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回去跟元卿凌一說,元卿凌都笑了起來,“我其實早就猜到他們不會喜歡打麻將,但是會喜歡那一副白玉麻將,因爲能賣錢啊。”
“你不早點提醒我?你要是早說了,我肯定不去。”宇文皓埋怨說,還興致勃勃地教了一個時辰,在他們眼裡,他這個皇帝是傻子吧?
“不必提心你,你帶着麻將去,他們是很開心的,能讓他們開心就行,咱委屈點就委屈點吧。”
宇文皓想起他們分麻將時候臉上虔誠的神情,那豈止是開心的?對他們來說,分錢的儀式甚至是莊重的。
想想就釋然了,他們開心就好。
“對了,瓜兒最近都不跟我們吃飯,她在忙什麼?”宇文皓纔想起女兒來,真真的愧疚,這段日子沉迷麻將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害人不淺,害人不淺啊。
“她最近忙着一宗案子,有些疑惑需要調查的。”
“還需要調查嗎?不是有一個手環,說是可以鑑別兇手的嗎?”
“她跟我說過,覺得那個犯人有可能被手環誤判了。”
“手環也會出錯?”宇文皓覺得不可思議,那東西不是權威的嗎?
元卿凌道:“出錯機率很小,但是她說到底是一條人命,需要再調查調查。”
“那你幫幫女兒啊。”
“她沒開口求助,我不幫,而且這是她的事業,我要放手讓她去做的。”她看了宇文皓一眼,“這案子其實你當年偵辦過,嫌疑人有殺人動機,而且屍體是他發現的,他就在兇案現場,你逮捕過他歸案,但是最後調查過之後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你頂着壓力放了他,因爲這個案子,你還被父皇質疑過呢。”
老五任京兆府尹的時候辦過很多大案,但是有一宗特別印象深刻的。
所以,聽老元一說,他就衝口而出,“小溪女屍案。”
“是的,是這個案子,這案子之後一直沒找到兇手,成爲了懸案,澤蘭問老七拿了宗卷,開始調查這個案子,經過一系列的查證,她發現嫌疑還是指向當年的嫌疑人陳武,她感知到陳武身上揹負了血債,而且手環也指向他。”
“是嗎?”宇文皓蹙眉,“莫非我當年真的把兇手放回去了?不過既然瓜兒自己查到兇手是陳武,手環也指向他,爲什麼她要繼續調查?”
“她說陳武不像是兇手,但是她自己說不出哪裡不像,就是直覺。”
“直覺不能做準吧?而且她也感應到他是揹負血債的,也就是說,他就算沒殺未婚妻,也有可能殺了其他人,那麼一命抵一命,也不算冤枉了他。”
“她有自己的想法,她現在每日跟着陳武,先讓她調查一下吧,她不來求助,咱不過問,好嗎?”
宇文皓點頭道:“嗯,她對待生命如此謹慎也是好事,也實在難得,因爲這手環本來代表着權威,她沒有放任自己被手環帶着跑,這孩子有自己的主見。”
這案子到底是老五自己查過的,而且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也總耿耿於懷,沒找到真兇,也就沒辦法告慰受害者的在天之靈。
希望女兒能找出真兇,那麼也可以彌補他當年的遺憾了。
澤蘭確實因這案子困擾。
這案子至今已經十幾年了,受害人當年是一名十六歲的少女,叫吳雯,是嫌疑人的未婚妻,早早定下的娃娃親,但吳雯不喜歡嫌疑人陳武,喜歡了一名上京趕考的書生。
吳雯家中經商,殷實家庭,和嫌疑人陳家是生意上的搭檔,吳雯死後,兩家便斷絕了關係,吳家對陳家是恨之入骨,因爲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陳武所害,但是,他曾被逮捕過,也過嫌疑,最後因爲沒抓到真兇,吳家就認爲自己的女兒就是陳武所殺。
宇文皓想想,還是去找女兒聊聊天,他做不到老元這麼瀟灑,非得等女兒前來求助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