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逍遙侯的開路下,靈月島和巫門的青年一輩基本沒用遇到什麼阻擾,便登上山巔區域。
靈山的山巔區域,一共分爲四重。
相對應的,就是王者、神侯、天驕、人傑四個天才等級。
想要爭奪王者席位,那就必先成爲神侯。
那就意味着,如果沒有稱號在身的話,那就必須得一層層闖上去,從人傑雅座開始,向着靈山的最巔峰邁進。
不過,在上屆大會上已經取得對應稱號的青年天才,便可以直接前往對應的區域,而無需再一層一層地闖蕩。
“凌塵師弟,我在上面等着你。”
逍遙侯看了凌塵一眼,隨後便施展輕功,飄然猶如一頭鯤鳥般,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我們也去了。”
顧無情和冷千殤向着凌塵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也是身形一動,跟上了逍遙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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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更強的人,才能登上更高的位置,還真是實力爲尊啊。”
凌塵搖了搖頭,這片人傑區域,人無疑格外得多,在這裡,將要評判出三十六個人傑的名額,至於剩下的,也不是說直接就淘汰了,而依舊是會定出個三六九等來。
“是這個小子?”
荒火城的區域,那魏人傑看到凌塵的所在,眼瞳也是忍不住縮了一下,兩眼中浮現出一抹忌憚之意。
凌塵在妖龍地府當中,擊敗歸命侯的那一戰還依舊曆歷在目,這傢伙,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了。
“所有人聽着,待會那凌塵出場的話,你們都不要出頭,避免和他進行交手。”魏人傑對着一干荒火城的核心弟子吩咐道。
“魏師兄,這是爲何?”
人羣中,那發出疑問的卻不是別人,正是那唐家的唐無忌,顯然他對於魏人傑的這番話很不理解。
“哪有這麼多爲什麼,叫你別出手就別出手,否則吃了虧後果自負。”
魏人傑冷冰冰地道。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的一條手臂是被凌塵斬斷的,大師兄歸命侯也是凌塵的手下敗將,既然什麼都不能說,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魏師兄。”
唐無忌有些不甘心地點了點頭,表面上恭恭敬敬,心中卻已將魏人傑罵開了,一個廢人還這麼囂張,要不是忌憚對方的實力,他早就一拳把魏人傑打飛了。
“奇怪,魏人傑爲何對這凌塵如此忌憚?”
唐無忌心中還是有些狐疑,難道說,這魏人傑在凌塵的手裡吃過虧不成?
不可能啊。
要知道魏人傑的實力,在人傑這個層次中算是頂尖的了,就算是現在少了一條手臂,但保住人傑的稱號還是沒問題的。
“不管了,反正我不會對這凌塵出手,到時候要動手,也是凌千機的事情。”唐無忌冷冷笑道,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凌千機的身上。
此時的後者,也是正在一臉冷笑地盯着凌塵,顯然已是將凌塵作爲最大的目標。
人傑席位的爭奪,無疑相當慘烈。
凌塵認識的好幾個年輕一代的天才,比如鬼天愁,孔文舉,都在爭奪戰中先後敗北,喪失了繼續爭奪人傑席位的資格。
雖說只是輸一場的話,不至於徹底喪失希望,但是被評定爲人傑的概率就小多,不會再作爲優先考慮的對象。
所以對在場的青年天才而言,每一戰,都要深思熟慮,不能隨隨便便出戰。
而在這片區域內,已經有五名青年才俊坐上了人傑的位置。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並不代表他們的位置就是穩固的,可以高枕無憂。
“凌塵師兄,我們也去試試了!”
陳慶之和秦伊人都看得有些手癢,人傑席位有限,若是不早點下手,越到後面,席位越少,難度就越大。
“去吧!”
凌塵點了點頭,這兩人經過他的調教,現在已經具備了爭奪人傑席位的實力,特別是陳慶之,奪得一個人傑的稱號,應該相當穩了。
陳慶之的對手,是一名雲泥寺的核心弟子,帶着一串佛珠,手持禪杖,實力不弱,已經連續擊敗了好幾名前來和他爭奪席位的青年天才。
“哪裡來的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這名雲泥寺的紫袍僧人,眼中迸射出一抹凌厲的寒光,瞪着陳慶之,厲聲喝道。
“巫門,陳慶之!”
陳慶之向着那紫袍僧人抱拳應道。
“沒聽說過。”
紫袍僧人搖了搖頭,眼中也是浮現出了一抹輕蔑之意,“我不和無名小卒一戰,你且退下,換你們師門更強的人上來。”
“呵呵,對付你,就我足矣!”
陳慶之手中長槍一橫,銳利的槍意迸發而出,他的手中的黑色長槍,早已化爲一道驚人的寒芒,陡然向着那紫袍僧人暴射而去!
“找死!”
紫袍僧人勃然大怒,金燦燦的真氣從體內爆發出來,只見得他口吐梵語,一道道佛光咒印從他的那一根禪杖上閃爍而出,陡然一杖向着陳慶之砸了過去。
一尊極具威嚴的佛影,在紫袍僧人的背後凝聚出來,散發出浩瀚莊嚴的寶相氣息。
“這小子真是不知趣啊,竟然膽敢挑戰金光僧,他難道不知道,金光僧已經連續兩屆獲得人傑的稱號,實力強橫,而且素來穩定,想要從他的手裡奪走人傑的席位,哪有那麼容易?”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新人嘛,往往都喜歡挑戰權威,等他碰了一鼻子灰,自然就知道錯了。”
“也是,整個巫門都是第一次參加九流大會吧,也難怪。”
不少青年俊傑已經關注到了這一戰,頓時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
“大日雷音!”
金光僧大喝一聲,他張口吐出一道梵音,梵音之中,夾雜着極爲狂暴的雷霆,駭然劈向了那陳慶之。
“蒼龍出海!”
陳慶之不退不避,手中的黑色長槍橫掃而出,槍尖之處,一顆猙獰的龍頭乍現而出,陡然張開巨口,將按一道梵音給生生地吞進了肚子裡。
“什麼?”
金光僧見狀,也是大吃了一驚,所幸他反應也不慢,立刻就催動真氣佈置防禦,在周身凝聚出了一口金鐘防護。
“給我裂!”
陳慶之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厲色,他手中的長槍驟然化爲螺旋,鑽擊在了那一口金鐘之上,直接是將金鐘給鑽破了開來。
噗嗤!
黑色槍芒轟在了金光僧的身體上,在其身上留下一個血洞,鮮血迸射,將其生生地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