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納聯邦比薩市,呵呵,我曾經想過無數種站在這裡的情況,卻從來沒有想過,我竟然會是以這樣的一種身份,在這樣的情況下站上這片土地。※%,”
一個剛剛走出空港的幾十人隊伍的中後部,一位長相極爲普通的老人擡目看向周圍,不由的發出了這樣一聲感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因爲這一聲感慨,那個隊伍緩緩停了下來,隊伍中的其他人也用着含有各種奇怪情緒的目光看向周圍。
這一下可是讓隊伍前方引路的那人大感焦急,儘管從空港內走出來並沒有多遠,但是他們這支隊伍卻已經引起了周圍人們的注意,一來是因爲他們那與科納聯邦人略有不同的長相,尤其是顏色不同的雙眸;二來也是因爲他們話語中那與科納聯邦不太一樣的口音,但是,最重要的卻是,就在出空港的時候,這支隊伍中的某人很不小心的說出了幾個字。
我們帝國。
只有四個字,卻足以讓聽到的人們明白很多,科納聯邦從建國起就是聯邦制國家,所以,科納聯邦的人當然不可能用我們帝國這樣的字眼,那麼,會這樣用詞的人當然就只有宇宙中那些帝國國家,這其中一部分與科納聯邦並沒有任何的關係,而那些有關係的,則幾乎都不是什麼好關係。
如果這樣還好,至少人們很難猜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但是,隨着這支隊伍中的人說的話越來越多,那位引路人很悲哀的發現,如果任由他們這樣說下去,相信很快就會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到時候會引發怎樣的大麻煩就未可知了。
所以,他的臉色稍微有些不太好看,出言催促道:“各位,我們還是快些走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先帶各位去下榻的地方吧。”
那支隊伍領頭的是一位看上去就很老好人的老人,聞言微笑着點點頭道:“初到貴地有些好奇,倒是讓您就等了,我們這就啓程。”
眼見老人召集隊伍中的人繼續開始前行,引路那人總算在心裡長出了口氣,一邊引路一邊對那位老人說道:“今日時間已經不早,您各位早點休息,具體事宜明日一早我們會遣人來與各位商談,您各位沒有問題吧?”
“沒有,當然沒有。”老人依然和善的笑着說道:“這一路也算是旅途勞頓,本就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倒是麻煩你們了。”
那人連忙答道:“不麻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在隊伍的頭上,全然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後面的隊伍中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脫離了隊伍,進入到了周圍的人流中消失不見。
不,那位領隊的老人發現了,只是他並沒有任何表示,因爲早在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清楚,那一個離開的人來這裡要做的事情,本就與他們不同。
離開隊伍的正是之前發出感慨的老人,他雙手負於背後,看上去很是悠閒實際卻非常快的速度在人羣中穿梭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很快,他就順着空港外的街道一路走到了街頭,停在了街頭一輛黑色汽車的邊上,下一刻,車門打開,一個人從裡面出來來到老人身前,對着老人恭敬行禮。
那人赫然就是曾經的法老會現在的阿古斯帝國暗處聯絡人——特魯利。
至於那個老人……
威爾遜當然可以易容之後跟着特魯利來到這裡,只是他顯然還有別的打算,所以最終選擇了跟在阿古斯帝國的使團當中來到這裡。
兩人先後上了車,車子很快啓動離開,威爾遜先沉默的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景象,然後纔開口問道:“事情辦得怎樣了?”
特魯利一邊開車一邊無比恭敬的答道:“知道您今日跟着使團到達,我專門去找了那邊想要約個時間會面,只是……那邊給拒了。”
“哦?爲什麼?”威爾遜奇道。
特魯利面色古怪的說道:“因爲他說,他要去接小埃。”
小埃當然就是埃麗西斯,那麼,要去接小埃的人也就只有特納了,去哪接?當然是聯邦軍事學院。
他們兩人都是聯邦軍事學院的學生,只是對於特納來說,聯邦軍事學院只是他當初離開達爾文星系的手段而已,早在去阿古斯帝國之前他就已經因爲各種原因幾乎不再去上課,但是埃麗西斯卻不同,她可一直謹記着她是聯邦軍事學院學生這一點,這一次因爲特納的事情使她缺課了相當一段時間,所以一回來沒休息兩天她就開始恢復了課程,於是特納又像以前一樣,早晨送,下午接。
“接小埃嗎?”威爾遜稍稍咀嚼了一下這句話。
“我看就是託辭,其實是他不敢見您吧。”特魯利很不忿的說道,自己的偶像卻遭到這種拒絕,也難怪他會生氣。
“我看未必,說不定他真是去接小埃呢。”作爲整個阿古斯帝國最瞭解特納的人,威爾遜當然知道小埃是誰,於是纔有了這個判斷。
“要不,我再去約一下?”見威爾遜都這樣說了,特魯利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問道。
“不用了,我們直接去見他吧。”威爾遜說道。
“直接去見他?去哪裡見?”特魯利一愣問道。
……
去哪裡見?當然是去聯邦軍事學院,這似乎有碰運氣的成分,但事實上,特納確實在那裡。
因爲特魯利的緣故,特納知道了威爾遜要來的消息,只是他卻並不在意,對於他來說,接埃麗西斯回家比見威爾遜重要的多,所以他推的很乾脆,一點也不遲疑。
現在距離埃麗西斯今天的最後一節課下課還有大約20分鐘的時間,特納頗有些百無聊賴的在校園裡轉悠着,真要說起來,他現在依然還算是聯邦軍事學院的學生,只是,無論是他的老師還是他自己本人估計都已經不這麼想了。
一邊轉悠一邊想着等一會兒和埃麗西斯去吃什麼,是去外面吃還是回家吃,是回埃麗西斯叔叔家吃還是回他家吃……
一個聲音很不合時宜的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呦,這不是那個剛進學院就蹺課不來的傢伙嗎,怎麼今天出現了?你叫什麼來着?抱歉,你翹課時間太長,讓人都記不住你的名字了!”
話語中含着淡淡的興奮和濃濃的嘲諷惡意,很明顯,這是找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