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笑着道:“容月真是皇家的一朵奇葩!”
元卿凌擡起頭看着阿四,“奇葩?”
“是啊,美麗,出色,大方,爽朗,獨立卻又懂得與懷王相讓敬愛,真是一朵出色的奇葩!”阿四對容月是讚不絕口了。
元卿凌笑了笑,奇葩這個詞在現代是被玩壞了,但確實這個詞本身是褒義的。
她附和阿四的話,“沒錯,容月真是一朵出色的奇葩!”
容月這一朵出色的奇葩離開楚王府之後,歡天喜地地直奔冷宅,到了冷宅之後,什麼事都忘記了,只顧着宣佈自己的喜訊。
容月的性子,冷宅裡頭的人都知道,她但凡有點開心的事,總是藏不住的,非得全世界跟她一起分享,不過,這確實也是高興的事,大家原先被她求子的艱辛折磨得厲害,現在是真心替她高興。
但這個消息對宇文皓來說,並不稀奇,他是一個經歷過三胞胎再經歷雙胞胎的老父親,懷着雙生子算什麼稀奇?有本事超過老元,生個四胞胎,那才叫人震驚。
四爺聽得這個消息,意味深長地看了宇文皓一眼,道:“據我所知,容月祖上是沒有生雙胞胎的,這麼說來,是宇文家的緣故啊。”
他這麼說着的時候,眸光慢慢地從宇文皓身上再轉到了公主宇文齡的肚子上,俊美面容上,淺淺的流露出了一絲的期待。
宇文齡臉頰微紅,嗔了他一眼,“你瞧什麼?”
“便瞧瞧也不許了?”四爺問道。
宇文齡憨道:“你瞧我的臉就好,你瞧我肚子幹什麼?我現在肯定是不會懷孕的。”
那倒是。
“你今天喝藥了嗎?”四爺問道。
“你早上不是盯着我喝了麼?”
四爺彷彿纔想起來,便道:“那往後多喝一次,老夫人說過,這藥是可以復熬的,你一天喝兩次,早些把身體調理好。”
“你身體不適嗎?”宇文皓聽得他們的對話,便問宇文齡。
宇文齡臉色紅紅,“老夫人說我氣血有些虧損。”
宇文皓奇道:“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氣血虧損?”
一般不是受傷或者生育的女子纔會出現氣血虧損的嗎?齡兒又不曾與人打鬥受傷,更不曾生育,怎麼會氣血虧損?
“不知道,老夫人是這樣說的。”宇文齡道,頓了頓,又道:“老夫人給我看之前,四爺找了大夫給我看,也是這樣說的。”
宇文皓看向四爺,有詢問之意,四爺攤手,“我不知道,反正老夫人是這樣說,那就調着吧。”
容月見自己的大事被冷落,反而大家的關注點在宇文齡的氣血虧損上,不禁泄氣,纔想起元卿凌的事來,忙道:“對了,太子妃有話要我說的。”
“她好嗎?”宇文皓轉頭看着容月,她一來就想問了,是她絮絮叨叨地說自己懷着雙生子的事情。
“她吃冰!”容月被開心衝昏了頭腦,也忘記了元卿凌千叮萬囑交代只能跟老五說好話,說出口之後,才知道說錯了,忙地改口,“沒啥事,就是喜歡吃冰,口渴!”
“口渴?”宇文皓有些懵,口渴喝水就是了,爲什麼要吃冰?
“就是口渴,孕婦都口渴,我也想喝水了,”她回頭就招呼人,“給我倒杯水,我口渴了。”
宇文皓問道:“除了口渴,還有別的嗎?”
“沒了!”容月說,見宇文皓不信地盯着她,便道:“如果有事,我就留在那邊了,怎麼會親自跑過來?她好着呢,就是有些擔心你。”
宇文皓蹙眉,“但是口渴也不能吃冰啊,這天也不熱,怎就吃冰了呢?傷腸胃,你叫她不要吃了嗎?”
“叫了,她不吃了,而且老夫人也開了方子,說她是有些肝火上升,估計是擔心你過度。”
宇文皓看着四爺,“我想回去看看。”
四爺道:“最好是不要,如今劍魔發話了,但人還沒到,估計會有很多人拼死一擊,你這個時候回楚王府,怕有危險,也有很大的可能會牽連到楚王府,你也不希望殺手扎堆往楚王府去的吧?”
宇文皓心底略顯煩躁,“我如今反而希望劍魔早些進京!”
等待是最煎熬的,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很快就如你所願了!”四爺懶洋洋地道,根據消息,劍魔明天就可抵達京城,所以,今晚應該會有一批殺手孤注一擲,想起今晚又要殺人,四爺也顯得煩躁起來。
他不是厭惡殺人這個事情,但殺人不能像殺豬一樣,他開冷狼門,賺取人頭的銀子,有難度的單子纔會接,因爲那將面臨一個生死關頭,會使人的腦子特別的清醒,那一刻你會知道你來這個世界上,到底是要做什麼的。
最重要的是,那是一對一,比的就是武功修爲,比的就是冷靜沉穩,不以多欺少,憑本事取勝。
但一批的殺手來,陷入一場混戰裡頭,武功招式,劍法,全然不大講究,廝殺,混打,沒有平等的機會。
他和宇文皓一樣,期待劍魔的到來。
當夜,果然就有大批殺手前來,雖說劍魔放話很嚇人,可百萬黃金更能吸引人,趁着劍魔沒來到,拿了太子宇文皓的人頭去討賞,然後隱世躲藏,所以,只要有人心存僥倖,殺機就無處不在。
這些日子,冷狼門和鬼影衛都不知道處理了多少殺手,冷宅今晚也變成了一個修羅場,只見劍光飛閃,鮮血直濺,宇文皓今晚親自下場,而不是躲在了鬼影衛和冷狼門的後面,一把長劍在如織的劍氣裡穿梭,遊刃有餘。
看到宇文皓加入戰圈,那些殺手全部都躁動了起來,彷彿是貓見了魚腥,前赴後繼地撲上,那可是活動的百萬黃金啊,機會就在眼前,今晚若是取不到他的人頭,這百萬黃金就飛了,再沒機會了。
所以,今晚比之前任何的一場廝殺都要慘烈,場面也一度十分驚險,四爺先是觀戰了一陣,之後也持劍飛了上去,他一出手,便挑了一名殺手,劍是從殺手的眉心直入,力透頭骨,從後腦勺出來,然後迅速把劍回抽,持劍的手大幅度地一揚,從另外一名殺手的臉上擦過,那殺手當下被削去了半邊的臉,可見他的劍是何等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