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眸光看向別處,“我在意,我以爲你跟她們在一起了。”
宇文皓眸子裡燃起了燦爛的火焰,“你爲什麼會在意?你不是讓本王休了你嗎?”
元卿凌想了半響,有些話,還是說不出來,頹然地站起來,“算了,我回去了,王爺早點休息。”
她轉身,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腕。
“別走!”他站起來,拖她入懷,脣隨即壓了上來,做一件他想做了很久的事情,那就是狠狠地吻她。
綺羅連忙在外頭把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驚擾了王爺和王妃。
這一個吻,把這些天壓抑的思念全部爆發出來,脣點燃了一把一把的火焰,理智都被焚燒殆盡。
元卿凌被他抱在了牀榻上,衣衫半落,那一個吻幾乎耗費了她所有的氧氣,大腦在嚴重地缺氧中,全身發軟,無法思考。
他的手在身體上漫遊,最後落在了胸口上,他的頭也埋入其間,像一個饕餮客,瘋狂地碾磨。
元卿凌十分緊張,一直喘氣,像彌補腦子缺失的氧氣,身子輕顫,不知所措。
直到他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她才倉皇擡頭看他眸色幽深的眸子,睫毛驚慌忽閃。
“可以嗎?”他眼底有迷亂,卻還是忍耐着問了她。
元卿凌屏住呼吸,片刻,她避開眼睛,聲音微顫,“嗯!”
他一手撐住身子,一手撫摸她的臉,脣吻下,底下緩緩移動。
不是第一次,爲什麼還是那麼痛?她輕蹙眉頭,忍下即將溢出的驚呼聲。
宇文皓停下了動作,見鬼,他也緊張得要命。
“很痛嗎?我可以停下。”他說。
她輕輕咬脣,搖頭,眸光在那一瞬間堅毅起來,因爲看到了他眼底的痛惜。
就那麼一瞬間,她不管不顧,人是在應該瘋狂的時候,做些瘋狂的事情。
瘋狂蔓延!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靜止。
他抱着她,緊緊地抱着,她身體還在顫抖,一直輕輕地喘氣。
薄被之下,身體與身體的貼近,毫無束縛,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親密。
不知道藥箱會不會有緊急避孕藥呢?元卿凌雙手放在他的胸前,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困嗎?”他在她耳邊問道。
“不困!”元卿凌說,有些不敢看他。
她不是那麼矯情的人,但是,這時候確實不宜太豪邁。
他翻身壓上來,脣落了下來,“我也不困。”
又欺了過來。
前些天,元卿凌都沒睡好,今晚,大概也不能睡了。
他身上的酒味已經全部散盡,天邊開始泛白,有淡淡光芒投射進來。
天要亮了。
“你今天不要去六弟那邊了,好好睡一下。”宇文皓抱着她道。
“不能不去的,今天還是得打針。”元卿凌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身子像被車碾過一樣,又累又痛。
“那本王送你去,你爭取打了針之後睡一下。”
“別送了,你繼續睡,顧司會送我的。”元卿凌擡頭看他的眼睛,經過昨晚,許多事情都變了,他在她的眼裡,也變得特別的清潤俊美。
有柔柔的歡喜,從心田裡慢慢地滲出。
不記得是誰說過,女人一旦委身給了一個男人,便會生出一份母愛來。
他的手貪婪地在她的身體上滑過,落在胸口的那一瞬間,元卿凌一手握住,堅定地搖頭,“不了。”
再來一次,她會累死的。
宇文皓輕嘆,“我今晚早些回,你也早些回。”
元卿凌枕在他的胸前,“讓我再躺一下,我累得很。”
宇文皓心疼,抱着她輕輕地拍着後背。
“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我們一下子就這樣了。”元卿凌問道。
宇文皓道:“不奇怪啊,你覺得奇怪嗎?”
“我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像是在做夢一樣。”元卿凌手指絞着頭髮絲,實在是一點都不真實啊。
宇文皓喃喃地道,“是啊,像做夢一樣。”
哪裡止像做夢?簡直整個人生都似乎顛覆了一般。
他的手,慢慢地滑落她的小腹,“你曾跟父皇說過,會在一年之內,生一個孫子給他抱的。”
那是敷衍的話。
“子女緣分,求不得。”元卿凌道,她必須得吃事後藥才行,希望藥箱裡有。
“是啊,求不得。”他說,心裡希望嗎?當然希望。
不爲其他,只爲這個夢的延續。
最後,兩人依依不捨地起牀,其嬤嬤和綠芽都過來這邊伺候了,大家誰都沒說什麼,倒是綠芽,十分好奇地看了牀榻一眼,怎地那麼凌亂啊?昨晚打仗了嗎?
隨即被其嬤嬤打了一下腦袋,“還不趕緊去送早膳過來?”
綠芽哦了一聲,立刻便出去。
吃早飯的時候,元卿凌看了他一眼道:“那徐一……”
“綺羅!”宇文皓擡頭,“告知湯陽,叫他把徐一叫回來。”
“是!”綺羅感激地看了元卿凌一眼,徐一雖然沒出息,但是有他在的時候,日子還是挺快活的。
宇文皓把手裡的桂花糕塞進元卿凌的嘴裡,“吃。”
“飽了。”元卿凌早飯吃不多,加上昨晚睡不夠,更沒胃口。
“多吃點,看你瘦的。”宇文皓掐了她的臉蛋一下,“就這張臉還能見人了。”
元卿凌白了他一眼,“你的臉今天可見不了人。”
之前是花貓,今天簡直就是亂七八糟。
宇文皓現在一點都不在乎,“如果衙門裡的人問起,就說被媳婦揍了。”
元卿凌笑了,“不怕丟人了?”
“被媳婦揍怎麼會丟人?那是榮幸。”他義正辭嚴。
元卿凌沒好氣地道:“對了,問你個事,爲什麼外頭的人會說我把你那兩個女人揍了一頓,還趕下牀什麼的,父皇還傳召你入宮問了是嗎?”
宇文皓點頭,“確實有這事,父皇還訓斥了我一頓。”
“那你怎麼解釋?”
他看了她一眼道:“不解釋,你那時候不理我,我心裡不好受,什麼都不想解釋,就讓父皇罵了一頓。”
元卿凌氣結,“你怎麼那麼傻啊?什麼都不解釋多吃虧,你又沒做過。”
“但是你認爲我做了。”
元卿凌嚴肅地道:“我明天入宮去爲你辯解,父皇原先就不待見你,現在還出了這事,心裡不知道怎麼想你呢,還有,這事爲什麼會傳出去的?府中的下人要查一下了,這傳出去不要緊,卻是歪曲了事實。”
宇文皓微微笑,這纔是楚王府當家主母該有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