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電腦中播放的是一段影像,正是博魯茨與匹茲諾克的那段對話,很顯然這是匹茲諾克故意讓博魯茨拍的,否則的話,以他的能力,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博魯茨在偷拍。
影像不僅有畫面還有聲音,所以,儘管兩位大長老不清楚到底是誰讓肖輕月臉色大變,但是隨後的聲音他們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微變的臉色。
他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聽到那人能把軍隊引來,卻是實打實讓他們大吃了一驚。
這是什麼地方?金字塔市!皇宮所在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想要調集軍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除了皇帝之外,擁有這個資格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而能夠驚動這種人的人……
所幸不用他們想太久,肖輕月看完那段並不長的影像,將掌上電腦扣在一個架子上,按下邊上的一個按鈕,那段影像立刻被投射到一個全息影像中,接着肖輕月擡手一推,全息影像就到了兩個大長老之間。
弗銳大長老皺眉道:“這個人是誰?”
肖輕月在心中輕嘆,法老會的這些人其實也都可以算作是一些精英,只是很可惜,他們的目光被完全侷限在了阿古斯帝國國內,眼界低了,格調境界自然高不了,而格調境界低了……
“也難怪這麼多年來,你們從來都沒有成功過啊!”肖輕月心裡暗歎,表面上卻沒有任何顯露,而是把目光轉向塔西圖大長老。
塔西圖大長老也在仔細的看着那段影像,半晌纔開口道:“這個人我也沒有見過,只是……看他的面相,卻是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他莫不是有着笑面虎稱號柯納聯邦間諜頭子匹茲諾克?”
肖輕月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塔西圖大長老不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臉色再次劇變,猛地擡頭看向弗銳大長老。
兩人不愧是做了超過0年的同僚,只這一眼看過去,弗銳大長老竟是在瞬間就明白了塔西圖大長老的意思,只見他身形一晃就到了博魯茨跟前,擡手成爪,向着博魯茨身後的年輕人就爪了過去!
爪出,立刻發出一陣猶如厲鬼勾魂一般的淒厲破風聲,看這個樣子,誰也明白他不是單純的想要抓住那個年輕人,而是想要他的命!
然而……
“等一等!”聲音響起,弗銳大長老那一抓就像安裝了剎車一般瞬間停下,而能夠讓他這樣的,現場只有一個人——肖輕月!
只聽肖輕月道:“弗銳大長老,有些東西還沒問清楚,你有些太急了。”
“是,陛下請恕罪。”弗銳大長老對着肖輕月一拱手,卻沒有回到沙發上,而是乾脆後退兩步站在一旁。
肖輕月看向那個年輕人,問道:“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據點,除了你常駐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你老實告訴我,除了你們三人,你是否將那裡的情況告訴過別人過?比如你的親朋好友,又或者會裡的其他兄弟?”
年輕人剛剛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驚魂未定,聞言連連搖頭,卻是好半天才開口道:“沒……沒有,我對法老會的忠誠天地可鑑,爲了法老會的事業可以獻出自己的性命,又怎麼可能把會中的機密告訴別人呢?”
“誰都沒說?你的父親、母親、妹妹,還有你那個交往了年的小女友,都沒說?”肖輕月繼續問道。
那個年輕人連連點頭。
“嗯,很好,很抱歉。”肖輕月輕輕點頭道。
年輕人一怔,不明白這個很抱歉是什麼意思,下一刻,他只覺得胸口一疼,這才發現,一直站在一旁的弗銳大長老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跟前,而他的一隻手已經深深沒入了自己的胸口,他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似乎身體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唄對方抓住了一般。
他擡起手,想要將弗銳大長老的手拔出去,但是手剛剛擡到了一半就驟然僵住,因爲他忽然感覺到胸口又是一疼,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在那一瞬間完全消失,甚至雙腿都再撐不住身體,就那樣往後倒去。
隨着往後倒下,弗銳大長老的手也終於從他的體內抽出,他終於看到了那隻手上的東西,那似乎,是一個破碎的,心臟……
就在他完全失去意識前的一瞬,耳邊再次響起肖輕月的聲音,“作爲會裡的兄弟,我不想殺你,但是你若不死,我們就很可能會出事,而你的父母親人也將絕無倖免,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弗銳大長老一甩手將手中被他捏碎的心臟丟開,一擡手拽過博魯茨,將沾滿血的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淡然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沙發上。
就是這麼幾個簡單的動作,當弗銳大長老離開後,博魯茨才發現自己全身竟然已經完全溼透,同時一股寒意直透心底,就彷彿那一瞬間他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桶冰水一般!
也不理會呆愣在那裡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博魯茨,肖輕月說道:“另外兩人也必須立刻處理掉,查一查會裡有哪些人和他們三人關係比較親近經常在一起的,全部控制起來,另外,找到她們三人的家人,立刻轉移保護起來,這一次錯不在他們,但是需要他們來轉移注意力,所以他們的家人我們必須負責!”
“是,陛下,我這就去辦!”剛剛坐下不到1分鐘的弗銳大長老再次站起,對肖輕月恭敬一禮,轉身離開。
這一刻,博魯茨忽然福至心靈,急忙開口叫道:“陛下,是不是應該把那附近其他據點的兄弟們都撤回來?那些據點距離較近,互相之間很可能有些聯繫,如果敵人從這方面入手的話……”
肖輕月點點頭道:“嗯,你說的對,這件事就由你負責,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將那處據點方圓10公里以內的所有常駐據點的人都撤回來,然後挨個查清楚,如果這其中出了紕漏,你應該明白是什麼後果。”
博魯茨還沒有從獲得這種大任務的驚喜中恢復過來,就驟然聽到最後一句,瞬間又是一身冷汗,連連點頭,再次對着肖輕月跪下行禮,退了出去。
等到博魯茨離開,肖輕月看向最後剩下的塔西圖大長老,問道:“塔西圖大長老,你說匹茲諾克故意把軍隊引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塔西圖大長老沉吟良久,卻沒有答案。
房間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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