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它滿身都是血,但太小了,又受了傷,包子不敢幫它洗澡,用自己的衣裳給它墊了一個小窩,讓它睡在小窩裡。
包子狼很盡責,自己救回來的狼,一定要自己看守,所以,它寸步不離地守着小雪狼。
包子見了覺得好笑,“等它長大了給你做媳婦。”
包子狼兇他,不要媳婦,不要媳婦,它不是雪狼。
“不是雪狼是什麼?分明就是雪狼!”包子笑着走了出去。
翌日軍中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救了一隻小雪狼回來,在午休之前紛紛過來看。
小雪狼還沒醒來,軟一綿綿地躺在小窩裡,一點精神氣都似乎沒了。
“這是雪狼嗎?太小了。”
“怎麼跟大包有一點點的不像啊。”
“不像嗎?都是白色的啊,我看是像的。”
“主要是它太小了,又趴着睡,都沒辦法瞧真切。”
“但是這山上怎麼會有雪狼呢?雪狼一般都在雪狼峰的。”
包子走進來,見大家圍着小雪狼,他也過去瞧了一眼,“還沒醒來?該不是死了吧?”
“沒死,有呼吸呢。”兵士說。
“我得去給它弄點羊奶,看樣子是狼寶寶。”包子說完便又轉身出去了。
軍中要找羊奶不容易,還得策馬到十里路外的畜牧場。
他用羊皮水袋裝了滿滿一袋的羊奶回去,倒出來一些在碗裡,剩下的都給大包狼喝了。
因爲羊奶不能保存太久,不給大包喝了也浪費。
小雪狼醒來了,聞到了奶香味,小腦袋往前蹭了蹭,但卻喝不着。
包子見狀,乾脆坐在地上抱起它,拿了一個小勺子,一點點地往它嘴裡喂。
它餓得很,剛喝完一口,又迫不及待地張嘴,小半碗的奶全進了它的肚子。
虧得大包狼還沒喝完,包子又倒了一些過來喂,約莫又有小半碗的模樣,全部喝完。
喝了羊奶之後,小雪狼似乎精神點兒了,軟軟地趴在了包子的懷中,冰涼的鼻尖往包子的手腕上蹭,像是說感謝。
它的眼睛還是紅寶石般的耀眼,這紅跟血液的紅還真不一樣,他就沒見過一種紅還可以這麼澄明的。
多好看的小雪狼,怎麼就受傷在這附近的野山頭呢?
是被人偷走的?但偷走爲什麼要傷了它?太混蛋了。
“你要是能活下去,我就給你起個名字,把你收在身邊你和大包一起。”包子點了它的鼻尖,笑着說。
他看了看身邊空了的羊皮水袋,犯愁啊,晚上又要去取奶?
算了,取便取吧,反正策馬去也不遠。
軍中養羊不方便,要養活這小奶狼狼,還是要跑。
希望它能活下來吧。
不過,傷勢這麼重,包子覺得還是未必能活。
就這麼養着幾天,每天跑去取奶,竟然還真沒死,傷口差不多痊癒了。
包子覺得這小雪狼很頑強,便這麼養着了,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他想了一下,瞧着它被血染紅的毛髮,還有紅色耀眼的眼睛,那不如就叫赤瞳吧。
名字起得一般,但是勝在能一下子突出優點。
大包狼很喜歡赤瞳,現在也不往山上跑了,總是守着它,等它傷勢稍稍好轉些,便帶它出去外頭玩耍。
但赤瞳走路還不是很穩當,搖搖晃晃的,尤其不敢下臺階,都是滾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