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納的設想中,江楚兒的演唱會是他接近江楚兒的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他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潛入到後臺化妝間更衣室裡去見到江楚兒,這樣的話就不用他再次潛入到那個酒店中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糾結這麼長時間之後,完全聽天由命的一次選擇,居然會給他帶來這麼巨大的變化。
最大的好處,當然就是他安全了,沒錯,安全,無論是混在江楚兒的團隊裡,又或者和匹茲諾克他們呆在一起,都可以絕對保證他絕對不會被阿古斯帝國方面發現。
這不是誇張,而是事實,江楚兒方面不用說,一個來到阿古斯帝國商談演出協議以及舉辦演唱會的宇宙級大明星,無論是誰也不會把她和一個科納聯邦的通緝犯聯繫到一起,更加不可能想到,那個科納聯邦的通緝犯就是她的團隊中的一員,憑藉這一條,特納想要輕鬆的離開阿古斯帝國實在是很簡單的事情。
而匹茲諾克一方,只從他來到阿古斯帝國之後做了那麼多事情,卻依然可以在阿古斯帝國境內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就能看出,想要抓住這位宇宙聞名的大間諜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卻讓特納有些尷尬,尷尬的原因不用說,當然是江楚兒、埃麗西斯,再加上一個狐了。
特納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見面的,但是特納知道,她們見面的時間一定不長,因爲江楚兒來到這裡,滿打滿算不過才10天而已,算上這位大明星初到這裡時必然繁忙的日程,特納懷疑她們就是最近幾天才見的面。
而這讓他更加的不明白,不算和他的關係還很模糊的狐不說,江楚兒和埃麗西斯之間應該絕對算得上“情敵”關係了,可是就這樣的兩個女孩,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幾天時間裡就變的和姐妹一樣,這實在讓特納很難相信。
同時,特納也想到了江楚兒個惡作劇,再聯想到兩人之間這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忽然變好的關係,特納很難確定,江楚兒那當着狐和埃麗西斯她們的一吻,到底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還是某種宣誓主權的類似於挑釁的行爲呢?
想到這裡,特納又想到了自己給埃麗西斯那一吻,頭就更加疼了起來,如果江楚兒真的是出於後者吻了他的話,那麼他給埃麗西斯這一吻,是否會挑起這幾個女人之間一些更加細膩的小心思呢?
特納想的腦仁兒都疼了也沒有想明白這些,說實話,無論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他對於愛情這個東西都不怎麼精通,甚至可以說兩世的他都是愛情新手,可以說能夠同時獲得埃麗西斯與江楚兒的青睞,還有狐對他的另眼相看,這已經令他感到受寵若驚同時也有些擔心。
儘管他與她們之間都是經歷過了許許多多之後纔有了今天,能夠確定她們對他的感情都是絕對真摯的,但是他卻很不確定,當這樣的感情互相之間發生碰撞的時候,會演變成到底怎樣的情況。
不過,此時的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些,他安全了,卻並不代表他沒事了,相反的,因爲與匹茲諾克的衝鋒,讓他的事情變得更多了,比如說……把匹茲諾克介紹給法老會。
說實話,對於法老會想要與科納聯邦結盟合作的事情,特納並不願意多管,因爲這已經幾乎上升到了國家的層次,而他並不認爲他有涉及這個層面的資格,同時他對此事本身也沒太大的興趣。
不過,對於這幾天法老會的幫助和收留,特納卻又不能不回報,儘管在一開始的時候遭到的那次襲擊也來自法老會,但是總的說起來,法老會又或者說肖輕月對他還是有恩的,有恩必報,這是特納一貫遵守的一個準則,所以,特納最終還是決定將匹茲諾克介紹給法老會,也算是還這個恩。
所以,當匹茲諾克在消失了將近一天之後再次出現後,特納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匹茲諾克。
與此同時,阿古斯帝國皇宮的西門外,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皇宮的西門,連接着的是一大片作爲皇室獵場的自然森林,屬於皇家禁地,長年有士兵駐守,所以並不像皇宮正門那樣,每天都會有大量的旅客在附近遊蕩以觀賞皇宮壯觀的景象。
也正是因此,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第一時間引起了皇宮守衛們的注意,然後,僅僅20秒後,就有一隊20個守衛出現,將那個不速之客圍在了中間。
那不速之客全不在意,從包裹全身的披風中伸出一隻帶着手套的手,手中赫然拿着一塊上面刻有獅身人面像的令牌來,用一種雌雄莫辨的聲音說道:“讓蒙塔裡來見我。”
那些守衛顯然認識這塊令牌,在見到這個令牌的瞬間都是臉色微變,齊齊低頭對那不速之客行禮,接着,其中一人迅速轉身離開,不一會兒,一個粗壯的如同一頭巨熊一般的壯漢就跟着那人快步走了出來,這人正是宮門三大護衛首領之一的蒙塔裡!
他快步來到那完全包裹在披風中的人面前,單膝跪地,尊敬的說道:“不知道是您來了,請您恕罪。陛下已經在等您了,請跟我來。”
蒙塔裡揮手遣散那些護衛,單人帶着那個人往皇宮內走去,一路穿梭,來到了一片園林當中,順着石板鋪就的小路往裡走,穿過一片樹林,一個池塘出現在眼前,池塘中央的亭子裡,正有一人手持魚食逗弄中食堂中的魚兒,那人,赫然就是阿古斯帝國的皇帝,胡夫四世!
蒙塔裡帶路到這裡,再次向着那人恭敬鞠躬,然後轉身離開,那人自己走過去,進入亭中,胡夫四世將手中那一把魚食全部撒入池塘中,拍拍手轉過身,笑道:“你來啦。”
那人也笑道:“父皇召見,我又怎敢不來呢?”
這個聲音雖然略有些暗啞,但卻是實打實女人的聲音,與之前那個中性的不辨男女的聲音完全不同。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伸手將身上那件包裹全身的披風脫了下來。
他,或者應該說是她,正是法老會的法老,那個本應該是傳說中爭奪皇位失敗的皇子後代的——肖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