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野輕車熟路到了莫夏夏化妝的房間,此刻設計師剛幫莫夏夏戴上鑽石首飾。
見韓小野來,莫夏夏精靈般的臉上漾起了笑容,“小野,你來了?”
韓小野眼睛都看直了,今天的莫夏夏簡直太漂亮了。雖然之前也很漂亮,但今天簡直漂亮的要閃瞎人的眼睛。
哥特式的婚紗穿在她的身上,比量身定做還要量身定做,彷彿從上世紀油畫裡走出來的公主。精緻的連睫毛根都是完美的。
韓小野的目光從她的臉蛋往下落下了v型的胸口。頓時自卑了……
大家都是女人,要不要差距這麼大啊!
莫夏夏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等她看夠了,才含着笑不緊不慢的說,“我就不問你好不好看了,從你目不轉睛的時間來看,可以判斷你覺得我相當好看。中途一分三十四秒的時候,你的視線換了個地方,然後你……”
韓小野知道她的性格,生怕她把自個兒的心裡話說出來,趕緊的轉移話題,“夏夏,馮姨讓我找你叫下大舅舅,訂婚宴快開始了。”
“他還沒過去?”莫夏夏皺了下秀眉,沉吟了下,“我去看看。”
男人換裝比女人快的多,沒道理傅梟還沒好。
韓小野見她長裙拖地很不好走,彎腰把她拉起裙襬,講義氣的說,“我陪你去吧。”
……
傅梟的休息室不遠,出了房間左轉的盡頭就是。
“奇怪,怎麼關着門的?”
韓小野大大咧咧,“估計大舅舅先過去了吧。”
莫夏夏直覺不是,她是法醫,第六感一貫很準。雖然門關着,但她覺得傅梟在裡面。
她伸出手,敲了敲門。
“扣扣——”
裡面沒聲響。
“小野。”莫夏夏忽然回過頭。
韓小野不明所以,“啊?”
洋娃娃似得美人眼睛眨也不眨的淡定的問,“你能把門踹開嗎?”
——踹開!好粗暴的要求!
韓小野怔了下,沒問莫夏夏爲什麼要踹門,咧開嘴,“嘿,能!你找對人了。搞破壞這種事兒,我最擅長。等着,我俯衝一個。”
莫夏夏深深看了她一眼,“謝謝。”
韓小野沒聽到,她已經一個俯衝,撞開了門——
‘碰!’她收勢不穩,整個人慣性的撲了進去。
裡面的場景驚呆了韓小野——她看到了丟的滿地都是的女人的衣服,一直蔓延到了裡面的房間……
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
莫非……偷-情!
不可能吧?!
韓小野心頭咯噔一跳,下意識的回過頭。
莫夏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來了,她洋娃娃精緻的臉上平靜無波。
韓小野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爲她不平。男人怎麼能這樣,都已經訂婚了,怎麼還亂來?要是傅止言也這樣……她覺得不敢想,光想象那畫面都窒息。
“夏夏……”
莫夏夏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和她擦肩而過,走進了裡面的房間……
“小野,夏夏,梟兒,你們還沒好嗎?”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韓小野咬咬牙,來不及多想,飛快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藏到了一邊,然後堵在了門上。不管是爲了朋友還是爲了傅家的聲譽,這個時候,她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小野,你在啊。”原來是馮雅琴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和幾個人過來看看。
看到房門口的韓小野,馮雅琴嘴角漾起了開心的笑,“夏夏他們呢?”
韓小野背脊上全是冷汗,扯了下嘴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夏夏說有話要和大舅舅說。”
“還沒說完嗎?”
她望了下里面,韓小野心跳的撲通撲通,儘量擋着她的視線,硬着頭皮扯謊,“應該還沒有吧,夏夏說是很重要的話。”
“是嗎,我進去看看。”馮雅琴想進去叫人
韓小野沒讓開,生硬的扯開了話題,“馮姨,人都來齊了嗎?小舅舅呢?”
“止言在外面幫忙招呼賓客。”馮雅琴看了下時間,已經11點45了,她皺了皺眉,有點懷疑,“小野,夏夏是不是和梟兒吵架了?”
韓小野不知道怎麼說,這可比吵架嚴重多了。萬一裡面真藏了個女人,她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在就在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莫夏夏的聲音傳來出來,“小野,讓伯母進來吧。”
韓小野聽她聲音平靜,以爲裡面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鬆了口氣。讓馮雅琴進去了,但其他人,她還是擋在了外面。
馮雅琴滿臉疑竇的進了裡面的房間,一進去,就驚呆了,“梟兒,舒雅,你們……”
傅梟和紀舒雅躺在一個牀上,紀舒雅渾身光裸,傅梟也好不到哪裡去!
馮雅琴只覺得晴天霹靂,差點沒昏死了過去。
還是莫夏夏,在她踉蹌的時候扶住了她。
“這……不可能,梟兒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夏夏,你要相信他!”馮雅琴稍稍回過點神,立刻抓住了莫夏夏的手。
莫夏夏安撫的拍了拍她手背,冷靜極了,“我知道。”
傅梟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清楚。何況,她剛剛還親自檢查了。
“伯母,一會兒你不要急,看着就是了。”莫夏夏拿起牀頭的礦泉水,兜頭給牀上的人澆去……
傅梟最先醒過來,揉着太陽穴,睜開了眼。入目,就是站在面前的莫夏夏和馮雅琴,他本能的往左看了眼,瞬間鷹隼的眼眸縮成了針尖麥芒!
紀舒雅!
他想起來了,剛紀舒雅單獨過來恭喜他,敬了一杯酒。大家都是一個院子長大的,他沒想太多就喝了。
然後……後面的事兒他記不得了。
傅梟不傻,他是傅家人,傅家的人都長了一副玲瓏心肝。紀舒雅這種把戲太粗糙了,但不可否認,這種粗糙的把戲很奏效。
恰好這個時候,紀舒雅‘幽幽’轉醒了,她先是一臉吃驚,然後驚慌失措的看了看被子,張口就要尖叫!
莫夏夏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你裝昏的時候,我已經檢查了男方當事人的器官。我可以肯定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