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凌塵點了點頭,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次考驗。
神意門中,內門弟子少說也有四五百人,其中不乏精英翹楚,真傳弟子的位置就那麼幾十個,而且還被少年天才霸佔了不少,所以真傳弟子,每年只增加三個。
這並不會太過影響真傳弟子的數量,因爲真傳弟子當中,年齡超過三十歲後,便會晉升長老的職階,若是實力不足的話,那便會外放到外地去,當然,真傳弟子是神意門的弟子核心,這裡面一般被淘汰的人少之又少。
但這樣一來,內門弟子就卡住了不少有實力的弟子,其實他們的實力,已經能夠比擬一些真傳弟子了。
“那我言盡於此,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紫雲真人擺了擺手,隨即轉身離開。
“師叔慢走。”
凌塵目送着紫雲真人離開,五天之後,怕是有一番爭鬥了。
他也得加緊參透劍法才行,抓緊把尋龍劍法的第五式“白龍吐息”給悟透。
……
真傳弟子會試的事情,猶如一陣風暴在神意門弟子之中刮過,讓得諸多內門弟子都蠢蠢欲動起來。
一時間,整個宗門內的弟子,議論的都是這件事情。
真傳弟子,那可是處於數千名神意門弟子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可以說,每一個神意門弟子,都有一個要成爲真傳弟子的夢想,如今的這次會試,無疑是許多人的機會。
一些常年在外歷練的弟子,不惜千里迢迢,從數千裡外的荒山野嶺趕回來。
澤之國,北部大澤。
漫無邊際的龐大水域,接天連地,在一條帆船的船頭處,赫然站着一名灰衣青年,頭戴斗笠,雙手負在身後。
船體約莫有十丈長,中速向前平穩行駛。
帆船上,除了灰衣少年外,這船上還有形形色色的約莫三四十人。
突然間,喊殺聲震天動地,從四面八方,竟是陡然殺出了七八條快船,將帆船圍的水泄不通,那各條船上合計足足有上百人。
“是水匪來了!”
船上有女子發出尖叫,直接被這場面給嚇暈了過去。
“是兇名遠揚的澤之國水匪,這下完了,我們死定了!”
“這水匪中竟然還有高階武師存在?天啊,誰來救救我們!”
已經有不少人絕望了。
但是船頭的那名灰衣青年,身形卻始終巍然不動,穩如磐石一般,屹立在那船頭的位置。
“哈哈哈,船上肥羊不少,看來這是一筆大生意!”那水匪頭領是一名四重境的武師,他望着大帆船上的富人和女人,兩眼放光,大吼大叫道。
“殺!殺光,搶光,女人帶走!”
水匪們統統興奮地高喊,那幾條賊船,也是逼近了大帆船,水匪們已經在準備拋投鎖鏈,衝鋒過來了。
唰!
就在這時候,那灰衣青年動了。他跳下了大帆船,在衆多驚訝的目光中,落入了水澤,然後竟是橫渡過去,一步步踩在水面上,掠向了那水匪首領所在的小船。
啪啪啪!
腳掌每次點在水面上,都會濺起一層浪花,然而這灰衣青年踏水而過,身體卻平穩無比,如同走平地一般。
“這人好俊的輕功!”
衆人一陣驚歎。
“難道說,這個人是武林高手?”那些原本都已經陷入絕望的商客,眼睛也是紛紛亮了起來,搞不好,他們這次有救了。
不過二十息的工夫,灰衣青年已經橫渡了數十米的水面,而後身體凌空一縱,便是穩穩地落在了那小船之上。
“小子,好大的膽子,單槍匹馬竟敢來找死!”水匪首領手一招,立刻有十數名精英水匪押後,修爲最低的,也是九重境武者。
那灰衣青年二話不說,猛地晃盪一聲,從腰間拔出了一柄雪亮的寶刀,這寶刀通體泛着一層紅色,通透無比。
卡擦!
離得最近的一名水匪人頭飛了出去,如瀑般的血漿噴灑而出。
“宰了他!”
水匪頭領抽出了一柄短劍,他大喝一聲,周圍其他的水賊船也是快速靠近過來,有些水匪,已經跳進了水裡,遊了過來。
一時間,血紅色的刀芒在這水澤上縱橫,每到一處,都有人被斬裂身體,血水四濺,根本無一合之敵,不,連一合都沒有,因爲哪怕是達到了武師層次的精英水匪,也擋不住這灰衣青年半刀之威。
“好可怕,這青年是什麼人?”
“啊,我知道了,他是神意門的內門弟子‘雲中刀’白如晦,快跑!”那水匪首領從灰衣青年的刀法中看出什麼,臉色隨即震驚了起來。他一頭扎入了水中,竟是直接逃竄。
“想走?”
灰衣青年眼中突然閃現出一抹戲謔之色,他整個人突然躍起,隨即竟是在半空中突然倒掛,他彷彿看也不看,便一刀朝着那水中猛然劈下。
噗嗤!
浪花濺射而起,刀光竟是爆裂了開來,帶起了一陣血花,下一刻,那水匪首領的屍體漂浮了起來,從他的面色上的驚恐來看,顯然是做夢也沒想到,灰衣青年的刀光穿透性竟然如此恐怖,強到能夠將躲在水下的他直接擊殺。
“首領死了?”
水匪們都面色蒼白,驚慌失色,他們的首領可是四重境的武師,居然就這麼簡單地被殺了?
“哈哈,鼠輩們,全都去死吧!”
灰衣青年桀驁大笑,笑聲中的殺氣直衝雲霄,旋即是彷彿奪命般的刀芒閃爍,每一刀落下,必有一人死亡,水面被斬出猙獰的刀痕。
血流成河,上百名水匪幾乎被殺光。
除了少數水匪脫外,其他人,盡數成了灰衣青年的刀下亡魂。
鮮紅的血色,浸染了整個附近的水澤。到處漂浮着殘肢斷體,人頭,甚至內臟,強烈的血腥氣味瀰漫開來,讓人幾乎窒息。
“沒意思,沒意思。”
灰衣青年轉身掠回到了大帆船上,讓得那些商客都是一驚,旋即他方纔搖了搖頭,“希望在那真傳弟子會試之上,能讓我找到點樂子吧。”
說罷,他也是一甩衣袍,向着那船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