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多少,那我也跟吧!”
楚恆輕飄飄的丟出五十三塊錢,樣子就好像在丟出一張草紙,囂張的不得了,氣的其他人直撓牆,卻又對他沒有辦法!
誰讓人家有這個囂張的資本呢?
到目前爲止,這孫子都贏了一千八百多了,區區五十而已,真的是灑灑水!
“我也跟!”
楚恆下首的伊什貝爾猶豫着送上錢,旋即直接開牌:“我是順子,都開吧!”
“哈哈,同花!”
“你高興的太早了,四條!哈哈!”
“親愛的,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同花順!”
……
此時大傢伙就好像在坐過山車,心情一會上一會下的,同時也明白了甚麼叫一山還比一山高!
到最後,只剩下楚恆一人沒開牌,他瞥了眼克萊夫的同花順,於心不忍的揭開自己的暗牌,一張方塊A。
“抱歉,又贏了你一局!我的朋友。”
同花大順!
“哦,上帝!”
“天吶!克萊夫太倒黴了!”
“真是精彩的一局啊!”
……
“真是糟糕的一天!”
克萊夫失魂落魄的丟掉手裡的牌,將僅剩的十塊錢塞進兜裡,一口喝光杯裡的威士忌,鬱郁的站起身:“我已經輸光了,就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有興趣可以去我那裡玩。”
“算我一個!”
“一起走吧。”
“根碩,你明天要來麼?”
“如果歡迎我的話,我會去的。”
“當然歡迎你,我們還等着贏回來呢!”
……
因爲輸了錢,心情有些不佳的衆人簡單的聊了一會,約好了明天繼續再戰後,便紛紛離開的這裡。
“唉,發財嘍!”
楚恆沒有急着走,就見這貨樂滋滋的坐在位置上,嘴裡叼着煙,紅光滿面的數着手上的錢。
“he……tui!”
“丫白,餓白……”
“這贏錢的感覺也忒兒好嘞!”
……
作爲東道主的艾薇瑪紅着眼珠子看着他手上那厚厚的一沓美刀,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玩了這麼就,可從來都沒贏過這麼多啊!
再有就是,她今天也沒少輸,足足四百多塊,小金庫瞬間空了小半!
“呼,沒想到竟然贏了兩千多!”
好一會,終於數完錢的楚恆訝異的將錢放到桌上,又隨手抽出二十塊錢遞給艾薇瑪,爲今天他們喝掉的酒水買單。
這是規矩。
在誰那裡玩誰準備喝的,最後花的錢贏的人來付賬。
今天他們喝了不少酒,不過二十塊錢倒是足夠了,甚至艾薇瑪還有的賺。
“謝謝你,楚。”
艾薇瑪欣喜的接過錢,旋即欺身而上,將手掌放到楚恆的胸膛,輕輕揉捏着,一條腿攀上他的大腿,蹭呀蹭的:“隔壁有房間不如我們去休息一下?怎麼樣?”
看着她粗糙的臉蛋,與細密的皺紋,楚恆臉色一僵,立即跟個泥鰍似的從這女人懷中掙脫開來,然後歉意道:“抱歉,艾薇瑪,我今天下午真的有事要辦,就不在多呆了,我們明天見。”
對於這個女人,他的計劃是利誘,所以就不出賣色相了。
主要是他對這人也不感冒……
艾薇瑪也看出他可能是對自己不感興趣,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失望的聳聳肩,拋了個滿含春情的媚眼,道:“那好吧,如果你有興趣,可以隨時來找我哦。”
“一定!”
楚恆禮貌衝她笑了笑,轉頭逃也似得飛快離開。
那個媚眼太特麼噁心了!
跟我家達麗雅都沒個比!
同是大洋馬,差距爲何如此之大?
楚恆很快來到辦公樓下,旋即迅速上車點火,一腳油門衝出古巴使館。
行駛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來今天在大姨們口裡聽到的那個瓜,接着又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年,所以得提前做點準備了!
“找杜三問問吧,有日子沒見着這孫子了。”
楚恆嘟囔着調轉車頭,向着杜三的小院疾馳而去。
十多分鐘後,他驅車抵達。
車剛停在門口,楚恆就聽見裡面有亂糟糟的笑鬧聲傳出,看樣子好像是在喝酒。
“砰!”
從車上下來,楚恆探頭瞧了眼屋裡,隱約能瞧見杜三那貨背對着窗子坐在炕上,身邊還抱着一女的。
“這狗日的,日子過的挺瀟灑啊!”
他一臉羨慕的咂咂嘴,一腳踹開遠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少頃。
楚恆來到屋內,掃了眼屋裡的人,咧嘴一笑,打趣道:“特孃的,喝大酒不叫老子一聲!怎麼的?想單幹了?”
屋裡人不少,杜三,岑豪,萬小田,姜磕巴,韓旭這幾個他手底下的頭頭腦腦此時都在。
當然了,董婷這幾個屬於氣氛組的女人也必不可少。
“哎呦,楚爺!”
“您快坐!”
“快給楚爺倒酒!”
……
見他過來,一屋人慌忙起身,杜三也趕緊鬆開懷裡的董婷,解釋道:“我今兒真找您去了,嫂子說您去外國使館執行任務去了,我沒敢跟去。”
“得得得,跟你鬧着玩的,瞧給你嚇得。”
楚恆大咧咧的擺擺手,脫掉鞋直接上炕,盤腿往空位一坐,無情的推開了撲上來的關月後,轉頭看向岑豪,問道:“你小子不特麼老老實實上班,跑這湊什麼熱鬧。”
“嘿,我今兒歇班。”岑豪忙摸出煙給大佬點上,態度很是恭敬。
他現在小日子過的可滋潤,有吃有喝,不缺錢花,前兒個單位還有個大姨給他介紹了個對象,模樣好,成分好,單位好已經處上了!
美好的明天,正在向他招手。
而這一切,都是自家大佬給的,他能不敬着麼?
“楚爺,我敬您一杯。”
楚恆剛點上煙菜都還沒吃一口,董婷突然端起酒杯,笑盈盈的道:“有個喜事告訴您,我要結婚了!”
“啥?”
楚恆愣了愣,看看一臉憂傷的杜三,再瞧瞧眉目含春的董婷:“你倆……”
“不是我!”
杜三忙擺手。
“不是三哥。”董婷喝光酒後,悠悠開口:“家裡給我介紹的,在第二機械廠上班,人還行,老實巴交的,挺疼我,也挺聽我話。”
哦!
敢情是玩夠了找了個老實人上岸!
嘖!忒不道德了點!
一褲襠屎的他在心裡如是批評着……
“所以啊,今兒是我跟大家的散夥飯,往後咱可跟你們這幫丫的在一起玩了,我得好好過日子了!”董婷又倒了一杯酒,高高舉起,看了眼身邊的兩個小姐妹,杏眼一瞪,對其他人說道:“我這倆姐妹,你們可給我照顧好嘍,哪個丫的要敢欺負她們,我花了他狗日的!”
“放放放……”姜磕巴用力拍着胸脯,放了半天也掛不上檔。
“快拉倒,你可別放了。”
楚恆頭疼的揮揮手,舉起酒杯跟董婷碰了下,笑道:“以後要是有困難,儘管找我。”
他心裡卻暗暗感嘆。
世事總是這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永遠都不知道,那個被你捧在手心裡的人,公里數到底是多少……