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四十七章 神目天王

三十三重天。

天庭,凌霄寶殿。

王座之上,天帝正閉目養神。

忽然間,他睜開了眼睛,眼中彷彿有着兩縷神光迸射而出!

“世界鼎居然重現中央星域了?”

天帝驚得站立了起來,一股恐怖的威壓,陡然在整座凌霄寶殿中席捲開來,驚得一衆天官仙娥紛紛驚慌失措,面色大變。

天帝看上去似乎仍古井無波,但他的眼瞳深處,卻是浮現出了一抹極爲隱晦的激動。

世界鼎,此物是他計劃中極爲重要的一環。

八百年時間過去了。

因爲被原始天君攪擾了他的計劃,偷走了世界鼎,導致他浪費了八百年時間。

這八百年時間中,他一直都在暗中尋找世界鼎的下落,但可惜,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線索。

就連原始天君這個老傢伙,都不知蟄伏在了何處,根本不見蹤影。

而現在,世界鼎居然莫名其妙地重現在中央星域之中。

究竟爲何?

這是原始天君那老傢伙的計謀,故意放出世界鼎的氣息?

還是無意中泄露了世界鼎的氣息?

天帝的一雙金色瞳孔,光芒閃爍不定。

“神目天王!”

天帝的目光,忽然望向了下方班次中的一道人影。

“臣在。”

一尊高大挺拔的人影走了出來。

這位神目天王,身上纏繞着一頭巨蛇,眉心長着第三隻神眼,龍行虎步,不怒自威。

在衆多天將中猶如鶴立雞羣,氣勢驚人。

“朕命你全力追查世界鼎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回報。”

“臣遵旨。”

神目天王躬身領命。

旋即帶着本部的天將,轉身退出了大殿。

然而,在這神目天王退出凌霄寶殿之後,一位白髮星君走了出來,向着天帝微微躬身,道:“天帝陛下,世界鼎牽扯到原始天君,光靠神目天王一人,恐怕難以成事。”

原始天君是何等人物?

神目天王雖然貴爲天王,但畢竟還沒有達到天君的層次,和原始天君之間的差距可不小。

光靠一個神目天王,恐怕難以奪回世界鼎。

“這點不用擔心,朕已經傳旨給了雷帝天君和電母天君二人。”

“讓他們配合神目天王,尋找世界鼎。”

話音落下,一衆天庭的強者皆是心中驚訝。

想不到天帝居然派出了兩位天君前往尋找世界鼎。

可見天帝對世界鼎這座仙器的重視。

雷帝天君和電母天君二人,那可都是天帝的心腹大將。

如今居然都被派出去尋找此物。

當年,原始天君更是因爲盜竊此鼎和天庭反目,這座鼎爐,究竟蘊含着何種隱秘?

但所有人都只想到了這裡,並沒有再深入想下去。

如今的天庭,乃是天帝一人獨尊,衆多天君要麼沉默隱退,要麼聽令於天帝,已經沒有了和天帝抗衡的存在。

所有人,都只有對天帝唯命是從,絕無二話!

對於天帝的命令,唯有遵從一道!

……

此時,在天庭的另外一片區域中。

矗立着一座清冷的宮殿。

廣寒宮中。

一名白衣女子,手捧玉兔,面若冰霜,但容貌絕美,仙氣逼人,世間無二。

若凌塵在這裡,一定可以在第一時間將這位白衣女子給認出來。

因爲這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在幻象中所見到的那位白衣女天君!

也就是廣寒天君!

此刻,她的眼皮微擡,望向遠處,美眸中浮現出了一抹異色。

顯然,她也是從那冥冥虛空之中,察覺到了什麼。

“居然回來了麼?”

廣寒天君自言自語地道,“本以爲將世界鼎分拆之後,你便永遠不會出現在中央星域了,卻沒想到,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

然而,就在廣寒天君略有些失神的時候。

一名年輕女子走了過來,立即向着廣寒天君躬身行禮,道:“弟子見過廣寒天君。”

“免禮。”

廣寒天君只是打量了年輕女子一眼,旋即臉上便露出了一絲頗爲滿意的神色。

眼前這名女弟子,可是近年來她們廣寒宮中,招收到的最爲出色的天驕。

“若煙。”

“本座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廣寒天君注視着年輕女子,而後緩緩地說道。

如果凌塵在這裡,見到年輕女子的模樣,恐怕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因爲視線當的這名年輕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和凌塵一同進入中央星域的徐若煙!

“天君請吩咐。”

徐若煙依舊躬着身體,十分恭敬。

她進入廣寒宮也有些時日了,面見廣寒天君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現在,廣寒天君居然主動召見她,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她。

“本座要你去找一個人。”

廣寒天君淡淡地道。

“什麼人?”

徐若煙心中驚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才值得廣寒天君這樣的大人物記掛?

“一個原始族裔的人。”

廣寒天君的美眸中,泛動着絲絲的精光,旋即她玉手一翻,便將一枚血符交到了徐若煙的手上。

“這枚血符,是我當初用他的一絲精血所煉製出來的法寶,只要和他在一定距離內,便可以感應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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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這枚血符,應該可以找到那人。”

“切記,得到那人的下落之後,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本座,還有,無論如何不能讓那人落入天庭手中。”

“明白了。”

徐若煙臻了臻首,旋即便從廣寒天君的手中接過了血符。

她的心中,卻是感到詫異不止。

因爲廣寒天君這位廣寒宮的主人,不也是天庭的天君之一嗎,爲什麼還要和天庭對着幹?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秘?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不是她能夠過問的。

何況天庭內部,本就派系衆多,互相之間明爭暗鬥,從未停歇。

似乎這種內鬥,也見怪不怪了。

“弟子告退了。”

徐若煙在拿到血符之後,便陡然撤身離開了大殿。

目送着徐若煙離開。

廣寒天君的美眸當中,卻陡然閃過了一抹精芒。

“此事,恐怕還得儘快告知原始天君才行。”

廣寒天君的目光閃爍,旋即抱着玉兔,走出了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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