
這青年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對,就衝你的這份理解,我覺得你就不應該交保護費。”
聽這年輕人稱讚自己,這司機當下笑了着說道:“不是常說理解萬歲嘛!”
這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師傅,既然幫派這麼多的話,那鬥毆的事情會經常生!”
“誰說不是了,尤其是最近,有個新興的幫派叫什麼天幫的,跟一些幫派的關係鬧的很是緊張,我們面的人說晚十二點以後最好不要街,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你了。”這司機有些怨氣的說道。
這年輕人聽到了天幫二字的時候頓時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了句:“師傅,你也不用送我去半島了,找間幫派最多的夜店!”
那司機聽頓時吃了一驚說道:“小兄弟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最好還
是別去那種地方了,不是什麼好地方,香港也不是沒有你這種人喝酒的地方,你要是想喝酒的話我送你過去。”看的出來這司機人不錯,儘管與這個年輕人是第一次相遇,可是卻正兒八經的爲這年輕人考慮,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看着這年近四十歲的中年人,這青年突然道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我?呵呵,朋們都叫我大頭吳,你也可以這樣叫我。”那司機笑呵呵的說道,這年輕人點了點頭道了句:“我就叫你吳叔,對了吳叔你對這個新興的幫派天幫知道多少了?”
這司機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多少啊,就是聽面的人說的,說是幫派的成員都是從內地來的,還說這個天幫在內地很厲害,我就是個開車的,那裡能知道那些了。”說罷自嘲的笑了笑,這年輕人聽罷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卻聽的那司機道了句:“小兄弟我還是送你回酒店,去那些混亂的地方我怕對你自己很不利的。”
聽了他的話之後這年輕人淡淡的笑了笑道了句:“你還是送我去夜店,沒事兒的,許多事情並不是你表面看去的那樣兒!”
那司機聽出了這年輕話裡有話,當下便不在做聲,這好點了點頭載着這年輕人朝着他所知道的夜店奔去。
十來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一間名叫黯然??的地方,這年輕人順手從口袋裡邊拿出錢包,抽出一張毛爺爺,可是隨即便想到這個地方是香港,有自己的貨幣,正鬱悶着,那司機卻已經笑着道了句:“沒關係,都是中國人,再說了,人民幣現在恨堅挺,你給我點我也省得去銀行兌換了!”
年輕人笑了笑又抽了一張出來遞給了那司機,司機見這年輕人雖然給的不是港幣,可是他知道港幣跟人民幣的匯率差不多,一共只有七十多塊錢的車前,給一張就夠了,說什麼都不肯收下這年輕人的另外一張,這年輕人見狀也只好作罷,只是在臨下車之前衝着那司機淡淡的笑了笑道了句:“吳叔,謝謝你送我這一程,也許以後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記住我叫沈浪,現在你或許並不知道我是誰,但是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從現在起你再也不用交任何的保護費了!”
說罷沒有理會那司機的一臉詫異,下了車朝着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