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廳中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特納的這個舉動吸引了過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不解、疑惑、震驚……各種各樣的情緒不一而足。
而這其中,反應最大的,自然就是匹茲諾克和對面端坐於主座裡的那個老人了。
匹茲諾克驚訝,是因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特納對任何一個人那樣的謙恭,而且還是在明知道對方是他的敵人的情況下,這可是連泰倫總統、斯坦李都沒有過的“待遇”。
而那個老人震驚,則是因爲,他沒想到,那件事,以及那個人,竟然有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反之,與他相比,身爲這件事情的另外一個主角的那位老人反而顯得淡定很多,只在特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淡然問道:“雖然我的事情從來沒有刻意保密過,但是知道的人應該也不會很多,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特納尷尬一笑道:“這個,嘿嘿,實在抱歉。”
老人略一點頭,然後再次問道:“那麼,請問你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呢?我並不是小看你,但是……”他擡起那隻少了大半個手掌的手,指了指匹茲諾克那邊,又指了指自己身側,說道:“這樣的場合,你確定你有參與進來的資格? 嗎?”
“我能夠站在這裡,就已經代表我有參與進來的資格了,不是嗎?而且……”特納微微俯身,把臉更靠近那位老人一些,說道:“不知道您老有沒有看昨天的那場盛典,如果您看了的話,想必對我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印象吧。”
老人仔細的看着特納的臉,想了片刻,忽然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剛準備說什麼,邊上一個聲音卻先他一步響了起來,“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沒有什麼資格,這裡是私人場所,你在沒有獲得允許的情況下進來本來就是不被允許的,所以,在我叫人之前,你最好自己先滾……”
啪!
一個滾字,卻成了他接下來下場的最好註腳,因爲,就在他的滾字剛剛出口的瞬間,特納已經閃身到了他身邊,一巴掌揮出,他立刻在一聲慘叫之後變成了滾地葫蘆,真的“滾”了出去。
特納看看那個滾出去好遠,好不容易停下卻接着大口嘔出幾口血的傢伙,然後森冷的目光掃過其他人,冷然一笑道:“我對他老人家的敬意並不是你們拿來囂張的資本,如果你們不是真正的白癡的話,應該知道我是誰,是來做什麼的,所以,不想立刻變得和那個傢伙一個下場的話,就給我乖乖的把嘴閉上!”
一羣身居高位已久的人,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這麼年輕的後生小子這樣的威脅,一個個眼中露出屈辱不忿的目光,但是,看到那個被特納一巴掌就扇掉了半條命的傢伙,他們也只能咬着牙強行忍着。
看到他們安靜了,特納纔再次轉身回到那位老人面前,憨厚一笑,說道:“看來您老已經記起來了,那麼您應該已經知道我來這的目的了吧?”
老人微微頷首,“之前我就在猜測到底會由誰來動手,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你了吧。”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特納轉身一指匹茲諾克幾人道:“他們應該都算我的後盾吧,雖然其中某幾位可能不太願意,但是,礙於某些原因,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接着,特納再次轉身,彷彿看一羣待宰的豬一樣掃過邊上那羣人,說道:“本來我是打算把這裡的人全部幹掉的,但是看到您老之後,這個主意稍稍變動了一些。”
他轉頭,目光最終落在坐在中央主位上的老人身上,說道:“那麼,就是他了吧?不過,作爲昨天那件事的主謀,他可以不死,但是,基於昨天我以及我女朋友的遭遇,也不能就這樣白白放過他,您說對吧?”
老人沉默了片刻,臉上終於露出一絲不一樣的表情,微微苦笑着說道:“你已經把所有話都說了,還要我說什麼呢?只是,我還是有些好奇,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應該是素未謀面的,但是爲什麼你會這麼瞭解我呢?而且,我一個多年不露面的老頭,似乎也沒有什麼面子可說吧?”
“如果他早點聽你的話,或許現在他們的政黨已經是聯邦三大政黨中最強的一個了吧,還有,那位剛剛被我爆了頭的凱恩議員說不定現在已經穩穩的拿到了下一屆總統的資格了,光憑這些,您就當得起我的尊敬。”特納依然沒有正面解釋。
微微轉身,徑直走到了中央主座上那個老人面前,冷笑道:“剛纔我說的那些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看在那位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但是你還是要爲昨天你做出的那些事情負責,應該記得吧,昨天除了我之外的那個女孩,就讓你體驗一下她的感覺吧。”
老人臉色驟變,想要做什麼,但是特納卻比他快的多,他的身體剛剛一動,特納的腳已經重重的踩在了他的一邊膝蓋上!
咔嚓!
一聲令人壓根發酸的斷裂聲!
只見老人的一條小腿,竟被特納那一腳完全踩斷,直接從膝部與他的身體完全脫離!
僅僅是略一停頓,下一刻,特納的腳已經再一次踩在了他的另外一條腿上!
兩腳,竟是生生將老人的兩條腿踩了下來!
那個老人也是硬氣,面對這樣恐怖的一幕,同時感受着那劇烈到了極點的疼痛,他竟然只是悶哼了兩聲,卻是硬生生忍了下來,就那樣冷冷的瞪視着特納。
“硬氣,這一點值得佩服,不過你最好快點找人幫你包紮一下,否則的話,如果失血過多死了,我可不負責。”特納對着老人一豎拇指,接着看向其他人,卻見那些之前還貌似有些骨氣的傢伙,此時此刻已經全都變了臉色,一個個滿是恐懼的看着他,甚至有不少人渾身劇烈顫抖着,就差沒跪下來了。
“有你們這樣一羣廢物,也難怪你們這個政黨會亡了呢,看看你們這傻X的樣子,殺你們都髒了我的手。”特納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卻真的沒有動手,轉身向匹茲諾克他們走去。
走到匹茲諾克身邊,特納卻並沒有停下,只是稍稍一頓,趕在匹茲諾克發問之前開口道:“你們幾位最好和我出來一下,不是老虎大叔你一人,而是你們所有人。”
看着特納略顯嚴肅的表情,匹茲諾克沒有多問,點點頭跟着特納往外走去,而杜千帆也是略一遲疑就跟了上去,看到這種情況,秦遠山和杜克就算不願意也沒辦法了,只能跟上。
看到他們所有人都離開,那些人的眼中立刻射出了劫後餘生的神色,但是僅僅幾分鐘後,他們就再一次絕望,就在特納他們走出主廳後不久,一羣荷槍實彈的士兵衝了進來,向他們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