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見勢不妙。
當即就將虛天神鼎催動了起來,躲在那下方的天坑地形之中,試圖拼負隅頑抗。
這天坑的下方,是無數的洞窟,能夠隔絕神識,帝子憑藉着虛天神鼎遁入其中,這一時半會,竟然還真難以將其擒獲。
但這次凌塵豈會輕易撒手?
說什麼都要滅了帝子這個禍患。
“帝子在這裡!”
忽然間,永恆之主發現了帝子的蹤跡,傳音給了凌塵和鼠皇。
凌塵和鼠皇立刻追至。
但帝子卻已是藉助虛天神鼎,遁入了另外一個洞窟之中。
“這小子是屬泥鰍的嗎,鑽洞這麼麻溜?”
見又丟失了帝子的蹤跡,鼠皇罵罵咧咧地道。
“分開找!”
凌塵向着帝子和鼠皇二人開口道。
三人分別掠向了不同的方向。
此時,在這天坑的深處,帝子的目光陰沉,閃爍不定。
他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
“都怪那蠢貨殺了暗夜之主。”
帝子的臉上十分難看。
若是暗夜之主這個得力助手還在,他怎會被對付得如此之慘,孤立無援?
滅天這個蠢貨,非要連暗夜之主一併殺死,根本就沒考慮到他的死活。
不過既然吞了這麼多人族大人物,應該不至於連個魔帝都對付不了吧?
就在帝子心緒涌動的時候。
他的前方,虛空卻是豁然扭曲了起來,緊接着,一名白衣女子便踏步而出!
帝子的眼瞳猛然一縮。
永恆之主的玉手之間,緊握着一條半透明的長鞭,盪漾着一股時空之力,在見到帝子的霎那,便向着帝子迎面抽打了過來!
帝子連忙用虛天神鼎抵擋,躲在虛天神鼎之中,“咚”的一聲巨響,虛天神鼎從半空中落了下去,彷彿一顆炮彈一般,狠砸在了那山壁之上。
“永恆之主!”
帝子自然不是永恆之主的對手,他望着面前的永恆之主,眼神閃爍不定,“本帝子這麼做,都是爲了人族的千秋大業,讓我人族重返巔峰,鎮壓萬族!”
帝子一臉的大義凜然。
“別說的這麼義正言辭,你是爲了你自己,不僅如此,你還放出了域外大帝,禍害整個武界,是人族的千古罪人!”
永恆之主冷冷一笑,一臉的厭惡,“你是在給你父親蒙羞,是紫電大帝的恥辱!”
“若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恐怕都會後悔生出你這種敗類吧?”
“住嘴!”
帝子惱羞成怒,他怒而一掌劈向了永恆之主的臉頰,但是在半途之中,便被一道虛空裂痕吞噬。
帝子情知不是永恆之主的對手,在出手之後,便立刻轉身而逃!
而就在帝子欲要逃竄的時候,凌塵和鼠皇,卻從另外兩個方向合圍而至。
凌塵揮手就是一劍斬出,勢如破竹,劈向了帝子。
而鼠皇則是張嘴噴出一道黑色箭矢,吞噬一切,射向帝子。
嘭!
嘭!
帝子連遭重擊,但依舊憑藉着虛天神鼎在苦苦支撐,大帝血脈被催發到了極致,身上出現道道裂痕,鮮血直流,就連七竅都流出鮮血。
凌塵神色冷酷,趁勢將源神塔打出,在他的催動之下,源神塔似乎重如泰山,從天而降,狠狠地擊打在了虛天神鼎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而與此同時,永恆之主也祭出了時空神殿,和凌塵攜手,對帝子進行鎮壓!
帝子接連承受重創,口中連連吐血,大帝傳承之血揮灑,似乎虛弱到了極點。
但就在這時候,一道極爲恐怖的衝擊波,卻是忽然從身後的方向傳遞了過來,猶如一陣恐怖的虛空風暴一般,將所有人的身體都生生地卷飛了出去!
凌塵吃了一驚,他的目光驟然向着後方望去,能夠製造出這等波動的人,恐怕也只有魔帝和滅天二人了。
這是…分出勝負了?!
視線當中,夏雲馨和滅天二人,都已是倒飛出了數萬米遠,而兩人的身上,則是各有傷勢,其中夏雲馨的身上和翅膀上都是血跡斑斑,有着道道凹印,至於那滅天,同樣是身上充滿了劃痕,損傷十分嚴重。
這一戰,是兩敗俱傷!
誰的傷更重,恐怕外人說不準!
此時的滅天,同樣是一臉凝重,有些難以置信地望着夏雲馨,顯然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對方的手上受阻。
“魔帝,你的傷可比本座要重得多,現在的你,應該完全是在強撐吧。”
滅天眼神陰惻惻地盯着夏雲馨,故意開口說道。
他們智械族的肉身,都是動用星空之中最堅硬的金屬打造而成的,身軀天生強大,人族大帝自然無法相提並論。
所以他纔敢斷定,夏雲馨的傷勢,肯定比他要重。
但這也僅僅只是揣測而已。
然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霎,夏雲馨的兩眼之中,卻猛然射出兩道極爲凌厲的光芒,旋即她驀然擡起雙手,幽冷的魔血,從其體內涌動而出,在她的身前,竟是化爲了一道道魔針,暴射而出!
滅天眼瞳微微一縮,立即打出一道屏障,封鎖住前方虛空,但依舊還是被這些魔帝血所化的魔針命中了身體!
嗤嗤嗤嗤!
饒是這滅天身體強悍,卻也經不住魔針的攻擊,竟是被滲透了進去,就算是這合金之軀,也照樣無法抵禦這魔血的侵蝕,竟是被一點點地腐蝕掉!
“什麼?!”
滅天大吃了一驚,這些魔血,居然可以針對他的機械之身,腐蝕他的裝甲?
然而還就在這滅天處於震驚中的時候,夏雲馨卻已是將魔血凝成一柄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而出!
咔擦!
滅天那似是無敵的身軀,應聲而裂,被這魔血所凝的長槍生生地洞穿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